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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太妃的语气中,有一丝探究,还有一丝不乐意,想必是因为我贬低了她所挑的棋子的缘故。
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诱她自己去想,道:“太妃难道不知,那土膝根一经服用,轻则落红.重则落胎么?”
“这个哀家自然是知道的……”太妃说着说着,醒悟过来,急急问道:“皇后的意思是,牛才人和马才人其实并未食用过梅御女送去的赍字五色饼?”
我仔细观察太妃诧异的神色,实在不似作伪,看来蒋太医是一心想要改投明主,没有将土膝根之事告诉太妃了。
我点头道:“太妃所言正是,牛才人和马才人真是又谨慎又有心计,不伤自身一分一毫,就把梅御女给揪了出来,以她们的这份功力,难道不会怀疑那盒子赍字五色饼,其实是梅御女故意为之?毕竟这样转送来转送去的手法,也着实粗劣了些。臣妾主动将梅御女送至太后那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倘若不使这一招以退为进,只怕梅御女更要遭罪。”
太妃微微点着头,似是同意了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我的说法,过了一会儿,她出声道:“皇后上炕来坐罢。”
切,这会儿你想通了,我却不稀罕了。我摇摇头,拒绝了太妃的邀请,道:“臣妾是极乐意陪太妃多聊会子的,只可惜甘泉宫内有些琐事,还待臣妾回去处理……”
“罢了,既然皇后有事,那哀家也就不留你了。皇后若有空,可要记得常过来坐坐,咱们娘俩叙叙话。”太妃大概是想到梅御女被关在长乐宫,暂时是出不来了,神情间很有些颓然。
“那臣妾告退。”我福了福身,迅速地退出东暖阁,一刻也不愿多大点子事,不过一个小小御女而已,也值得把我堂堂皇后叫过来问话?就算我直接犯她同王御女一起丢进洗衣局,又能怎地?这太妃,也太小题大做,沉不住气,怪不得背后使坏的伎俩那祥高超,却始终斗不过太后去。
我走出承香宫,坐上杏黄绣凤的腰典,回到甘泉宫,突然觉得比起心思不大外露的太后,太妃这样儿一会儿亲热一会儿责难的上级,更为烦人。不过这性子,同皇上的倒挺像,真不愧是亲母子。
可惜,上级如何,不能我能够选择的,作为一名下属,我除了默跌忍受,别无他法,当然,适时地反击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我决定,下次太妃再找我诉苦时,一定继续装聋作哑,在她面前做一个标准的,使不上力的棉花包。
虽然今天过得很忙碌,但接下来的几天,却是清闲得很,盖因后宫中仅有的五名嫔妃,两个有孕免了请安之礼:一个因为中毒失宠,尚算老实;一个仍在长乐宫,不知受着怎样的折磨:最后一个,则在浣衣局洗洗涮涮。
照目前的格局来看,除了本宫之外,能够承恩的,就只有邵采女,这正是她复宠的大好时机,但皇上却接连几天没到后面来,想必令她很失望。
当然知道皇上为何一直不露面,想必是在专心致志地等待我的好消息。而我,也该寻找时机动手了。
许是因为土膝根事件的确有些险,自那日过后,太后加强了对牛、马二人饮食的监控,春桃因此不止一次在我耳旁嘀咕:“太后娘娘如今对牛才人和马才人照料得可周到了,连安胎药都是日日在长乐宫配好,再拿去淑景院熬的。”
“哦,安胎药么?”我轻轻敲着缠枝灵芝纹的茶盏盖子,在盏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太后可真是费心了,只不知这长乐宫配出的安胎药,有甚么与众不同的?”
春桃奇道:“不过就是安胎药,能有甚么不同?不过娘娘要是想知道.奴婢去打听打听便是。”
我对她这话很满意,向她颌首示意。
夏荷提醒她道:“上淑景院打听便得,别打长乐宫的主意,那里没有咱们的人。”
“我省得。”春桃应了一声,当真去了。
淑景院安插的有自己人,办起事来就是快,没过多达一会儿,春桃就回来了,向我禀报道:“娘娘,太后这回可是下了本钱了,给牛才人和马才人熬的安胎药里,用的全是上好的药材,有人参、黄芪、阿胶、白术、川续断、黄岑、白芍药,还有甘草。”
的确都是好药,特别是人参和阿胶,吃上几副,大概都够平民百姓过大半年的了,太后这回,还真是大手笔,铁了心的要让牛、马二人腹中的皇嗣平安出生了。其实这亦是我的愿望,只可惜,皇上有令,我不得不遵从,谁让他才是我的顶头上司呢。
我将斗彩葡萄纹的茶盏弃之一旁,却捧了个茶盏盖子在手,不住地抚摩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