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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祁思源还在咖啡座上等他。
总经理秘书见蒋敬璋跟着上司回来,明显的喘匀一口气。看过日程表之后,也只是一句训示‘那个人再来,随便编什么理由,总之一律不见’。秘书不禁对着蒋敬璋连连合十。
两人随意在茶桌前落座下来。祁思源让蒋做好矿泉壶,自己动手拎出两只高玻璃口杯;又取出一只瓷茶盒,用竹夹夹了两个茶捆,分别顺进杯中。“这是朋友从南方特意给我带回来的,名符其实的花茶,藏花的茶。有个很妙的名称:无处不飞花。注水之后的景象极为赏心悦目”
眼看壶中水已沸腾,祁思源端起水壶,将水沿着玻璃杯壁注入,微笑着指指杯子,让他静等着看。二十秒左右,杯中茶捆应水温伸开,茶丛中接二连三飞腾出许多细小花蕾,又应着水温纷纷绽放开来;更快绽开的则是沁入心脾的清香。
“··真漂亮!”蒋敬璋由衷的赞道,心间有莫名的敬畏,令他不能去触碰茶杯。“茶道中是分别赏器和品茶,直到今天才明白何谓真正的赏茶。”
与相熟相知之人,观赏着满杯飞花,嗅着茶香,祁思源真是奇思妙想丛生。前几个中秋酒店是举办美食节,因其中难免有浮华脱节因素,故而效果及收益明显逐年递减。眼看今年中秋将近,祁思源有意主推文化,把饮食放在辅助位置上。
蒋敬璋在氤氲而起的香雾中,嫣然而笑道:“祁总的茶是雅,那我就说几句俗人观点。以杯中茶为题而言:这类茶既然占了观赏品尝两利,价位必定也高。主推茶文化,其辅助饮食可以列出不同档次价位。淮扬厅整体的装修环境更有亲和力,活动可以设在那里。让客人进门来、坐下来、消费得起。甚至酒店员工在休息日,也可以陪家人来。如此既可以向员工及其家人推广企业文化,也可以为酒店树立积极口碑。”
祁思源无比赞赏的往蒋肩上拍了一掌问道:“如果有这样的优惠,你会不会来参与?价位在多少可以接受?”——“我可以应着给姥姥过生日的理由陪她来;中晚餐消费不超过三四百,老太太是可以接受的。”
祁思源闻解哈哈笑起来。姥姥宠外孙子真是事无巨细,甚至做寿也舍不得外孙为其多花钱。但他说的都是实实在在的客观世故。
回想起刚在前厅时,蒋敬璋与宋振中表现出的熟识举动,祁思源莫明的有脱出掌握的意外感。他轻松地倚在靠椅里,慢慢啜饮着茶:“刚听那位宋总说,你们两家是多年的老邻居···”
蒋敬璋往祁思源的杯子中续了水,适闲的答话:“是呀。宋家一直对我家很关照。我从宋叔那里最受益的是明白很多世故道理,诸如,为人立世道义为重,居于江湖忠义在心。我自小就认定,宋叔就是那类铁骨铮铮的男子汉类型,立信于行,然后言之。”
祁思源假装切齿掩饰着涌动不已的嫉妒:“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转着圈儿的骂人呢?莫如直接说:车船店脚衙,无罪都该杀。”——“您可真能揪人小辫子,我不也在其中么?!就算是砍头,我也比师父您早挨那一刀。”
祁思源一口茶呛进了气管,咳得说不出话,拐着腿蹬了蒋敬璋一脚。
保卫部经理邵明远敲门进来,室内说笑气氛正欢。邵明远自夸有口福,借老总爱徒的面子蹭杯茶喝。汇报过当晚中控室和司机值班安排,邵明远捧着茶杯探问:“正好小蒋也在,祁总您看经理职级驻店夜班,是否也把小蒋加进来?可行的话,我去做新的夜班排班表。”
祁思源推了蒋敬璋一下,让他拿矿泉壶去蓄水烧水。“今晚是我夜班,你把小蒋的名字加在备注里,写‘辅助夜班’暂时不计夜班补助。董事局驻店期间,工作谨慎为上。让他跟我先上几次辅助夜班,熟悉一下规程,再排他独立夜班。”邵明远连声应着,摸出笔在夜班表上写了蒋的名字。
蒋敬璋重新插好矿泉壶,一转身间只觉得眼前一花,忙着伸手胡乱的摸到墙壁。邵明远眼尖看得明白,脱口道:“哟,小蒋,怎么了这是?!”
祁思源应声回头,蒋敬璋已经缓过那阵眼花感觉,摆摆手坐回桌前;手腕却被祁思源捉住,随之查看脸色试了额头温度,才开口询问:“晚间没睡好还是有低血糖?”——“没什么事。多半是我中午才在宋总那喝了大红袍,又在您这儿连喝几杯飞花茶,可能是串了。”
邵明远呵呵笑着向蒋关照道:“小蒋,除了有发飘的感觉,身上有难受的地方吗?”——“没有,就是有点眼花。”
“噢,咱们小帅哥是醉茶了。不只是酒能醉人,茶也能醉人的。跟西厨房要两块糖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