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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半月里,徐曼侬几乎没怎么和乔墨轩见上面。她被赵起看得很紧,一直忙于练习。而乔墨轩也是纠缠着郑郁教授跆拳道,认真刻苦,以至于刚刚愈合一点的伤口重又崩裂开来,被白宝香骂了不知多少次。有好几次,郑郁和他过招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他的右手,他痛得龇牙咧嘴,眼泪都掉下来了。郑郁心疼得一把抱住他,既伤感又气愤地说:“你这么做值得吗?你何苦?不要再糟蹋自己了,凡事有我呢。让我来保护你,还有你的她!”
而乔墨轩却强忍着疼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朝她笑说道:“哈,你被我骗了!我一点儿事也没有,都是装出来的!”
赵起来过这里几次,对这里自然是轻车熟路了。找了安全的避风港,将船停在港口,下了锚固定住。
抵达港口的时候,已时近傍晚。
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上残阳如血,映得大海宽阔而苍凉。距离轮船十海里左右,一片覆盖着葱笼林木的陆地仿佛一只被放大几十倍乃至几百倍的蝌蚪一般,静静地横卧在海面中央。
这一天就暂时不上岛,先在船上过夜。
可能是以前的先例,这天晚上,厨房弄了很丰富的晚餐,还开了红酒白酒啤酒乱七八糟的一堆饮料,似乎这是最后的晚餐般。
赵起、徐曼侬、乔墨轩、郑郁、白宝香以及黄友然共同坐在了一桌,其他人也都挨挨挤挤地在其他地方围桌坐着。
赵起先替自己杯子里倒了酒,站起身来向众人举杯:“各位,这里大多数都是跟着我多次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先敬大家一杯!”他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黄友然自动自发替他又斟满,赵起再次举杯:“明天我们就要上岛了,想必大家对以前的经历还有印象,上岛之后,环境恶劣不说,物质条件也会很艰苦。而且这一次与前几次又有所不同,因为这一次,我们有可能走得更远,有可能还会遇到更多突如其来的状况。所以趁这个机会,大家痛痛快快地大吃一顿吧!”
人群中爆发出轰然叫好声。这些人明知前路凶险,却丝毫没有畏怯之意。在赵起的言语鼓舞下,所有人都陪饮了一杯。
又说了一堆客套话,然后大家都放开手脚吃喝起来。
赵起坐下来后又向他对面的徐曼侬举起了杯子,不知道酒量太浅还是怎样,刚刚两杯酒下去,眼睛里已浮起了迷离之色。不过,神智还是很清醒的,而且还是一本正经的腔调:“曼侬,你的任务最艰巨,危 3ǔωω。cōm险性也最大,我理当敬你一杯!”
“我不会喝酒!”徐曼侬淡淡地说。
赵起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也不再勉强她,尴尬地收回手,自己郁闷地喝了一杯,又和旁边的黄友然胡乱喝了两杯。不知道为什么,越临近目的地他越心烦,夜里常常无法入眠,坐在黑暗里一根一根不停地抽着烟。每天都陪着徐曼侬练枪,故意错过吃饭时间或者让人单独把饭送到练习室,尽量避免她和乔墨轩的接触。在面对徐曼侬的时候,他常常有一种无助感,曾经呼风唤雨的成就感荡然无存,他越来越觉得未来不可把握。他希望能多和徐曼侬单独相处,仿佛每多看她一眼就少一眼似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二)
席间,唯他和郑郁最为落寞。乔墨轩和徐曼侬是挨着坐的,两人也并不怎么交谈,但那互相凝视的眼神里,无不流露出浓情蜜意来。他相信她,她也相信他。他心里有她,而她心里也有他。太多的言语也不过是点缀,他们只需要一个眼神或一个简单的表情,就已经可以互相交流。
散席以后,徐曼侬回到房间正准备洗澡,门上却响起了敲门声。
徐曼侬开了门,却见郑郁来访。
郑郁好像喝了不少酒,脸上红彤彤一片,一身的酒气。她身体绵软地倚靠在门柱上,略带讽刺地说:“徐姐姐,我称呼你一声姐姐!你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你是狐狸精投胎转世吗?你身上的怪味道就是狐狸身上的骚臭味吗?”
“郑郁,请你说话放尊重点!”徐曼侬脸色一变,语气也不客气起来。真是莫名其妙嘛!
“呵呵,怎么,你恼羞成怒了吗?”郑郁仍是尖锐凌厉的语气:“被我说中要害了吗?抱歉,我不应该表现得这么没水准。可是,我实在太气愤了。徐曼侬,你是不是先看中猎物,然后用手段迷惑他们,然后随便指使他们去为你卖命,是不是?”
“你喝醉了!请回吧!今天你说的话我就当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徐曼侬不想再听她胡言乱语下去,于是下了逐客令。
“啪”一声,却是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