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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重病在身!”
钟道临心中骂娘,闻言使劲儿哼唧了两声,一半是装出来的,另一半则真的是被身子下面的矿石棱给扎的,穆图为了躲过城防哨卡的抽税,干脆把那些他从黑森林深处采集来的矿石一股脑的堆放在了钟道临身子下面,而钟道临也因为不愿意泄露出来自己身怀“乾坤袋”的秘密,只好忍受一路的颠簸和刺痛,暗暗叫苦不止。
穆图见钟道临这么乖巧,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目光就收起了贼笑,脸容马上变得严肃起来,甚至有些痴痴呆呆,双眼迷迷瞪瞪一动不动的望着前方,嘴角微微张着,任谁见了也不会怀疑这是个老实人。
钟道临见了穆图装出来的傻样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轻轻挪了挪自己的身体朝旁躺开些,偷眼就看到了独轮车前面倒提着一柄三叉戟的鳞甲人,浑身覆盖着一层青色的鳞片,背后拖着一条及地粗尾巴,就像一条站立着的大鳄鱼,片片鳞甲在紫光的照射下蒙上了一层微光,也不知道是哪个族的。
那鳞甲人似乎感应到了钟道临的目光猛然把头转了过来,一对阴狠的眸子迸发出冷酷闪光,怀有敌意的目光紧紧盯着钟道临,嘴中长长的红舌头吐进吐出,跟嘴唇摩擦的“嘶嘶”声慢慢响了起来,吓得钟道临赶忙将眼光转为别处。
“别看他,这狠家伙是鳞人族的,魔族背后都称呼他们鳞蛇族,生性阴狠狡诈,最容易多疑猜忌,如果让他以为你要对他不利,这傻蛇随时会跟你动刀子!”
穆图似乎对想吃他的黑蟒蛇记恨于心,一见蛇形的族类就忍不住上火。
钟道临睁目低声道:“穆哥,你这么说不怕他听到?”
穆图又回复了贼贼的样子,不屑道:“能听懂咱们魔族语言的族类本身就不多,鳞蛇族跟人蛇族这两个笨蛇族能听懂的人更少,除非是他们族内的重要人物,否则不会听懂的!”
钟道临愕然道:“您老人家不是土族么?”
当下不免暗中怀疑,幽霜告诉他过魔族跟土族的不同,魔族是全身长有毛发,而土族除了没有毛发外,屁股后还有一条短短的小尾巴,且下肢有薄鳞生有脚蹼,水性天生极好,寿命也比魔族要长的多,数量倒是极其庞大,远远高于魔族。
而只有当初的九黎族或九黎族与土族生育的后代才被称为魔族,地位也不是土族能够比的,土族因为天生体格极差而且似乎没有经脉一说,很难练成高深的武功跟法术,地位比上九黎族跟其它异族生育的后代也远远不如。
如果不是土族生育时间极短而寿命极长造成种群庞大,恐怕早就灭绝了。
穆图闻言怒道:“老子是正统魔族,只不过不争气的脑袋没能培育出来花草罢了,还有哥哥我正处在青年妙龄,难道你没看出来?什么老人家不老人家的,给我闭嘴,到咱们了!”
说着大力推着独轮车朝前走去,一转眼的工夫脸上再次变成了老实痴呆状。
钟道临忍着要吐的欲望翻了翻白眼,眼睛余光见载着自己的独木车已经到了吊桥前,只好苦笑着闭上双眼开始继续哼唧,对这个老不要脸的年轻哥哥,他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老头,车上拉的什么?有违禁的吗?”
过不多时,闭着眼的钟道临耳旁就听到了一声恶狠狠的问讯,旁边破风声传来,估计是有人过来要检查车上的货物了。
“大…大老爷,大…将军,小老头孙子前两日在林子里捕猎时被毒蛛咬了,毒还没解净又染上了寒热重症,这不刚刚好了点就赶紧把这小畜牲送回来,就算死也要死在家乡,不能把病传给人家不是?”
穆图拿出自己用憨厚的语言理直气壮的胡扯了一通,只把躺在车上装病的钟道临气个半死,心道你才是小畜牲孙子呢,这老家伙怎么时刻不忘占自己便宜?虽然这么想还是咬牙哼唧了几声,运功从身上逼出了一层冷汗,浑身痉挛般的颤抖着,脸色铁青。
那本想要翻动钟道临身体检查的城卒被穆图一句一个“老爷大将军”拍的正高兴,忽然听到了“中毒后又染上了寒热重症”,吓得猛把伸向独轮车上的手给缩了回去,怒骂道:“你他妈的老不死的,有病怎么不早说,滚你妈的蛋,你孙子有这种能传给人的病军爷能让你进来么?滚,滚远点!”
钟道临猛地感觉到独轮车剧烈的朝旁震动了一下,看来那个城卒开始用腿踹车了。
“呜……别啊军爷,小老儿就这么一个孙子,眼看这两日也要死了,军爷就高抬贵手让我们爷孙进去吧,一等我孙子咽气小老儿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尸骨埋了,您就可怜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