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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喜欢你这事儿让你觉得讨厌了呢,”我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还是你其实也……”
“我要回部门开会了陆路。”他飞快打断我的话,侧脸看着我,眼中带着相当复杂的神色,“我会调去九峰的,你别再提这件事了。”
他说完在我身边停了一下,抿抿嘴,快而坚决地离开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乔谦山挖空了心思要躲我,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又必须跟我待在一块儿了。
“海南?很好嘛,老陈他们这次干得不错,终于把海南这块骨头给啃下了……你不去?你为什么不去?这几年海南的星级宾馆修得多快啊,多少娱乐场所等着工装啊,以后我们整个市场可能都要往那边移,你过去看看挺好。”乔老爷子背着手站在书桌前教育儿子,“海晴酒店是我们在海南接下的第一单,意义重大,设计部是陆路亲自带队去跑现场,你在这儿跟前撂什么挑子?你真以为我要把你安在财务部待一辈子?”
乔谦山眉毛一挑,意味深长地斜眼看着我,好像我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
“没我的事儿,你也知道是老陈拉的单子,别看我。”
乔谦山假笑着一抿嘴,回头就木着脸上行政那儿订票去了。
傍晚下班的时候我顺路去接乔宝霁,小宝斜起眼睛摆出一副跟她哥哥一模一样的表情,说大路你可以呀,这种花花肠子你也打。
我直想把她那对儿斜眼珠子拨正回来:“你怎么跟你哥一样讨人厌。”
“怎么了,我说错了?我早该防着你,”小宝伸出食指在我太阳穴上戳了一下,“你第一眼看我哥时眼神儿就不纯良。”
“瞎说。”我打掉她的手,“这事儿是陈光义一手操办的,有意见你找他去。”
小宝哼哼了几声,靠在一边儿嚼零食去了。
我在部门里挑了徐昊和茵茵跟着我,老陈那边只派了个副手叫崔幼婷,财务部就来了乔谦山一个;于是海南之行一共五人,三男两女。
订票时我叫徐昊一个人先去看海口的施工点,我带着茵茵还有剩下的两个人直接去三亚。
托运的时候乔谦山发现一块儿去三亚的只有四个人,盯着登机牌看了半天,纸张都快被他看燃了。
我不由拉他一把:“别看了,大伙儿都等着过去安检呢。”
乔谦山木着脸,带着一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气势过了安检口,跟着我找登机口时终于忍不住看我一眼:陆路,你不是故意的吧。
什么?
你就那么想跟我睡一屋?
我脸上一热,下意识地退离他一米多远:瞎想什么呢你。
他瞥我一眼,梗着脖子哼哼一声儿。
我们俩排着队登机,我在他后面叽叽咕咕犹如蚊子叫:不是,三亚海口两个施工点,我们部门三个人,三亚这边重头,你说我该怎么安排?我难道叫茵茵一个妹子单独跑去海口?不像话么这个……
乔谦山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奔机舱里去了。
德行。我嘟囔了一句。
到了三亚有海晴酒店的人来接机,一上车就直奔工作地点,开会吃饭看工地,忙得不亦乐乎;我连三亚的漂亮姑娘都没来得及多看两眼,第一天的太阳就咻地下山了。
傍晚我带着茵茵从工地测完数据回酒店,海晴的接待人员说我们的同事已经帮我们把行李搬到房间了。我到前台去拿了钥匙,一看房间分配果然是我跟乔谦山一个标准间;我拿着钥匙心里还有点儿窃喜,心说这可不是我处心积虑安排的,一切都是……嗯,天意。
一进门,乔谦山倚在床上看电视,穿了个海滩小短裤,一条腿搁在被子上,撩人得很。
这厮一看我进门来背都僵了。我心说至于么,难道我天生长了一张欲求不满的脸?
“吃饭了么?”他问我。
“没呢,这不刚从工地上回来。”
“那要不要一块儿出去吃烧烤?离这儿十分钟路程就有个小海滩。”乔谦山利落地关了电视,“去,换鞋。”
我从行李箱里拎出沙滩鞋,琢磨着乔谦山难不成是觉得我跟他共处一室很危险,于是回头问他,你怎么也待到这么晚不吃饭?
这不晚上找不着事儿干么,他正经地眨眨眼,吃烧烤挺好的,你不去?
去啊,没见我正换鞋呢么。
嗯,行。他翻下床趿起人字拖,双手插兜,脸上有种按捺不住的兴奋。
这时候我才觉得他是真正想出去吃东西,看这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