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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贵妇没走几步,走廊那头就走来一人。高大颀长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脸,只不过手里拿了一款女士的爱马仕包,跟他全身上下的气场都格格不入。
几日不见,我倒不知道秦绍已经沦落到给别的女人提包的地步了。可是我转念就想到,这个女人跟我这种情妇不一样。她身上散发着一种自小家境优越的气息,举手抬足之间都让人明白她身上的贵族气是与身居来的,是多少年的丰厚家底堆砌而成的。如若没有猜错,这个贵妇应该是秦绍的发妻。可秦绍不是挺喜欢孩子的吗?为什么还会陪妻子来流产?虽然贵妇脸上精致得无与伦比,但看着也有三十五六,只看过刘嘉玲之名流各处求子秘方,却没见过这个年纪还出来流产的。要是这回流产了,以后再要小孩只能靠秘方了。
莫非贵妇不愿生孩子或者贵妇身体不允许有孩子?
我在重病缠身之时,还能分出精神来思考这些问题,说明我其实是个饱含八卦精神和探险精神的人。我甚至忘了要躲避秦绍,而是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俩人在走廊那头慢慢离去。
秦绍是什么人啊,他敏锐地感受到了我的八卦气场,转过身来,刚好和我四目相对。
我一惊慌,连忙捂住脸转过身去,假装什么也没看见。情妇和正房什么的,最大的忌讳是在一个屋檐下碰面,这个基本道理我还是懂的。而且我还无意之间得知了秦绍家务事,这是秦绍不能忍受的。
过了很久,我转过身去,看见走廊里空无一人,我才偷偷舒了口气。
陪郑言琦做完手术,再把她送回住处,我回学校时已经到晚上了。我觉得全身无力,看什么人都是模模糊糊,听什么声音都是飘飘渺渺,很不真切。我想我这是要大病一场了。
在宿舍楼外的香樟树下,我刚想掏出手机给温啸天打个电话报声平安,手机就被人夺过去啪地砸在地上,立刻被摔成四分五裂。
我抬头一看,看见秦绍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怒目圆瞪地看着我。
我望了望周围,下雪天外面的行人比较少,大概也没留意到我们这座破楼前停了一辆五百万的名车。
我立刻背靠着香樟树,说道:“你疯了,找到我学校里来?你在这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万一有人拍照上传到网络,你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在紧急关头还能如此熟稔和精通和他交际的方式,一开口卑微得连我都想抽我几个大嘴巴。我现在和秦绍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凭什么我还要怕他?
秦绍不由分说,拽着我的衣领把我拖向他的车。我一路挣扎,可是我哪里有力气。我连喊救命都只有我自己能听见。
秦绍开着车一路顺利地开出学校。学校门口保安远远看到是他的车,早早把护栏升起,连常规的检查都免了。我了解秦绍的脾气,这时候跟他说话无疑是找打,也就闭嘴不说。脑子早快烧成一团粥,哪还有心思跟他拼脑力啊。
不就是让我对他老婆流产的事情闭嘴吗?劳师动众地,非要把我带出去说。我这人嘴巴严得很,连逛论坛都是千年的潜水员,他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秦绍是只豹子,我早知道。但可能因为和这豹子阶级斗争过两个月,又和平共处过两个月,所以即便刚才摆出吓人的姿势,我也没多少害怕。我甚至在温暖的车里昏昏欲睡。嗓子干醒了,还能自觉地爬到后座上拿瓶依云水喝。
就这么抱着水睡了一会儿,可能是原来药物的作用,这一觉睡得特别长,我都不知道怎么下的车。
醒来时,我才知道秦绍的可怕。我一直低估了他。
第28章 第九章 炼狱·恐(2)
我看到一个密闭的房间,有床,有桌椅,有冰箱,有电视机,还有敞开式的卫生间。乍一看,以为是哪家宾馆。
可你绝不会有这种错觉。因为除了以上这些,房间里还拴着两头狼。链子刚好够它们离床咫尺之遥。所以我一睁眼,我和四只绿油油的眼睛相对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时我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但是我立刻又抓住了床沿,我要是滚下去了,爬起来就不是完整的我了。
我在心里骂秦绍是变态好多次,但没想到他变态起来,都比普通变态高上好几个档次。
我口干舌燥,四肢冰凉,发烧发得我喉咙已经哑了,连喊救命都喊不出来了。这算是什么事?拍《电锯惊魂》还是拍《人与自然》的真人秀?
秦绍是个疯子,彻底的疯子,他这叫非法拘禁,我出去后一定要告他,如果我活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