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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时过去,缘之丝毫未有转醒的蛛丝马迹。头上绑着厚厚的绷带,罩着氧气罩,身上好几处的枪伤,他就像个空心的提线娃娃,被剪断了吊着的线,毫无生气。
苍白脆弱的如玻璃般一触即碎。
因为这一突发的事件,樊君奕与安塞尔暂时搁置了去沧庄的寻根之旅,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轮流到医院换班。
期间,应如是抽空过来探望过缘之好几回,带着各式高级补品,一坐就是好半天。应如是是个很能说的人,慢条斯理的侃大山一侃就能侃上好久。有时候樊君奕发怵与他说话,找个借口尿遁,他就能对着一动不动的躺在惨白的病床上,跟个木头人似的缘之单方面的讲上几个钟头的话。尽心尽力的模样,比病人家属还家属。
樊君奕看着他那云游世间的休闲派头,怀疑应如是其人是不是个空有一副温文尔雅的表象,内在其实是个好吃懒做的纨绔子弟。
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有几回,应如是放下水果之后还没与樊君奕搭上几句话,一见到过来探房的叶致,不出半分钟就一定会找个空隙开溜。一次两次的,叶大医生的脸色越来越臭。
樊君奕作为一个局外人,每回碰上这种情况,都是切好一盘新鲜的水果,抱着手臂看好戏。他终于能够体会到一点点当初斯托克看他和安塞尔的好戏时候的那种八卦心情。
他不动声色的坏笑着,插起一片苹果塞进嘴里。
安塞尔进到病房里与樊君奕交接班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斜眼乜着樊君奕直到临走时,嘴角上折起的都不见消退的莫名其妙的弧度。
樊君奕离开不到五分钟,敲门声响起,安塞尔淡淡的说了句“请进”,出现在病房里的,不是折回头的樊君奕,不是那几个医生,也不是应如是,而是一个安塞尔熟悉的陌生人。
傅永隽。安塞尔依稀记得他的姓名。
三年之前,他曾听君非倾提起过,傅永隽被调去了君倾集团名下的一间大公司做经理,从那以后,安塞尔就再也没接触到过他。
一身笔挺西装的傅永隽,刚毅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他只是向安塞尔表明了他是以个人的身份来看望缘之,不能久留。并掏出了一张银行卡交给安塞尔,说是替缘之付还安塞尔先前垫下的手术费和医疗费。
安塞尔安静的将卡收进口袋里,双手插兜离开。把病房留给这个私自前来探望君家罪臣的年轻男人。
一个小时之后,傅永隽从病房里面走出来,谢过了安塞尔,转身离开。
他的手心里,紧紧的攥着那个在缘之刚进入君家的第一天,他落在他那里的那枚银色打火机。
作者有话要说: 结果被虐的是圆子(缘之)。。。困的七荤八素的Lin君滚被窝里去也。。。
☆、你感染我的心1
梅雨季节过后,难得的好天气,明亮清丽。
蔚蓝的天上流连着一缕缕羽毛状的云,被清澈鎏金的阳光染成了白金色。
就像是安塞尔那一头长发的颜色。
一架机身上印有线条流畅的鹰翔图案的私人飞机抵达机场,慢慢的开始滑行,15度斜上下的AS两个连体的金色艺术字组成了鹰的两只翅膀,在一堆公式的民用飞机之间尤为的惹眼。
身着白衬衫,配低腰牛仔裤的安塞尔正双手插兜,看着天空的略低处飘过去一小片轻渺渺的白云。
“觉不觉得那朵云的形状像一只海马?”同样一身白衬衫浅色牛仔裤,干净清爽的像个大学生样子的樊君奕凑到安塞尔的耳边,看着那片渐行渐远的云说着。
安塞尔盯着那片云,沉思了片刻:“我的想象力不如你那么丰富。”言下之意就是他没有看出来。
还没等樊君奕指着那片云解释哪儿是海马的头哪儿是他的尾巴,一个白得晃眼的倜傥身影出现在缓缓打开的机舱门口。
高大帅气的斯托克将军笑得像只成了精的老狐狸,迈着轻松愉悦的稳健步伐,一步一步走下直梯。修身笔挺的白色军装完全呈现出将军黄金比例的倒三角身材,他的肩膀上搭了一件黑色的大衣,随着微风徐徐摆动。
前来接机的竟然不是先前联系好的Ryn,而是“大忙人”斯托克。
樊君奕的注意力没有放在为什么不是Ryn上,他瞄了一眼将军,再瞄了一眼飞机上那两个华丽的字母,最终把目光落在了安塞尔的身上。
安塞尔没注意他,而是皱了皱眉头,盯了斯托克一眼,自言自语:“刚从南美回来。”并且,又一次的擅自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