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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的喘了口气,仔细打量室内,只见进门之处是一座大厅,厅上陈列着几张紫檀木的桌子,但奇怪的是却没有半张椅子。
大厅正中悬挂着一座很大的烛台,那烛台至少可插三十根腊烛,但是此刻一枝都没有插上,但在烛台正中嵌了三颗珠子,淡淡的珠光洒在红地毡上,使得室内的光线柔和醒目,十分美丽。
白长虹目光连转,自地上铺着的红毡上移开,凝注在大厅右边的一扇半掩的小门上。
他暗忖道:“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有没有人?若是有人的话,卫琼霜至今未醒,我也仅是强自抑制那如火焚烧似的钜毒,绝无法支持太久。”
意念纷沓,终于他还是选择了进屋里去。
在他刚决定要进入屋里时,门外响起了华百陀的脚步声,大门一响,好似有人就要冲进来一样。
这下不容白长虹再犹豫了,他身形如风,搂着卫琼霜轻巧无比地推开那扇木门,闪身进去。
“呃!”他反身刚将木门掩上,顿时便发出惊讶的呃叫之声,两眼犹如被人牵住一样,死盯在墙壁之上。
他的眼里尽是惊讶混合着赞叹的复杂情绪,双足好似钉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凝望着那挂在墙上的一幅画。
好半晌,他才吁了口气,发出一声证叹:“好美!”
他托着卫琼霜,一步一步的朝着墙上挂着的那幅画行去,一直走出八步才又赞叹地道:“好美的人!好美的画!”
敢情这室内陈设好像一个少女的闺房,可是室内除了一张梳妆台、一个大床和几张椅子外,满墙都挂着画。
但是最大的一幅却是悬挂在床头的墙上,是以一进门来立刻便可看到那幅画上所画的少女人像。
一株老梅自峻峭的崖上伸出,银白如链的瀑布自山沟流泻而下,水珠迸溅而出,被一轮初升的朝阳映得浮起一弯彩色的长虹。
悬崖之下,一块伸出的大石正好嵌在长虹之中,水珠溅得石上湿漉漉的,一个披着长发的少女正自迎风远眺。
她赤着一双足,身穿一袭白色的罗衣;黑色的长发被山风吹得飘拂身后,仿佛要乘风直上九重天一样。
阳光自侧面照射而来,彩虹从背后辉映而过,衬得她那美丽的脸庞更显得美丽无比,连她嘴角的一抹微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老梅、悬崖、孤石、瀑布,虽仅是粗粗几笔,淡淡着墨,却已将它的重要之处勾划出来。
而那少女、水珠、彩虹、罗衣,却都精描细绘,工笔着色,更将它的神韵表露无遗。
尤其那少女嘴角淡淡的微笑,她身上罗衣的折痕也都清晰的勾勒出来,更使人为之激赏。
整个画面运用少女的柔细混合崖石的粗犷,形成一种美丽而均匀的和谐,而显露出巨大感人的力量。
“啊!真好!”白长虹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是谁画的?”
他向前走了两步,目光一转,只见画的左角上盖着一个圆圆的篆字图章,红色的印墨都快褪色了。
他凝聚目光,细细一看,方始看清楚上面的字。
“啊!”他惊忖道:“是华百陀画的?他怎么样样都精通?”
刹那之间,他的脑海里浮起许多的感想:“像他这样多才多艺,必定是大智大慧之人,不知道他为何要与星宿海双魔同流合污,而企图征服整个武林?”
他抬头望了望画上的美人,忖道:“看来这画上所画的正是他所倾慕的那叫梦琼的少女,像这样美丽的少女,怪不得会使他如此念念不忘,朝思暮想。”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忖道:“唉!不知道为何他会抛弃那少女对他的深情思念,而要做出这种残害天下武林之事?”
他皱了下眉头忖道:“莫非她是被中原武林所害,而华百陀正是要为她报仇,所以才兴起要统治江湖、独霸武林的野心?”
这些念头好似电光闪过他的脑海,他正在推断华百陀想要依仗智慧与阴谋来独霸武林的原因所在,突地听到大门砰的一声被推了开来。
大厅里响起一阵跟随的脚步声,直奔这间卧室而来,步履沉重,听得更好似就要闯进来一样。
白长虹悚然大惊,自沉思之中醒转过来,他的目光一转,发觉室内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藏。
室外响起华百陀高声喊叫之声,白长虹只听得他尽在呼唤着:“梦琼!梦琼!”
他不再考虑,身子一低,钻进床底。
木门砰的一声,被推了开来,华百陀高一脚低一脚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