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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稍稍平静一下激动的情绪,向太子嘉拱手说道:“承蒙殿下指点迷津,我决心遵照父王遗愿匡扶王室,惩处奸佞,请殿下允许我把遗诏带走,回秦后立即着手进行除逆活动,倘若国内有变,我派人来赵借兵请殿下务必鼎力相助!”
太子嘉也急忙还礼说:“铲除吕不韦党逆也是我赵国心愿,只要公子需要我赵国援助,尽管遣一个信使来,我赵国立刻起兵响应。当然,我这样推心置腹为公子效力也不是无条件的。”“殿下有何要求尽管直说。”
太子嘉坦然一笑:“公子爽快我也就直言不讳了,假如公子除逆成功能够登上王位,必须和我赵国结为永世之好,互不侵犯,长期共存。”
成一听,只不过是一个君子协定,何况自己能否登上王位还生死未卜呢,爽快答应了。
太子嘉怕成空口无凭将来反悔,要求他立一个字据,成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太子嘉收起成立的字据,这才把遗诏装入羊皮袋交给成。太子嘉也知道成与吕不伟斗实在是鸡蛋碰石头,但他相信成只要敢碰,势必能在秦国掀起内乱,只要秦国发生内乱就无暇派兵东侵,赵国也可趁乱寻找可乘之机。长安君成刚刚离开赵国边境,赵襄王就接到奏报,说魏国信使公孙喜求见。赵王估计公孙喜一定是前来求救的,便推说身体不适拒不接见。公孙喜无奈,只好先到相府拜见庞。公孙喜说明来意,庞也觉得为难。
“赵王畏秦如畏虎,现在又和秦国有盟约,怎么会出兵救魏呢?你还是去燕国求救吧。”
公孙喜很失望。遍观东方各国,惟独赵国最强,齐楚次之。齐国一向和秦国结盟,在秦国攻打他国时齐国总是保持中立,两次合纵抗秦,齐国都以种种借口拒绝出兵。过去尚且如此,现在就更不用说了,秦齐联姻,齐王后胜之女如今已是嬴政的王后,后胜怎么再去派兵抗秦呢。楚国虽然多年没有受到秦的攻伐,但楚王熊元对秦态度暧昧,刚继位就向秦国割地求和,最近传出消息,楚国为了躲避秦国攻击,准备迁都到寿春,向这样的国君求救只能是与虎谋皮。至于燕国,燕王喜虽然遭到秦国愚弄,差点送了儿子的命都忍气吞声,不久前又被赵国打败,丢失十几座城,大将剧辛战死,栗元被杀,燕军死伤十几万人,如今燕国受挫正在整顿兵马伺机复仇,哪有精力援助魏国。
公孙喜长叹一声,“古人尚且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只可惜人心不古,韩魏亡,赵也不能独存,如此下去,不出十年,秦国就有可能吞并东方各国,可悲可哀!”
庞见公孙喜说得这样武断,不悦地说:“先生何出此言,胜败是兵家常事,为何经受不住打击,说出这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丧气话呢?”
“丞相有所不知,魏国在秦的强大攻势下,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击之力。现在,蒙骜已攻克魏城近二十座,秦已把所占的二十座城池设为东郡,派冯劫为郡守,这样,秦的东方边界已经与齐国接壤了。秦由此向南北蚕吞,韩魏赵若不相互救助,灭亡六国还能用几年的功失?”
庞不语,他不得不承认公孙喜分析得有理,挽救东方各国灭亡的命运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合纵、合纵,再合纵!只可惜几国君王昏庸胆小,又自私保守,均以苟且偷安寻求自保为安身立命的策略,不思进取,声色犬马,又亲小人远贤臣,各国都呈现末世的迹象。且不说其他国家,就拿赵国来说,襄王胆小怕事,又喜爱美色,为得到魏国一名歌妓,竟然主动退还城池,罢兵求和,把能征善战的大将廉颇也给赔进去了。把一名妓女立为王妃这本身就够荒唐了,却对她的话言听计从。这还不算,香妃和郭开串通一起,一直在打太子的主意,可襄王为什么就那么糊涂呢?这就同纣王宠妲已一样,忠奸不分,色迷情致。襄王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怎么会再生子嗣呢,香妃所生的小王子襄王不仅不怀疑,反而宠爱有加,看那心疼的劲儿,若早生几年一定会立为太子呢。唉,赵国强大也是徒有其表罢了,自从长平之战以来就再也没有恢复元气,反而一天天衰落了。庞想起了廉颇,便问道:“廉颇在魏国怎样?他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曾与秦军多次交锋,秦人十分惧怕廉颇的威名,长平之战前,廉颇与秦军相峙几年秦军几易主帅都没能撼动赵军。只可惜赵孝成王中了秦人的反奸计,用只会纸上谈兵不懂实际战术的赵括取代廉颇,才导致赵军惨败。若仍是廉颇为主帅,白起如何能坑杀赵军四十万呢?唉,像廉颇这样智勇双全的老将在赵国都无立足之地,不能被重用,其价值尚不如一名歌女,不知魏国是否重用他?”
公孙喜摇摇头:“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