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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荣福堂。
席上坐着的众人大多数都喝得正尽兴,只当二人是出去透风,自然也不理会。只有那少数几人对于匆匆进来的侍书和谢墨含、秦铮先后出去颇有疑问,但今日这样的日子,又在忠勇侯府,自然也不便当着忠勇侯的面出去打探。
不再对忠勇侯敬酒,席间的众人互相推杯换盏起来,荣福堂里没有因为出去两个人有何改变。
“丫头,燕亭走之前,你可见过他了?”忠勇侯府低声问谢芳华。
谢芳华点点头。
忠勇侯叹了口气,“那个小子也不是个心肠坏的,我看着也挺好,只是可惜,生在了那么一个家里,偏偏有那么一个祖母,那么一个母亲。”
“爷爷,你可知道永康侯府为何给燕亭选范阳卢氏的女儿卢雪妍?”谢芳华问。
忠勇侯面皮动了动,眼底闪过一抹黑色,沉声道,“多年前,据说范阳卢氏帮助永康侯府渡过了一劫。自此定下了姻亲。”
“什么样的劫?”谢芳华问。
忠勇侯摇摇头。
谢芳华打量爷爷神色,觉得爷爷一定是知道什么,可能不方便在这里说或者是没得到确凿的消息所有不好说,她便不再问。
“侍墨,你出去看看!”谢芳华回头对身后的侍墨吩咐了一句。
侍墨点点头,走了出去。
不多时,侍画端着醒酒汤进来,谢芳华接过,给忠勇侯倒了一碗,递给他。
忠勇侯摇摇头,“我没喝几杯酒,给铮小子留着吧!”
“您年纪大了,几杯酒也要不得。”谢芳华执拗地塞到他手里。
忠勇侯摇摇头,嘟囔道,“没丫头的时候,想丫头,丫头回来,却受着管制。”
谢芳华笑笑,爷爷年岁大了,她希望他安享晚年,并且平安地到寿终正寝。
“钱家班子不是还在咱们府里吗?稍后去吩咐一声,吃吧宴席,搭个戏台,来一出戏。我虽然不爱听,但是你那些叔伯婶娘们倒是有很多人都好那一口。”忠勇侯喝着醒酒汤道。
谢芳华点点头,对侍画吩咐,“你去对钱家班子吩咐,让他们准备一台戏。”
“小姐,要提前点戏呢!也好让他们准备,点什么呢?”侍画问。
“爷爷,点什么?”谢芳华问忠勇侯。
忠勇侯摆摆手,“我哪里知道,你点,你若是不会点,就去问问女眷那边,让她们自己点。喜欢什么点什么。”
谢芳华想了一下,对侍画道,“你去问问六婶母,听她的。”
侍画点点头,去了女眷那边。
“怎么不是问你大伯母?”忠勇侯扫了女眷那边一眼。
“论长,是该大伯母,论亲,是该六婶母。但是长者没有长者的风范,那么只能论亲了。”谢芳华淡淡道,“爷爷,我可不是您,挡我路的人,或者和我夺东西的人,我可不会手软。比如她惦记着我哥哥的位置,我就不会客气了。”
忠勇侯收回视线,叹息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谢芳华不在说话,沉默地喝着茶。
荣福堂内喧闹依旧。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谢墨含和秦铮还没有回来,谢芳华便有些坐不住了,拧起了眉头。
显然,永康侯和夫人比较难缠。
“我去看看!”忠勇侯放下筷子。
谢芳华伸手按住他,“爷爷,再等等,有哥哥和秦铮在,他们还能处理不来吗?不非是费些时间罢了。”话落,她嘲笑道,“永康侯和夫人不急着去找儿子,来忠勇侯逗留闹腾,有什么用?”
忠勇侯闻言点点头,遂作罢。
又等了两盏茶时间,谢墨含和秦铮先后回了荣福堂。
谢芳华看着二人进来,只见气色都不是很好。谢墨含拧着眉,秦铮抿着唇。待二人来到身边坐下,不等她开口,忠勇侯便问,“如何?”
谢墨含看了谢芳华一眼,低声道,“我实话实说了,永康侯夫人怪我没拦住燕亭,不及时告诉他们离开之事。又怪妹妹,说是她蛊惑了燕亭,以至于他这样的日子含恨离开去漠北。”
忠勇侯闻言大怒,“他们只怪别人,怎么就不怪自己?”
“从今以后,永康侯府和忠勇侯府怕是真正地结仇了。”谢墨含道。
“结仇就结仇,谁还怕了他们不成?就算今日不结仇,早晚也是仇。”忠勇侯哼道。
谢芳华看了一眼爷爷,又看向秦铮,问道,“你们怎么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