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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犹豫不决。海遥求救的落款日正是项羽孤注一掷全力攻汉的那天,如果是项羽离开后海遥遇到了紧急事件,现在赶去已经晚了。现在西楚大军已经退到固陵,海遥那边的局势会不会有改变?他不害怕危险,害怕的是盲目间营救失败。
见韩信听进去了,紫末悠悠一叹,“我也想让海遥跟你走,可是,又不知道海遥的想法。”
韩信性情狂傲不羁,无论是西楚霸王项羽还是汉王刘邦,他都没有放到眼里,只有对海遥事事存着小心,无论做任何事都是思量再思量,唯恐她厌恶他,憎恨他。因而,听了紫末的话后,他心里又开始不安起来,“紫末姑娘,彭城中我对她下药那件事,她还会恨我吗?”
紫末摇摇头,正要对他说海遥并不擅长记恨,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见韩信还没有离开,樊哙轻轻舒了口气,掉转马头站在紫末身边,“大将军,大王昭告天下,封大将军为齐王。”
韩信神情淡漠,显然对刘邦的封王拜相并不感兴趣。
樊哙最看不惯的就是韩信倨傲的样子,见他又是如此,心里一怒就想发作。紫末面容柔和地瞟了樊哙一眼,轻声问:“还有其他事吗?”
樊哙的火气马上熄灭,满眼爱怜地看了她一眼,看向韩信时却又是横眉怒目了,“大王命我们即刻与汉军主力会合,全力追击西楚军队。”
韩信轻蔑地冷笑,这就是刘邦与项羽的区别。刘邦就是天生的王者,知道什么时候给什么人赏赐,如果早在一年前,他会感激,可现在,权势已不是他所珍视的。
韩信突然间自信起来,刘邦这样的男人分得清女人和江山的轻重,也分得清爱情和权势的轻重。海遥绝不可能成为刘邦的唯一,可对海遥这种感情上要求绝对唯一的女人,他们不可能有未来。
樊哙十分不满地瞪视着忽然间开怀的韩信,“你到底想怎么做。如果还要坚持离开,我就对大王说,你韩信野性难拘离开汉军了。如果不离开就赶紧拿出兵符下令,与大王早日会合。影响最佳战机,你我都担待不起。”
韩信的心情刹那间变得灿烂起来,笑容明亮地望一眼紫末,“即便她仍然恨我,我也不放弃。如你所说,我是她最合适的人。”
樊哙明知韩信说的“她”是海遥,可心里却仍旧紧张起来,望着纵马回营的韩信,对紫末不满地嚷嚷:“你不是说了嘛,是跟大王还是跟韩信都让海遥自己做决定。”
紫末点点头,不解地问:“是啊。”
樊哙用手中的马鞭指着韩信的背影,“可是,你事事偏帮韩信,对大王很不公平。”
紫末暗叹一声,无奈地笑问:“你是为大王鸣不平,还是嫌我和韩信私下交流过于频繁?”
心事被戳穿,樊哙不好意思地挠挠耳朵,轻声嘟囔:“你和他私下见面是频繁。若不是我在,不定传出什么闲话呢。”
紫末轻声一笑,笑嗔着叫一声:“樊哙!”
从灭魏之后,破代、灭赵、降燕、伐齐,一路攻下,韩信一部兵马人数已达二十万之众。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开赴荥阳,黄土官道上的尘烟弥漫半边天空。
一身雪白的雪雁钻进尘烟里,快速向樊哙的方向飞去。
韩信发觉后率先举起右臂,在紫末的逼视下,樊哙悻悻地收回准备伸出的手臂。雪雁盘旋几圈才落到韩信手臂上。
帛书内容很短,只有寥寥几个字,显然海遥回复得很仓促。
可内容却如同青天霹雳,震得韩信回不了神。海遥的孩子竟然是刘邦的!难怪她会受制于人!刹那间,心里所有的自信轰然倒塌,有了这个孩子的存在,海遥会不会委曲求全?会不会为了孩子违心地留在刘邦身边?
见韩信面色骤变,紫末和樊哙不约而同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韩信面色虽然沉静,心里却似突然间**了把刀般,疼得直抽搐,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帛书,淡淡地道:“她那边还有些事未做完,暂时还不能离开。”
樊哙了然地颌首,压低声音对紫末道:“夫人这是一心一意为大王着想呢。西楚未破,她想传出更多的情报。”
紫末悠悠一叹,没有接口。
韩信再也强撑不了,面色刹那间变得煞白。
周勃用一对一之法,让特种兵手把手重新训练一批新的特种兵。冲锋陷阵的先锋必须要用特种兵,伤亡少,威力大。他希望壮大特种兵的队伍,希望两军拼杀时,特种兵如虹的气势首先能让对手心怯,对手一旦心怯,汉军必然会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