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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韩非,我决不会亏待先生的。”
顿弱说道:“办法只有一个,必须我顿弱亲自去做,但事成之后李大人必须向秦王政举荐我。”
李斯点头答应了,问顿弱如何做,顿弱把早已想好的计策说了出来,李斯听后高兴地说:“先生真不愧是足智多谋之人,一切拜托先生了。”
云阳大牢一间阴暗的囚室内,韩非已经衣衫不整,面目灰黑,两眼凹陷,蓬头垢面。自己被投入监狱多久了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并不在乎自己的危难处境,令他焦虑不安地是故国的安危,他每天都向狱卒打听外面的情况,主要是秦韩之间的战况,但没有人告诉他,对外面的世界韩非一无所知。
韩非正在闭目静坐,当啷一声,沉重的槛门被打开了,一个中年人被推了进来。
韩非同情地打量着来人,也像一位饱读诗书之人,看年龄似乎比自己还大几岁,满脸怒容。
来人似乎受了很大折磨,十分疲劳,被投入牢房后一直都沉睡不醒,直到第二天才不断呻吟着,偶尔夹杂几句咒骂声。韩非听口音似乎像韩国人,凑上前问道:“这位先生身犯何罪被逮捕入狱的?”
“我什么罪也没犯,是秦廷这些强盗把我投入监狱的,他们不是怕骂吗?我就是要骂,骂秦王政,骂内史腾,骂所有杀我国人掠我同胞的强盗!”
韩非吃惊地问道:“你不是秦国人?听你口音有些像韩国人?”来人凄然伏在地上呜呜哭道:“我是韩国人,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韩国人了。”
韩非略带不悦地说:“先生此言差矣,你是韩国人,我也是韩国人,韩国仍有数百万民众,怎么说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韩国人呢?”来人吃惊地瞪着韩非:“这么大的事难道先生不知?韩国已经被秦军攻灭了,韩王都已经被掠来成为阶下囚了。”
这个消息太令韩非震惊了,好似晴天霹雳,他傻愣愣地呆坐许久,忽然抓住来人连声催问道:“快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韩国怎么会这么快就灭亡了?”来人悲愤地从牙缝里嘣出几个字:“都是韩非这个贪生怕死的奸贼坏了韩国!”
韩非由惊到糊涂了,不解地问道:“我就是韩非,怎么说韩国灭亡是我造成的呢?”
来人嚯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揪住韩非的衣衫,朝脸就是一计耳光,骂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贪生怕死出卖国家出卖君王的小人!”
韩非被打得嘴角流血,跌倒在地上,一边勉强站起来,一边擦着嘴上的血迹,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为什么打人,你叫什么,快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否则,我决不饶恕你!”
“告诉你也无妨,我叫顿弱,自从来秦的第一天起我就准备以死殉国。不光我打你,骂你,只怕所有有良知的韩国人都在唾骂你呢?你向韩王上书,让韩王来秦商谈停战与秦结为友好之事,谁知韩王刚入秦境就被秦兵拘捕了,秦人以韩王为人质胁韩国割地求降!韩国向秦称臣,交出降书降表,可秦王政并没有放过韩国,仍派内史腾率大军攻入新郑,尽情杀戮百姓,毁坏韩国王室的宗庙祭祀。”顿弱说到这里,指着韩非吼道:“说,是不是你贪图秦国的高官厚禄写信欺骗大王来此的!”韩非估计这是秦王政耍的花招,一定是命人冒充自己的笔迹与名声把韩王安骗来的,原来秦王政囚禁自己的真正用意在这里,无论如何,自己是韩国的千古罪人,自己身为王室之后理当肩负起拯救韩国的大任,想不到却害了韩国,毁了韩氏祖宗创下的数百年绩业,令祖宗蒙羞,自己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韩非知道自己被冤枉了,被利用了。可是,现在他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解释不清。韩非大叫一声昏厥过去。
顿弱望着昏倒在地的韩非,脸上升起一丝狞笑,他俯下身,轻声呼喊道:“韩先生,韩先生,你醒醒,醒醒。”
当韩非苏醒过来时,早已泪流满面,他十分痛心地说:“我被秦王政与李斯等人利用了,我愧对韩王与韩国,我死不足惜,只可惜无人能理解我对韩国的一片忠心。”
顿弱故作不知地问:“你为秦王出了这么大的力,帮助他灭了韩国,他不许你高官厚禄,为什么要把你打入监牢呢?”
韩非一边流泪一边把自己入狱的经过讲给顿弱听,顿弱听后冷冷一笑,斥道:“你这话只能骗一骗三岁孩童,一定是你自以为助秦灭韩功劳大,要挟秦王政封赏太过分,秦王政认为你已经毫无可利用价值,才一怒之下将你拘捕入狱的。”
韩非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解释也不可能令人相信自己对韩的一片赤诚之心,更不可能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