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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峰抱着她低哑笑了:&ldo;才成亲,你怎么总也改不过口来?别说今日了,就是昨夜里在c黄上,还一口一个将军地叫着呢!&rdo;阿烟微怔,也是笑了,低头羞涩地唤道:&ldo;夫君。&rdo;她的声音本就极好听的,犹如出谷黄莺,清脆娇嫩,婉转动人,如今因靠在男人怀里,正是动情时,那声音是越发的柔媚入骨,只听得人骨头都能苏掉。萧正峰被她这么一唤,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忍不住低声道:&ldo;阿烟娘子,再唤一声。&rdo;阿烟此时也是乖顺得很,当下低头抿唇笑着唤道:&ldo;夫君……&rdo;萧正峰还是不够,又要让她唤,她也就低低地在他耳边一声声唤着:&ldo;夫君……&rdo;末了,萧正峰实在是按捺不住了,一把将她按倒在那里,就在他压上前时,他终于在她耳边霸道强硬地道:&ldo;以后我弄你时,你都要这么唤我。&rdo;于是这一日晌午过后,小院子里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几个丫鬟们也都缩着袖子各自回耳房去了。而在正屋里,炉火烧得暖烘烘,c黄榻上那放下来的喜帐是摇曳个不停,地动山摇一般的动静。而就在这c黄榻咯吱摇曳声中,夹杂着男子的吼声,以及女人泣不成声的低唤,连绵不断起伏不绝,一声又一声,缠绵悱恻,娇媚入骨。而在这样的大雪之日,萧老夫人却是睡不着的。她虽然看着身子还算硬朗,可到底是年纪大了,老人家觉少,睡不着的她便叫了几个媳妇一起在那里玩牌呢。萧老夫人其实是个有福气的,身边那么多媳妇,一个个伺候在身旁,有逗乐的有陪玩的,也有帮着捶腿闲聊解闷的。萧家大夫人又命人准备了瓜果点心并各样坚果炒货,命人沏了茶水,一行人边吃边喝,实在是逍遥得很。正这么玩着间,萧正峰侄子辈的一个媳妇,排行十八的,也就是十八孙少夫人,不过因她男人叫立德,是以大家都叫她立德媳妇。这立德媳妇从旁拿了一个铜暖手炉递给萧老夫人,一边笑着,一边状若无意地道:&ldo;这新进门的九婶婶不知道忙些什么的,也不见来老祖宗跟前呢。&rdo;一旁的另一个侄媳妇,寻常称作立仁媳妇的,一听便知道这立德媳妇的意思,当下忙跟着笑道:&ldo;可不是么,我们这里这么热闹,留了九婶婶在房里一个,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叫一个丫鬟过去把她请过来,大家也好一起热闹!&rdo;既然这两位说了,其他媳妇们也有赞同说好的,也有笑而不言的。萧老夫人却是仿若没听到这话一般,捏着手里的一个牌,对身旁的二儿媳妇问道:&ldo;你看看,我老眼昏花的,竟看不清这是什么牌?&rdo;萧家二夫人忙凑过去看了,笑道:&ldo;母亲,您这是十万贯,您这是赢了呢!&rdo;原来她们玩得这纸牌叫做叶子戏,那纸牌只有树叶那么大小,是以才叫叶子戏。这叶子戏原本是先前女皇亲自发明的一个纸牌游戏,供宫中女官和她自己玩乐的,后来才从宫里渐渐传了出来。这叶子戏里面有有四十张牌,分为十万贯、万贯、索子、文钱四种花色,如今萧老夫人手中握着的这个牌恰好就是个十万贯,是这几个花色中最大的,显见得是赢了。萧老夫人听着笑叹了一番:&ldo;你们这群年轻媳妇们啊,别看一个个眼睛不花,可论起这玩牌来,谁也及不得我。我这里眼花了耳朵也不好使,可到底脑袋还不糊涂呢!&rdo;此时那立仁媳妇和立德媳妇说了刚才的话,萧老夫人置若罔闻,这也就罢了,谁曾想萧老夫人还故意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实在是让她们面上发烫,羞愧得无地自容。当下谁也都看出来了,其实是萧老夫人对这两个孙媳妇不满,借故说她们呢。因这两个媳妇都是萧家三夫人的儿媳妇,此时她忍不住皱眉扫了那两个媳妇一眼,顿时那两个媳妇都低下头不敢说什么了。而这个时候,其他媳妇纷纷凑上前笑着恭维道:&ldo;可不是么,您老是个有福气的,玩牌也是神明相助,我们可不敢和老祖宗比呢。&rdo;大家见此,也都跟着继续说笑恭维起来。这萧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英明的,如今年纪大了,人老了,就爱听好听的,几个媳妇围绕在身旁各自奉承,很快便把她奉承得裂开了没牙的嘴,于是大家又继续玩起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