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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样,只得再寻了另一条绕行的小道继续上路呗。(!)。”那妇人摆了摆手,无奈的言道。
接着又有几人也连声附和着:“可不是,这些朝廷又忙整治最北边那几个有了反意的外藩,哪里还有多余的财力在原有的几条年久失修的官道上下重金呀!”
另一个也忙接着补充道:“对,还有我听镇子上往西边反粮的人说起过,就是西边草原上如今也怎么安宁了。好似有几个小部族为争牧场打得正起劲哪,就为这朝廷也得多派人手看着点,别一步小心就打过了咱们这头来!”
原先那个又开口连了一句道:“朝廷用兵就得费大把的银子,这些年来兵丁征倒是真不多,可旁的税负却是没减过一回。看来还是因为那些个不安分的外族人,才叫咱们百姓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就连这官道都没银两修上一修了!”
“就是这理,要不是咱们这回走的前一段刚好与商道重合在一起,哪里能平坦安稳。也就是这段起,往后的十天里大家都得将就着些,别看路上荒凉道还算平稳的,要是再往前就更够瞧的。”
一听车把式将话说到这份上,众人更是担忧起来,这离着到京城好远着哪,可想而知往后数日的颠簸之苦定是逃不过了。
此刻,才听得那车上与老伯相邻而坐的大叔微微颔首道:“所以,老哥你昨晚所说的想法,就是要开通运河方便旅人来往两地,可开挖大运河花费的银两也不能少吧?”
“大可在农闲时开挖,若是朝廷能以工抵税的话,应该会有许多人愿意加入其中的。”这边车上的h娘早在那老伯提起开挖运河时,就已联想起前世那条举世闻名的‘京杭大运河’来,期间历经了多少朝代,从春秋之时的吴王夫差起,前后共持续了整整千余年。
猛然间,忽然听得一个半大的孩子说出这一构想来,两车上的众人俱是震惊不已。其中最为来了兴趣便是提出此一话题的老伯,侧头细细思量片刻后,清了清嗓子问向h娘道:“小哥为何有此一想,可否说来咱们细听详实?”
这一问,倒叫h娘有些为难,也怪自己刚才一直听着这官道难行,有感而发,鬼使神差的接了这么一句来。但此刻想要收回却是不能够了,抬眼怯生生的看了眼旁边的大师兄。
身为大师兄自是要将两个师弟监管在自己羽翼之下,何况这还是最为年幼的小师弟。抬头望向对面车上开脱道:“老伯您可莫要介意。我家小师弟哪里懂得这些个政务之事,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瞎掺和而已。”
“小孩子瞎掺和,小老儿可不如此认为哦。试问若是不曾细想过;又从何而得这以工抵税一说?”微笑着再次望向h娘道:“小哥也莫要拘谨,即使一时不能想的周全,也不妨说来一听。”
想得不苟周全?也对,自己才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哪里来的那些个真知灼见,还是低调些做人才好。
侧头看了一眼大师兄,见他也是微微首肯后,才开口答道:“旁的小子实在不知,不过也曾听过农户们已工抵账、商人在银子拮据时,也有见过他们以货抵银子的。”
说着又扫了一圈同车之人,才又接着言道:“而且近三、四年来,就是原本还属得上水土丰饶的南方玉米之乡,比起往昔来也是大大的不如了,更何况是一般的农户之家。所以,才想着若是能以工代税想必定能有更多人家,会愿意见到朝廷开挖大运河早日贯通的。”
这边h娘才一停下,就已有人接着欣喜道:“这个小兄弟说的不错。咱们百姓哪有不愿【文,】意国家富强的,而且这运河【人,】开通了后,又不单是为【书,】了朝廷调遣军队用,就是【屋,】对往来两地间的旅人、商贩们也都大大的便利哟!”
“那往后,咱们再去北面贩运米粮时,也能不用再一路颠得辛苦了,用船送怎么也能每次都多载上一些。”
“可不是,一个车队能运多少,哪里能同船只一比的,只要是不晕船的人就成!”说着那开口之人也是不由笑了起来。
前头那位也是忙不迭丢了一句道:“这小兄弟不也说了,咱们南方大多是生长于水乡,本就是靠江沿海的地方,就算不识水性,怎么也是坐过一两回渡船的吧。就是有那晕船的,也是不会多去哪里的。”
越听越觉得这事靠谱,于是车上的人们开始兴致勃勃的议论起来,瞬时都把这一路来的颠簸之苦忘却的一干二净。直到,眼见日头偏西,两个车把式将车马停在一处还算干净的大车店前,大家陆陆续续的下了马车往里进。
h娘也是头回住这大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