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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坐在沙發對面的矮几上,彎下腰,將毛巾覆在了祁遇的腳踝上。
後者扭頭看過來,一眼捕捉到簡新筠那如同瀑布一般傾瀉下來的黑髮。他連忙接過毛巾,又將腳掌撐在沙發上,說道:「我自己來。」
簡新筠倒不介意,只抬頭囑咐道:「按久一點。要不你走路一瘸一拐的,還得我扶你。」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祁遇一聽就笑了,「你照顧一下我,又有什麼關係?」
簡新筠聞言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他說的正是他之前骨裂的那一次。
彼時的他們還在唯信,負責某個新車的上市營銷。為了體驗產品的性能,一組人約定去客戶的測試基地試駕。
為了保密,試駕基地藏在郊區的某處深山裡。大夥起了個大早,又在基地忙到深夜,以至於回城的時候都有些精神不濟,最後出了交通事故。
當時,簡新筠和祁遇坐在七座商務車的最後一排。輪胎打滑的時候,她正靠在車窗上睡覺,睜開眼的一瞬間,看到的便是懸崖邊的山景。
「啊——」她反應過來,發出一聲尖叫,接著有人撲過來,將她扯進懷裡。
祁遇以一個全擁抱的姿勢,緊緊護住了她的頭。最終,開車的同事力挽狂瀾,商務車撞上路邊的一棵大樹後堪堪停下,簡新筠毫髮無傷,而祁遇的左腳受到撞擊,造成了中度的腳踝骨裂。
這明明是九、十個月前發生的事,可簡新筠此刻回憶著,卻對那個懷抱記憶猶新——不是他現在常穿的名牌襯衫,也沒有他愛用的雪松香水味。隔著最普通的聚酯纖維面料,她感受到了有力的臂膀和穩健的心跳。
還有危難當頭,有人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偏愛。
所以,她主動承當起了照顧祁遇的責任,每天一下班,就往他的出租屋跑。
那時的祁遇還住在五環邊的一個城中村里,握手樓一棟挨著一棟,屋裡採光不佳,全天都得開著日光燈。簡新筠第一次去,還為這樣的居住環境暗暗吃驚,甚至於一瞬間生出一股惋惜來。
而當她藏好情緒,神色如常地想為祁遇烹飪一頓晚餐的時候,身側突然靠過來一個溫熱的胸膛。
還是那個穿聚酯纖維面料襯衫,帶著淡淡肥皂香味的胸膛。
「我這兒條件有限,委屈簡老師了。」祁遇拄著拐杖,挨到簡新筠跟前,「這個燃氣灶壞了,得用打火機來點。」
他說著,從旁邊摸出打火機,左手擰著煤氣灶的旋鈕,右手點著打火機,拐杖堪堪夾在腋下,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
簡新筠看著,下意識地便去攙他,而他也十分自然地倚在了她身上。
撲哧一聲,藍色的火苗自燃氣灶里竄出,簡新筠只覺得同一時間,自己的心中也燃起一簇異樣的火苗。
「那時候我以為你是一個人在 b 市打拼,孤苦伶仃的,又是因為我受的傷。」她回過神來,沖祁遇解釋道,「那我照顧你幾天,不是很正常嘛?」
她揚著嘴角,卻用纖長的睫毛遮蓋住情緒。祁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隨口一提,卻不小心挑起了彼此間最糟糕的回憶。
他沉吟片刻,還是選擇了沉默,只低頭給自己做冰敷。簡新筠則側過身子,去拿餐桌上的車厘子。
氣氛沉靜下來,客廳只剩下了電視劇的聲音。直到手中的毛巾恢復常溫,祁遇才再次看向簡新筠,卻不想後者已然全神貫注在那些 4j 大的車厘子上,好似沒把剛才的對話放在心上。
只見她一口接一口,雪白的貝齒咬住果實,鮮紅的汁液溢出來,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嘴角,露出一小截紅色的舌尖。
祁遇吞了口口水,喉結無意識地滾動起來——看簡新筠這麼心無旁騖地吃著車厘子,他也想吃了。
不知下午的相親會,她是不是也是這樣吃的?又被多少男人看見了?
有慾念就有火氣。祁遇還來不及理清思緒,身體已經先一步有了動作。
他一邊甩開手裡的毛巾,一邊向簡新筠靠過去,雙手猶如藤蔓一般纏上她的腰肢。後者驚了一下,回頭看過來的一瞬間,沒注意到他低頭的動作,只覺得濕潤柔軟的唇瓣擦過自己的鼻尖,落在了她的唇上。
接著,便有靈活的舌探進來,捲走了她口中的半顆果肉。
簡新筠氣息不勻,好似自高空墜下,條件反射般的攀住祁遇的脖頸,猶如攀住視線範圍內唯一可及的枝丫。他則趁機托住她的臀部,微一使勁兒,就將她整個人抱至自己的大腿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