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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起哄。
飞燕说不出话来了,望着满身是血的小刀,内心煎熬不已。
飞雾道:“你将经过说出来!〃
飞燕说了:“我梦中惊醒,就看到有人……他扯拉我的衣服,我尖叫挣扎,突然火烛灭了,我也摸到长剑,就冲了过来。”
“你看清来人了吗?”飞云问。
飞燕低头:“……没有……”
“飞燕!〃公孙断似觉得她有意隐瞒,威凌凌地瞪着她。
“爹……女儿没瞧见……”
“就是他!一定是他,三更半夜怎么会跑到这里?”柳西湖打落水狗地吱着。
飞雾道:“小刀儿,你为何来此?”
“有一个驼子,他说大爷找我,就带我来此。”小刀儿回答得很吃力。
“一派胡言,我家什么时候有过驼子?”飞雾喝道:“敢做敢当,没有人会相信你的鬼话!〃
“和他妈一样贱,一个偷人,一个淫人,十足无耻之徒!〃
“十几年前,他妈偷人,才生下这杂种。”
“就算他非礼不成,前房小婢的先奸后杀,就足足让这小淫贼死上三次!〃
“那贱女人怎么又留下这杂种?作贱人世。”
“说不定他母子俩还通奸呢!〃
“住口——”小刀疯狂了:“不要侮辱我母亲——不要……”
他如一头发疯的野兽,没有人会想到他如此神猛,双拳击出奋不顾身冲向众人,众人措手不及,至少有一半以上被他击中倒射出墙,不!连尺厚的墙壁都被撞穿。
霹雳般的震响,整座楼阁塌了一大半,真吓人。
但这些人都是武林精英,惊徨之后,又马上围过来,准备手刃“淫贼”。
又是一声住手。
公孙秋月己抱病而至,他靠在墙角,也许那声“住口”。吼得过头,嘴角已涌出血迹:
“让他走吧!〃音低而悲。
“不行!大伯!他还杀了一女婢。”飞雾叫道。
公孙秋月注视小刀,平静地说:“尸体在哪里?”
“在床上!〃柳西竹回答。
床上?床上已空。
公孙小溪还是走过去掀开棉被,尸体竟然不见了。
是谁搬走她的?还是那女婢自己走的——根本没死?没人答得出来。
“让他走吧!〃
“大哥……”公孙断有点反对,自己女儿受辱,岂可咽下这口气。
可以说没人赞成。
“走吧!〃公孙秋月向飞燕:“飞燕你看清人了吗?”
飞燕瞥向公孙断,一触之下又低下头,“回大伯……侄女……”
飞雾接口道:“大伯,飞燕她刚才说没看清是谁。”
公孙秋月道,“既是如此,尸体又不在,我们不能妄加治罪,他无故闯入闺房一事,逐他出门也罢!〃转向小刀:“你走吧!〃
小刀有点儿痴呆,喃喃道,“老爷,我没有……”
公孙秋月感伤道:“清者自清,你走后要好自为之。”
小刀走了,走得不清不白,和他母亲一样。
于七年前的事又重演,只不过主角换了人。
十七年前也是公孙秋月放走了他们母子。
有人不满,但为人属下,只有听命的份,况且秋月寒的威名,尤其仁慈心肠,众所周知,唠叨一阵,也就将原因归于那小子走了狗运。
只有柳家兄弟仍怒气难消,他们发誓将来一定要给公孙小刀好看。
明月依旧,人事全非。
矛盾心理困扰湘雨,只见面不到十天,青梅竹马的小刀儿竟又走了,而且还做了那种事?忘掉呢?偏偏又忘不掉。
“希望他是清白的……”
她没有足够信心,否则也不会矛盾不安,因为她亲眼所见,想找个较好的理由替他解释,却有点茫然。
公孙世家充满了疑问。
——谁会对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仆母子如此陷害?春来的墓碑就像张大眼睛,瞪视着公孙家族如此欺负她儿子,她怒吼,山风啸飕,恨不得将那些人一口吞下去。
前些日烧的香烛还在,但已一片凌乱,冥白灰早就不在,那块被烧过的疤痕竟深烙在地面,黑而冷。
小刀跪了下来,想哭却无泪,一个人就如木头刻出来一样,一动不动。
只有血不停地从裂出的缝隙中流出,那身肉,好象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