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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轻声道:“我还不是怕你担心么,左右人都已经抓住了,也省着你这么多天白着急。倘若是那贼人没捉到,你还不立刻回来的话,我不仅要闹,还要去拿着胡琴到军营外头唱上一曲负心汉呢。”
苏仁被她缠的没了脾气,将她的手自袖子上拽下来捂在掌心里,又回身叫方才话说到一半便被打断了的厂卫将来龙去脉说完。
这事儿本就不复杂,听过之后,苏仁便命人去审讯那刺客,自己却直接牵着陈青鸾往卧房走,同时道:“怎么起的这般早,我不在就一时片刻都睡不着吗?”
陈青鸾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张口却是:“正好你回来了,赶紧陪我再回去睡一会儿罢。”
苏仁知她是想要借着由头让自己也休息一阵,他这些天在军营中的确十分忙碌,现下也确实是有些乏了。
虽是冬日,但上午的阳光还勉强带着几分暖意,又不过分刺眼。二人和衣而眠,直到午时才悠悠转醒,正好有人来禀告,说那刺客已经招供了。
原来那人本是潜伏在祢城中的细作,自监军一行人住进了守备府之后,便留心在此处,后来见苏仁离了城去了军营,然而这府里仍是留了许多人不说,且仍是戒备森严,便起了疑心。
混进来之后,发现了陈青鸾其人,他虽也听说过京城里头有权势的太监也照样可以三妻四妾,然而行军在外还带个女人,实在是匪夷所思。同时又觉着是个天赐的好机会,若是能挟持了这个所谓的督公夫人,也许可以以此为由逼他放人。
所以他下给陈青鸾的毒虽然厉害,却并不致命。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上去散漫迷糊,会瞬间识破了他的伪装。
苏仁斜倚在榻上,眯着眼睛听完了回报,也并没有起身的打算,只留下了已经整理好的供词便令人退下,一边看一边道:“这么快就招了,还不如军营里头那个骨头硬,这批叛军连派出来的探子都不如以往,就这样还敢造反,真是拿自己的命当笑话给别人看呢。”
若是如今这批叛军都还不够看,尚且战况胶着至此,那当年能入得了他眼的,该是何等凶险?
好在那都已经过去了,活下来的人,就是有权力将那些徘徊在生死线上的过往当做了谈资。
陈青鸾轻叹一声:“这个刺客怕是一心一意要救那军营里先前被抓的那个,如今见计划落空,自然是没必要再嘴硬了——他供出来的东西,难道能比军营里那个还多些不成?”
苏仁似笑非笑地道:“那是自然,军营里那个,原本是半个字都不肯说的,用上了些非常手段才奏效。只不过弄坏了他的脑子,所以问出来的讯息也是残缺不全,倒是有了他的补充,一切才都通顺了。”
说罢,他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眯着眼斜睨着陈青鸾道:“他担惊受怕地被关了两日,中间虽然没有用刑,却也没少被折磨罢?”
陈青鸾被他意有所指地盯着,抿唇一笑:“我哪里有折磨人的本事,不过是偶尔去跟他说说话罢了。”
能靠说话解决的事儿,就一定不要动手,这可是陈青鸾的一贯准则。
作者有话要说: 好热,睡不着,明天起来要拜拜萧敬腾求雨_(:з」∠)_
第50章 怪力乱神
眼见战局终于见了转机,陈青鸾面露喜色; 只道这成天只能闷在守备府里的日子可算是要结束了。
苏仁见她高兴; 却是冷哼一声道; “你怎地都不问问我军营那边的事; 为夫操劳了这么多天; 都未见你关心一二; 真令人寒心啊。”
陈青鸾失笑,一脸无辜地抬眼望着他道:“我一个偷偷随军的女眷,哪能瞎打听那些军机要事呢。”
苏仁挑眉,“嗯; 算你有理,不过你不打听,我却还是要说的; 你要不要赏本督这个面子啊?”
陈青鸾眨着眼; 做出一副十足好好奇的模样来; 苏仁只觉她仿佛在等着听故事的小孩一般,眸子里带着妩媚的笑意; 仍是一副懒散不经意的样子。
那军营里被抓到的人,身份的确不一般,他先时并不承认,然而是拜月教出身,而他被人抓住时,并非是要救人亦或打探消息,而是想要将那被不慎被抓了的废物直接灭口。”
只可惜; 这一场请君入瓮的戏里,他才是那个废物。
陈青鸾听到这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拜月教?他们怎么掺和进来了?”
拜月教初建于何年代早已不可考究,在南疆威望颇高,于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