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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与上刀山下火海也差不多,但关碍着大秦国的百年命运存亡和嬴氏江山社稷的归属,我思考多日,惟有将此重任托付给你了,你一定不能推辞。”
桓齿奇见夏太后说得如此庄重,吃惊地问道:“太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道长安君为什么要求领兵伐赵吗?”
“大方面说,出兵援助齐国,从私而论是报长安君在赵国受辱之仇,也是有功于国补了封爵的缺儿。”
夏太后摇摇头,取出一个小羊皮袋递给桓齿奇说:“你打开看看就明白了。”
桓齿奇打开羊皮袋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半晌才说道:“这,这是真的吗?”
夏太后点点头,“先王临终前就知道嬴政是吕不韦之子,只是被吕不韦的亲信所控制,无法把消息传出来,才暗中留下此遗诏,几经周折如今才被发现,但大位已被为吕氏集团所抢,现在再不把王位夺回来,只怕永远也没有机会了,成败在此一举,望桓齿奇匡扶王室大厦将倾,嬴氏宗室的希望寄托给将军一人了。”夏太后说着,屈身跪了下来。
桓齿奇扑通跪倒在地,双手搀扶住夏太后,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此事来得太突然,他脑子一片空白。
桓齿奇一边把夏太后扶到座位上,一边问道:“华阳太后是否知道此事。”
夏太后一听桓齿奇提及华阳太后,愤恨地说道:“哼,不是她处处袒护着嬴政和吕不韦还不至于此呢,我看她是中了二人的迷惑,死心塌地为嬴政着想。此事怎能告诉她,说了她也不信,只怕会失密呢。”
桓齿奇知道长安君要求领兵伐赵的真正用意了,他定了定神问道:“太后让我怎么做?”
“成将在伐赵途中举事,可能有赵军接应,你辅佐成打出讨逆大旗,一旦举事成功,咸阳城内有子伊等人作内应,里外结合便可攻下咸阳,诛杀嬴政吕不韦等人,清除逆贼,确保王室血脉正统。大功告成之时,桓将军有再造秦室之功,一定给你封侯拜相。”
桓齿奇心想,你们想得太简单了,从他对吕不韦与嬴政的了解,这两人都是雄才大略之人,可称得上当世枭雄。嬴政年轻有为,胆略过人,吕不韦老谋深算,他们又都身处高位,手握重权。相比之下,成平庸怯懦,又不懂兵法,凭他这次率领的十万兵马想反叛成功,实在微乎甚微。
夏太后见桓齿奇沉默不语,眼神中藏着犹豫,便说道:“桓将军不要以为我等人少力寡,吕不韦现在已经众叛亲离,群臣对他恨之入骨,特别是宗室大臣,早有除去他之意,只要你们举起反叛大旗,昭告国人嬴政非王室血统,是吕不韦以李代桃窃取王室之为,天下人一定会云集响应,扫除吕不韦势力则如风卷残云,蹴而可就。”
桓齿奇仍有所顾虑地问:“这只是我等一面之词,天下人会相信吗?”“怎么不信,先王遗诏在此,真真切切,我儿而立之年无病而卒,这不值得怀疑吗?一定是吕不韦的罪恶被先王发现,吕不韦害死先王矫诏拥立嬴政登上王位,他大权在握,等到嬴政再年长几岁,吕不韦向他挑明父子关系,他们父子狼狈为奸,把嬴秦改为吕秦,何人敢抗拒不从。趁现在吕不韦没有向嬴政挑明父子关系之际,起兵除逆为时不晚,一旦羽翼丰满,后悔都来不及了。”夏太后又说道:“桓将军,我将此重任托付于你,除了让你匡扶王室夺回嬴氏江山之外,也有心让你去报全家被杀之仇。当年,你父樊统因子亻奚一案受累,命本来不当死,都是吕不韦一人所为,滥杀无辜,累及数千口人。你父让老妇收养你就是让你为全家报仇雪恨,你父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夏太后说着,早已泪流满面,她再次跪了下来,恳求说:“我一个快入土的人了,一生隐忍,不图名不求利,做出此举全是为了大秦江山社稷着想,嬴氏王室数百年基业为他人窃取,我死之后如何去见孝文王。桓将军,此事拜托给你了,为了表明心迹,老妇只好以死祈求桓将军为大秦宗祭奋力一搏了。”桓齿奇手足无措,急忙扶起夏太后,泪流满面地说:“请太后放心,国仇家恨俱结于此,我桓齿奇若贪生不为大义效命,天诛地灭,永遭天下唾弃!”夏太后这才命人唤出成。成走上前双膝跪在地上,哽咽道:“桓将军受我一拜,千秋大业全系将军一人了。”
桓齿奇也慌忙跪下,“长安君何出此言,我桓齿奇肝胆涂地也要把你推上王位,讨回奸人窃取的王室。”夏太后上前扶起二人,欣慰一笑:“我也只能做到这些了,匡扶王室之事全靠你二人,老妇不能等到你二人凯旋归来之日,只能以死督促你们完成大志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