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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定定地看着我,我被他越看越觉得慌张,我心一横说:“怎么着吧?亲也亲了,反正又不是没做过,有什么好奇怪的?”
秦绍忽然笑了,眼角满满都是笑意,可能他觉得现在这个笑会让我下不了台,所以他象征性地闭了闭嘴忍了忍,可没一会儿,又扯起嘴角笑起来。
我恨恨地想,看你笑得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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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十三章 报复·乱(1) 。。。
像埋伏在街头的某种气息,无意间经过把往日笑与泪勾起,忽然心痛的无法再压抑,原来从未忘记
………陶喆《melody》
第二天一早,我赶上早班飞机回了老家。随着飞机越来越高,我对着越来越小的A市,说了声再见。
南方的城市冬天多潮冷,下了飞机,老家正起了层薄雾,乍看没什么力量,走一会就湿了衣衫。我在春运的浪潮里,背着个大书包,挤进一辆超载的小客车里,与各路打工子弟分享着外出务工的酸甜苦辣。
因为回家过年,每个人说起自己的辛酸也不是那么悲凉,反而作为一种自豪的谈资。只是老家的路常年失修,地上都是坑坑洼洼,破旧的小客车就随着这些坑洼颠簸不停,如同乘坐在风浪里的渡轮一样。我胃里又有些酸,想着昨天那顿酒喝出问题了,都隔了一天了还折腾我。以前我从来都没有晕车过。或许我可能坐惯了宾利,一下子坐到这种锈迹斑斑身残志坚的车里,我无法适应而已。又或许是长得过于富态的司机正随着车的颠簸唱着凤凰传奇的销魂RAP。又或许是看到前排大姐油亮的头发可以熬制地沟油和后面哥儿们脱了鞋脱了袜子抠脚丫时散发的怡人芬芳,总之我打开窗门,随着车身荡漾,一路给老家的马路撒了各种营养。
辗转到乡下两层小楼的家时,已经是晚上五六点。要是再晚点,我都要错过年夜饭了。推门进去,我看见我爹妈两人都已经把菜端上桌,就等我回家了。
我爹今晚的精神格外好,见到我来了个结实的拥抱,说:“凤凰呃,想死你爸了。”我也撒着娇喊道:“爸,想死你闺女了。”
我看我爹面色比之前见的好了很多,心里也踏实不少。我爹告诉我,现在定时去医院做血透,只要平时注意饮食保养再按时服药就可以了。话虽如此,我妈做的一些拿手菜,我爸都吃不了,他吃的专属菜肴里,味精盐都不能放,对于我口重的爹来说,看着我们大快朵颐,无疑也是种酷刑。
吃完饭,我妈去洗碗,我爸和我擀饺子皮,准备做明天的早饭。春节联欢晚会里民族舞跳得正欢,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我怀念这样的生活,一家人安心地扯家常,等着万众期盼的新年高贵地到来。
我爹说一会儿话就有些累,虽然他一直打着精神跟我说结婚大事说人生规划,但还是架不住我没有任何实质和内容的回答。我笑着把我爸扶进房间,像小时候我爹哄我睡觉一样,给他塞好被子,又在床边跟他说了些生活趣事。我在他病倒后,一直骗他说我在学校里找了份好差事。以前在电话里,我就经常把电视里看到的好玩的事套在我生活中,讲述给他听。
现在我脑海里没什么新鲜事,我就把我给秦绍装修房子的事情说给我爸听,只不过故事的主角都换成了我的同学甲和我的同学乙。我爸听着听着就说,你那两同学关系肯定特好吧?一大房子随她怎么折腾都没事儿,要我住在彩虹房子里,肯定受不了。我说没事儿,同学乙家特有钱,跟银行是他家开的一样,折腾完这个房子,他还能去别的地方住。而且只要他一声令下,一夜之间房子就能立马恢复。我爸说那也不一样,谁家的钱都不是白捡来的,能让她挥霍就说明你那同学乙纵容她。你想哪里有无缘无故的纵容的?总得图点什么吧?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答案,我爹的鼾声就已经起来了。年纪大了,就是受不了熬夜了。
我悄悄地走出房门,见我妈正包着饺子。我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瓶雅诗兰黛,送给我妈。我妈嘴上不说什么,眼睛瞄向它时,脸上还是有藏不住的笑意。我不会包饺子,我妈也从不让我学,所以我只好傻坐在一边,看我妈忙活。
我妈说:“又是一年了。没想到一晃就这么多年,你也变成老姑娘了。要是遇上合适的就嫁了吧。”
老人一看到我们这种剩女,几乎所有的话题都会集中在婚姻这个主力点上。即便是大型非正式聚会,我这个大龄未婚的身份往上面一摆,简直就是“向我开炮”的代名词,何况现在只剩母女俩,我妈肯定又是得好一阵子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