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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助我们,村中毫无戒备。”一名村夫低声说,
“咱们不在附近潜伏待机,而从七十里外抄小路赶来,这叫做出其不意百里奔袭,攻其
无备胜算可期,九天玉龙施兄神机妙算,人所难及。”另一名村夫得意洋洋地说。
“进去!是时候了。”六个人像一阵狂风,刮入了栅门。两人控制栅门,两人上了北面
的寨墙,另两人则上了南面,控制了一座碉楼。
毫无抵抗,根本没有人抵抗。
甚至不远处在树下捉迷藏的村童,也并不知有不速之客侵入。
鸡犬不惊,出奇地平静。
早几天前龙家出了血案,为何村中仍毫不在意?即使是普通的村寨,在太平盛世,村栅
门附近也该有一个负责看守的人,以便留意闯村的宵小狗盗。而大名鼎鼎的高桥村,竟然毫
无警觉,难道在睡午觉不成?
南北两拨人逐渐接近了,后续的入也一一现身。
几个捉迷藏的村童,离开了大树,呼啸着追逐着,追入横巷中,叫啸声渐远。
控制栅门的两个人在门外举手一招,两拨人不再走栅门,纷向寨墙根抢,飞越两阔的护
村濠,跃登两丈高的寨墙。不论南北,各地的村镇外围的防城防兵设施,可倚仗的有两样东
西,那就是深濠与高墙。在城市,则称为城与池。越过濠上了墙,这座村便守不住了。
六十余人跃登了寨墙,刀剑映日生光。
有人点起了火把,显然已准备了放火的火器。
呼哨声急鸣,十拨人马纷纷赶到。
栅门已被封死,六指准提与为首的主谋人物皆已到达,占据了寨墙,形式合围,鸡犬亦
难免脱。
怪,村中仍然鸡犬不惊,唯一可疑的是,居高临下看得真切,五十余户人家,一条十字
街与五六条小巷,除了三五头懒懒洋洋要死不活的老狗之外,不见半个活人。先前在树下游
戏的村童不见了,几个村民也失了踪。
六指准提站在一名老太婆的身旁,神色不安地说:“吴前辈,此中大有可疑。”
老太婆是三喜妖婆婆。白发无风自摇,鹰目炯炯心情紧张,不假思索地说:“不错,大
违常理,考身不喜欢这种情势。”不远处站着像貌堂堂,人才一表的逸庐主人九天玉龙施
敏,他也被这反常的情景弄迷糊了,向右首一名白发灰袍人懔然地说:“权老,恐怕有点不
太妙。”老人是江湖上的老一辈名宿沧海客刘权,一个早年横行东南海的水上巨豪。老家伙
打家劫舍经验丰富,一看便知不妙,何用别人提醒?他手抚剑鞘,神色肃穆地说:“他们已
经有备,咱们估错了他们。”“权老,咱们……”
“咱们已骑上虎背。”“咱们是退是进?”
“及早全身而退,晚上再来,分十余位弟兄占住寨墙,反客为主等他们上来夺墙,我带
人过江至东山策应。”九天玉龙急急走近,说:“权老,兄弟带几个人下去试探。”
“这……也好……”
话末完,不远的三喜妖婆已一声怪叫,向下一跃,飘然下降墙内。
寨墙与房屋之间,中间隔了一段十余丈菜园,一无遮掩。五十余栋房屋,占地有限,仅
占寨墙所圈地的全面积十分之一,菜园却占了十分之八。严格地说来,全村的建筑面积,可
能不比一座大户人家的庭院大,有些富豪人家的宅院,有上百栋房屋并非奇事。以百余名闻
名的江湖黑道高手偷袭这么一座小村庄,可说游刃有余,不费吹灰之力。
但今天他们心中委决不下了,村中静得可怕,静得反常,静得日正当中依然鬼气冲天,
静得令群豪心中发毛,惴然不安。
所有的目光,皆被三喜妖婆出人意料的举动所吸引。
老妖婆的脚刚沾地面,一名中年人突然大叫道:“小心暗箭……”
话未完八老妖婆一声狂叫,向下一仆,一枝劲矢已贯入老妖婆的左肩井。
同一瞬间,“蓬”一声大震,老妖婆不见了,跌了陷坑,翻板的开合声震耳。
立即跟下四个人,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翻板,将老妖婆拉上两丈深的陷阱,老妖婆已几乎
昏厥。
怪的是不再有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