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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瑕回过神,根本没听到慕容星晔问了她什么,所以愣愣的不知道回答什么。
慕容星晔蹙眉,“心不在焉的,连朕问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纯瑕见慕容星晔的茶杯只剩半杯,于是端起茶壶倒满了茶水,本以为慕容星晔又要发难于她,却一路相安无事。
回宫后纯瑕还没等去暴室与圆喜、秋瑶姑姑见上一面,就被派到了菊欢宫为婢。她的想法就是,慕容星晔希望能更方便的折磨她,随时随地随意。
可是,这宫里的事,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着杀人于无形的黑手,很多人到了死也没明白,为什么死的会是他而不是她,很多人一夜之间山鸡变凤凰,却怎么也想通自己到底哪里更出众。
没等纯瑕想到如何改变自己愈演愈烈的现况时,另一个堪忧的处境又落在了她脚下,她前进不可,后退不得,驻足回首,惊心险恶。
不过是两天的时间,秋瑶姑姑和圆喜的噩运就自动消散了,纯瑕苦笑,一切都是因为她这个灾星吧,若是她早些离开她们,或许她们就能更早远离皮肉之苦。
到菊欢宫为婢
听说秋瑶姑姑是被大病初愈的皇后要了去,而圆喜则是被宁妃使唤了上,左右都不用再在暴室里受罪,跟着哪个主子都一样,只要她们能舒坦的过活一天,纯瑕便能安心的残喘一日。
只是这两天慕容星晔很反常,他一连两天命人将奏折从御书房搬到菊欢宫来批阅,看似很勤政,可总是不到半个时辰,就趴在书案上睡着了。纯瑕出于对奏折的好奇,就趁着他熟睡时偷偷的瞧了瞧,这不看不知道,看了真是要背过气去,在关乎国家治理发展的奏折上慕容星晔只字不提,只做了简单的勾画,不是圈圈就是叉叉,若是以仁德平天下的先皇看到这奏折,非要气的从皇陵里蹦出来不可。
纯瑕一边在心里不停的咒骂慕容星晔,一边继续打扫菊欢宫的摆设,从她被安排到菊欢宫之后,菊欢宫的十六名宫女都闲置的每天在园内发呆,所有的活都由她一个人来承担。
按照万户群的吩咐,偌大的菊欢宫里每一块玉石地面都要擦的光洁如镜,所有的物件都要清洁的纤尘不染,园内的枯枝败叶都要时时不见,尤其是书架上的书,慕容星晔每天都要把看或不看的书从书架上取出、翻开、乱置,而她每天都要依照书籍摆放图再将那些书籍一一归位。
纯瑕每天每天都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不到五更就起床忙碌,马不停蹄的打扫,日日如此。
雨后,也不知哪来的风把大病初愈的皇后给吹了来,她轻纱披肩,丽裙素裹,额上一点朱砂,扭着纤细的腰肢。可是说实话,纯瑕第一次见皇后就觉得,她的样貌实在是太平凡。纯瑕本以为皇后会带着秋瑶姑姑来,望着她身后半响,终是失落的收回了视线。
皇后来时很不凑巧,慕容星晔睡的正沉,她不敢惊扰,只叫人搬了椅子,静静的坐在一旁痴痴的看着慕容星晔的睡颜。
纯瑕也承认,慕容星晔的脸很耐看,如箭在弦的锋眉,势如破竹的鼻子,鬼斧神工的眼睛,揉合在一起直摄人心魄,一百个女子定有九十九个为之倾倒,只可惜她是剩下的那一个,见识了他的阴狠暴戾,再旖旎的外表也是空壳。
到菊欢宫为婢
思忖间,皇后伸出白净剔透的柔荑招唤纯瑕过去,纯瑕低头恭顺的将耳朵附到皇后一旁,听她轻声问道,“陛下睡了多久了?”
纯瑕算了算,小声答道,“有半个时辰了。”
皇后继续笑着,那笑透着些许诡异,让纯瑕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抿了抿唇,吩咐道,“去给本宫倒杯茶。”
纯瑕依言转身,准备去给皇后沏茶,却不料被她贴身的宫女天鱼绊了一脚,摔了其实也不打紧,可偏偏撞倒了太清瓷花瓶,那东西价值连城,就连碎裂的声音都犹如天籁。纯瑕毫无防备之心,当时就僵在那里,顾不上小腹传来的微痛,趴在地上甚至忘却了呼吸。
慕容星晔被惊醒,先是睡眼朦胧的看了一眼四分五裂的花瓶,刚要本着事不关己的态度继续做他的春秋大梦,却突然意识到那面目全非的是他最最喜欢的太清瓷花瓶,像椅子上放了钉子一样猛地蹿了起来。
纯瑕定了定神,扬起头看着慕容星晔冒火的眼睛,刚想解释,转瞬见皇后一改平日的莲步大步走来,抬手狠狠的赏了她一个耳光,动作狠辣,声音响彻,精致的指甲此刻成了锋利的凶器,在她的脸上留下了醒目的血沟。
纯瑕知道,就算她现在矢口否认,也无济于事了。
慕容星晔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