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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魂魄,它又汲取了这个世纪末期域外的生活模式中的若干精粹,可以这么说,
它正表达着人们日常生活中的“精神”,那种“形而下”层面里的意义。这一切非
常正常,这一切有着它存在的充分理由,要小心的只是情调主义的滥用以及这样的
滥用最终将导致它不幸地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主导意识。
我在这么言说时有着充分的根据。翻开每一份杂志,你都不难看到情调主义信
徒的热狂宣扬;打开每一份报纸,你都不难读到情调主义自我的“恋人絮语”,当
然在电子媒体里你同样将“声情并茂”地接受着有关情调主义的无数说法和多种演
绎。与此同时,在“情调的生活”和“生活中的情调”等等的聒噪声中,我们生活
中的一些非常重要东西却被悄悄地置换了。换言之,我们生活中的全部意义似乎就
变成了对情调的把玩或者对情调的品赏,上海人的生活方式,似乎就是在阳光灿烂
的下午坐在原木铺就的空间里,以“卡巴基诺”的名义追怀那个含糊不清的三十年
代,要不便是在暮色四起的黄昏斜对着人工的壁炉,以“卡鲁娜”的方式沉醉于更
影影绰绰的十九世纪,两个人的心灵怎样抵抗日常生活的腐蚀这个重大的命题,则
被弃置一边。
而这个命题是无法忽略的,只要我们并不麻木不仁,并且对生活的意义还有一
些自己的想法。情调生活无法替代我们的全部生活,我们生活中的一些非常重要的
东西——积极的探索、紧张的思考、富有意义的遐想——也不可能在情调生活里获
得。小情调永远只能点缀我们生活中的一个角落或者一个层面,对它的滥用将是我
们生活中的一个悲剧。
指向空洞的“咖啡文化”
在我们言说了不断地被滥用的社会意识“情调主义”之后,现在,我们有必要
来言说“情调主义”的物化对象——那四处泛滥的“咖啡文化”。
当这座城市开始了它的极具意义的开放历程,我们同时也看见了“咖啡文化”
的滥觞。在这之中,一种叫做“雀巢”的咖啡以其无以伦比的推介力度而使得中国
的每一座城市的子民深刻地认识了它(尽管不一定是深刻地认同着它),有关“雀
巢”咖啡的广告语成了这个时期的城市文化标志之一。接着,当“雀巢”咖啡失去
了它的霸主地位之后,咖啡文化并没有失去它泛滥的势头,我们在大众传媒上目击
了“卡巴基诺”咖啡的盛行,目击了“哥伦比亚”咖啡的风靡,目击了“摩卡”咖
啡的崛起和瘐澄庆对它的“让我一次爱个够”的推介;与此同时,各种风格的咖啡
馆如同雨后春笋般遍布于城市的大街小巷,它们以空间的形式对咖啡文化似乎正作
着强烈的呼应。现在,一切都已具备:回味不同的咖啡,形态不一的咖啡馆,而走
入咖啡馆品尝咖啡的人想来也比比皆是,他们正一同注释着今日的咖啡文化。这种
文化最关键的内涵是:城市人的日常生活已有着固定的节奏,他们早已超越了“温
饱阶段”,更不用谈“生存阶段”,悠闲地品尝各种咖啡从而悠闲地品尝生活中的
万般滋味,已是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基本主题,与此同时,它也逐渐地成为广人们生
活方式的一部分。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而且绝对不是这样。
在最具有代表性的社会人群中,我们看见的是庞大的下岗人群和准下岗人群,
正为了他们的“生存”而不是闲情逸致拼命地奔走着;我们又看见的是日益壮观的
白领人士和他们的边缘同盟军正为了他们的“发展”而不是散淡心情着力地忙乎着;
我们还看见的是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正为f他们的进一步成功而短兵相接而图穷匕见
着……社会中的主要人群在今日的时代里都处于一种“逼迫”或反逼迫的状态中,
他们没有多少可能以冲淡的心情在搪懒的秋阳之中品尝“卡巴基诺”和“哥伦比亚”
咖啡,更不用说去把玩这之中在文化匕的细微差别。
今天,小部分热衷于咖啡馆麇集的男女,他们决不是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