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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她也是明白,便故意道:&ldo;这不是亲家吗?怎么跪在那里?&rdo;一时又故意对萧战庭道:&ldo;这是梦巧儿的亲爹娘,前几日我听秀梅说,已经来到了,只是我身上不大好,竟不曾见。&rdo;这个时候苏旺财跪在那里,抬起头来赔笑道:&ldo;是了,亲家,原来这就是侯爷啊?果然相貌堂堂不同凡响?&rdo;苏旺财娘子一见这是萧杏花,心里也顿时安生一些,想着这是自己亲家,凭什么她穿金戴银,自己却要跪着?这么一想,有了底气,便要起身,上前拉住苏萧杏花说话。萧战庭陪着萧杏花出来走动走动,原本是要她散心的,谁曾想,一出门就遇到了这么两位。他一眼看过去,便知道这是两个见义忘利吃软怕硬专会溜须拍马的势利小人,也怪不得当年能把自己亲女儿好一番作践,如今更是找上门来,指望着能靠了自家飞黄腾达的。此时苏旺财娘子恰要过来拉扯萧杏花的袖子,他皱眉,微一个抬手。顿时,苏旺财娘子的身形仿佛被人一推,就这么趔趄着后退了好几步。紧接着,便有几个侍卫拥簇过来,上前一把将苏旺财娘子撅住了。苏旺财大惊,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萧战庭绷起脸来,冷道:&ldo;我萧战庭可不管这是什么亲家不亲家,既是搅扰了我夫人,又打坏了家中御赐之物,合盖捉起来。&rdo;苏旺财娘子吓得眼泪都往下滚,连声求饶。萧杏花见此,忙道:&ldo;好歹是梦巧儿的亲爹娘,怎么也不好让他们受这等牵连,倒是不如赶紧送他们离开。&rdo;一时又对地上跪着惊惶不已的苏旺财道:&ldo;你赶紧离开这燕京城,好歹保住性命要紧,至于这府中之事,万万不能泄露出去给白湾子县人知道,要不然这御赐之物打碎之事,难免要追查到那里,到时候便是我等,也保不住你们性命。&rdo;苏旺财一听,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如今不求财不求名更不求利,只盼着能保命离开这是非之地,于是跪在那里连连磕头。萧杏花见了,又对萧战庭哀求道:&ldo;侯爷,都是同乡,虽说闯下这滔天大祸,可是终究不好太委屈他们,好歹给些盘缠,放他们上路吧。&rdo;萧战庭拧眉,不语。苏旺财和苏旺财娘子见状,心惊胆战,满脸哀求。萧战庭半响终于道:&ldo;罢了,好歹给些银两,让他们去吧,只是从此后,一不得再回燕京城,二是不可回去白湾子县胡言乱语,要不然自是捉回来移交刑部,乱棍打死!&rdo;苏旺财和苏旺财娘子听得心里都只打哆嗦,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跪地拼命求饶谢侯爷谢夫人谢爷爷奶奶的。眼瞅着这两个人在侍卫的押解下,屁滚尿流地跑了,萧杏花见他们走远,终于不由噗嗤笑起来:&ldo;也可怜了他们,想捞点好处,却被这么一番折腾!&rdo;&ldo;若是往日,自是不想喝他们一般见识,随他去就是了。只是你如今到底病着,我瞧那苏旺财娘子更是个刁蛮之人,若是留在身边,必会搅扰了你。&rdo;萧杏花笑了笑,不免叹道:&ldo;你如今,也是有些一朝被蛇妖,十年怕井绳。&rdo;其实自她病后,她都能感觉到,他是十万分的提防,战战兢兢,唯恐她有半分不好。一时抬起手来,摸了摸肚子:&ldo;这时间啊,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再熬上小半年,肚子里的这个,也该出来了。到了那时,便该放心了。&rdo;转眼已经是腊月了。燕京城的腊月,倒是比白湾子县来得更冷一些,刺骨的寒风在院子里哗啦啦地吹,仿佛要将房顶都掀开来。萧杏花往年是最怕这大冷天的。当年她生佩珩那个时候,婆婆就已经卧病不起了,她又要照料那狗蛋牛蛋,又要自己照顾自己月子。虽说那个时候是八月,可是劳累之下,落下了月子病。一到天冷了,骨头fèng里就像有风在窜。不过今年倒是没什么怕的了。暖阁里的地龙老早就烧上了的,手底下几个铜暖手炉,随时递上来,况且外间屋子里又点了烧银炭的,是再不怕冷了。那御医是个老大夫,这些日子为了调理萧杏花的身子,抑制住她体内隐隐而动的毒性,也好供给胎儿养分,可是费劲了心思。每日都要过过脉,这身子该怎么补,该怎么养,甚至连每餐最好都有哪些膳食,都一一都写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