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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雾显得十分兴奋,道:“如此一来,孩儿就大显身手了。”
“不行!你不能去!〃公孙断截铁斩铁地说。
“为什么?”飞雾不甚高兴:“爹以为孩儿的武功还派不上用场?”
公孙断摇头直笑,端起四方木桌上白瓷杯,浅浅啜口香茗,喷喷两声,放回杯子,才道:“不是你的武功不行,而是你乃爹的秘密武器,非到必要时·不能用,何况你练功即在,中途荒废了,将来所花费的代价可能更高。”
飞雾道:“孩儿认为,对付秋月寒不须要花费多少功夫和时间。”
“话是不错。”公孙断道:“只他一人,自是容易对付,但若多了其他帮手,比如公孙小刀和没了和尚,恐怕就有得战了。”
他道:“爹的意思是指,万一要是不能短时间内收效,你的加入,是有暴露之意,说不定从那时开始,你就不能安心练功,这多划不来?”
飞雾甚为失望。
公孙断安慰道:“雾儿!为今一切,以练好武功最重要,其他的事,都是次要的了。”
“是……爹……”飞雾稍为平静一下心情,道:“爹是否要去?”
“嗯!爹不去,怎知战果如何?而且他们对公孙府的地理环境,也没爹熟!
爹去了,对战局很有帮助。”公孙断冷静而高傲地说。
飞燕已从门外走进来,有点感伤地说:“爹,您可以不去吗?”
公孙断道:“燕儿,你别担心太多,爹对付的只是秋月寒,不是整个公孙世家。”
飞燕何尝不知他要对付的是何人?只是觉得大伯对人十分宽厚,怎忍心看他受到伤害。
“爹……可是大哥还在府中……”飞燕怅然道:“要是公孙府遭了敌,他必会遭殃!〃
“就是因为如此,爹才非去不可。”公孙断道:“爹必须赶去带飞云脱困。
”
“爹,您能不能劝天鹰……不要攻打公孙府,大伯他……”
“飞燕!〃公孙断冷道:“爹已说过和他断绝了关系,以后不准再如此称他!〃
飞燕轼然低下了头。
第二十章天南春神笑
“好啦!此事不必多说,你下去休息,我和飞雾还要练功。”
飞燕默然退下,走出门外,先前被飞雾击中那棵榆树已腐蚀,剩下腰粗干枝,一片残乱。
她想起以前,秋月寒不停地在为她爹做忍让,也想起小时候和湘雨她们一同嬉戏,每当爹责备自己时,大伯就给她安慰。
她时常羡慕湘雨有这么一个仁慈的爹,自小开始,她就有爹不如大伯好的感觉。
如今大伯和湘雨,甚至大哥,都可能像这棵树一样,不知不觉地就道人偷袭而腐化了,腐化得可能连埋在地底下的根都不剩。
为什么爹不放大伯一马呢?兄弟相残,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大伯甚至连一点警觉都没有!处于不知不觉的状态之中。
他会败的!败得十分不值得,就算有人要攻打公孙府,也该有个公平的竞争机会。
我该去通知大伯!让他有所准备!
但是此地离公孙府还有半天时间,如果偷偷地去了,可能会被父亲发现,到时又将如何解释?如何面对父亲?说不定父亲会因而惨败!
然而不通知大伯……那么多人会遭殃……“管不了那么多了!那么美好的家,怎么可以看他被毁了……”
如果被毁了,连那唯一可逃避现实的童年回忆都将幻灭,这是何等残酷的一件事实。
飞燕决心趁夜告知公孙秋月这个消息。
秋月寒站立庭院红亭,正在看那两棵古松。左边小刀儿所植那棵,今年冬天却显得枝叶旺盛,苍劲拔翠。
如今的小刀儿,不正也像这棵古松一样,蒸蒸向荣,临霜雪而弥坚。
“松已坚贞,我该将一切告诉他了吗?”
秋月寒突然感触而发,有所欣喜,及含着怅然。
他为何说出这番话?分明其中含有某种启示。可想而知,自从他要小刀儿种下这裸古松时,他就已决定要如何做了。
他想告诉小刀儿的是什么?已有急促脚步声传来。
青衣儒衫,四个中年人已步入庭院拱门。
“李华!〃
秋月寒急忙的迎上去,他知道洛阳行司职李华会突然赶至,必有急事。李华拱手道:
“老爷,实不得已,才赶过来,扰您清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