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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关系定会融洽。不想随着年岁的增长,大哥对水溶竟言听计从。父皇这才忧虑起来,臣强君弱,自然非他乐见之事。只是水溶并无错处,相反与朝政一事很是敏锐,隐有贤王之风。反观大哥,毫无主见,一味只顾与水溶玩闹。父皇这才暗地里授意新贵扶植我,本意激发大哥的危机,期望他能争点气,谁知大哥听了义忠亲王的主意,行伤手足之蠢事,这才惹怒父皇,把他关了起来。可父皇爱惜水溶之才,怕我以后会对水溶不利,安排我过来瞧瞧他的能耐,若我能爱惜水溶之才,父皇定会觉得我仁厚,将来会是明君,或会把皇位传给我;若我因此事迁怒水溶,恐怕父皇会借水溶之手,重新扶植一个皇子。他现在春秋正盛,有的是时间,几个弟弟年纪虽小,可等上几年,也都成了气候,我无嫡长之名,到了那时恐怕会成活靶子。”
贾珠听完这一番话,惊的不知说什么好,被父亲当成棋子、被兄弟找人暗杀,钟琮裕到底过得什么日子,在他的生活在,可有真诚、亲情?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皇家的阿谀讹诈,表面风光背后的暗流涌动,前一刻风光无限,下一刻或许就会成为阶下囚,生死悬于一线。
钟琮裕揽过他的肩,轻声道:“可是吓着你了?我第一次见你,就诧异水溶怎会把你这般纯净的人牵扯进来,你本该像你父亲,安分守己的做个无关紧要的小官。可你偏偏闯了进来,可叫我如何是好?”
贾珠不语,也不知该如何安慰钟琮裕,任由他揽着,两人相依着往前走。贾珠本想问问钟琮裕的打算,水溶与钟琮裕,一个是他要好的朋友,一个是他心爱的人,他不想见两人争个你死我活,但是瞧着钟琮裕眼中的坚定,他把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事关钟琮裕的未来,他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钟琮裕的决定,就像他同样没把握说服水溶支持钟琮裕一样。对他来说,两不相帮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心内不免为二人担心。
天暗下来后,两人在河堤上生了堆篝火,贾珠见钟琮裕不提回去之时,只得陪着他席地而坐,一夜无语,直到清晨才骑马回了苏州林家。
在林家无忧无愁的玩了几天后,钟琮裕和贾珠向贾敏辞行,贾敏竭力挽留,林黛玉更是在这几日内与这两位哥哥亲近的很,不愿他们离开,只是钟琮裕和贾珠尚有公务在身,瞧着林黛玉泪眼汪汪的模样,贾珠心内不忍,真想多陪妹妹几天,钟琮裕再三承诺有机会会再来瞧她,两人这才离开林府。
在林府停了几日,路上便不敢耽搁,两人快马加鞭,两天一夜赶到新安江。
新安江河堤去年冬天也曾翻修过,只不过由工部直接负责,里数不如松江大堤,可花费比松江大堤多了整整一百万两银子。贾珠不懂河堤内部构造,只从外观来看,工整上不如松江大堤,钟琮裕皱着眉在河堤上来回走了两圈,脱了靴子、卷起裤腿下到河边,仔细的研究着什么,脸色不悦道:“竟干这些糊弄人之事!”
贾珠把他从河里拉上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钟琮裕愤然道:“多花的一百万两银子喂了狗,这河堤就是在往年的基础上加固一下,根本没法同松江大堤相比,恐怕要不了两年,杭州定会上折子重新要钱修河堤,朝廷又不能不给,万一碰到大汛期,河堤决了口,下游的水田被淹,几十万百姓闹饥荒,损失更大!”
贾珠听他说的严重道:“我记得你说今年是五十年一遇的大汛,那这河堤可能撑住?”
钟琮裕道:“撑不住也得撑,去年国库的银子被用了精光,现在哪来的钱重修,再说修河堤要在秋冬季河水干涸、水位浅的时候才能动工,现在时间上也来不及。只能听天由命了!”
贾珠大惊失色道:“没有补救的办法?”
钟琮裕笑道:“此事不归我管,我回头把结果告诉父皇,由他定夺,说起来这新安江大堤可是由江南甄家负责,甄家在江南多年,家当拿出来,全国的河堤都修一遍,恐怕还有结余。”
贾家与甄家乃是世交,见钟琮裕提到甄家,口气不善,不由的为他说情道:“若能撑过今年汛期,着他家拿出银子重修新安河堤便是,何必说出抄家的话。”
钟琮裕似笑非笑的瞧着贾珠道:“你多虑了,甄家有女人在后宫为妃,受宠的很,就算我把实情告诉父皇,父皇最多训斥他一顿,根本伤不了什么。只有你这心善之人,还替别人操心。”
贾珠拉他同坐在草地上,道:“甄家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杂,我是怕你树敌太多,恐对你不利。”
钟琮裕揽着他的腰,道:“你能为我着想,我很高兴。这事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