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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他的语气太过生硬,叶铃惜柳眉皱的更紧,看着那晚冒着热气的药,轻轻摇了摇头。
“你自个儿不爱惜自个儿也就罢了,别连累府中众人对你整天提心吊胆。”积郁心中,郁气得不到舒缓,身子自然就虚弱,她不理也就罢了,还竟把一些事往自个儿心里咽,时间一长,她这幅身子也就全垮了。
只道他会毒,不知他竟对医术也有研究,叶铃惜心虚的闪了闪眸子,默默垂下头,没敢看他的眼睛。
“这药里加了些驱寒的药材,你的体质偏寒,这马上要入冬的天气,怕是受不得那寒气,近日多喝些驱寒的补药,冬天到了,也就不怕时不时的受凉,白白遭受那些罪。”昨个儿夜里为她把脉时,竟意外发现她的体质极其偏寒,这种体质最忌讳风寒,一个小小的受凉都可能会随时要了她的命。
叶铃惜鼻尖有些发酸,她这体质打小便是如此,越是大些,便越是畏寒,每次受个小小的凉,也会翻来覆去折腾好几天,爹爹娘亲每年到了冬天,总是想着法子诱她吃那些驱寒补药,然她总不当一回事,不是偷偷倒了,就是给喂猫喝了,没几次入了自个儿的嘴里。
以前只道是这儿较为偏冷罢了,如今方知竟是魂魄不齐导致的原因,叶铃惜扬起一抹苦笑,看来以后当真不能再那自个儿的身体开玩笑了,倘若真有个好歹,自个儿魂魄离体倒是没什么,就怕身上来了个什么恶鬼,为祸人间,那她便是罪过大了。
“我扶你起来。”锦瑟见她眉宇放松,像是想通了些什么,将碗搁置一旁,弯着腰,准备将她扶起来坐着。
待她坐起,他又拉过软席靠在她的身后,这才将碗递给她,“快趁热喝,凉了效果便没那么好了。”
叶铃惜素手轻抬,却是使不上什么劲,锦瑟见状,只得坐上前一点,将碗端着递到她唇边,墨黑的双瞳直直看着她,“你一天未进米粒,怕是没有什么力气,我端着你喝。”
闻言,她抬眸看了他一眼,这才乖乖将唇凑近碗边,霎时一股浓密的药香传来,叶铃惜柳眉蹙紧,身子往后缩了缩,抬起眸子希冀的看着他,“我…我可不可以不喝…”她实在是接受不了那个味儿。
霎时,他面色一黑,突然冷冷一笑,“倘若你不想要你那右腿了,我也不强求你喝。”这药不过加了一点驱寒的补药,然大部分却都是滋养医治她膝盖那凝聚的淤血的,倘若淤血不及时晕散开来,她这膝盖怕是有的罪受。可这女人实在是太过气人,枉他白白熬了这么久。
“膝盖?”叶铃惜疑惑的问了句,试着动了动右腿,霎时膝盖处传来一阵刺痛,瞬间疼白了她一张小脸,她素手紧握住被单,死死咬住下唇,过了好一会,那膝盖上的刺痛才散了去。
锦瑟自然知道她做了些什么,面色越发的黑了些,方才他扶起她时,刻意避开了她右腿上使力,就是怕她感觉到刺痛,然她却是不知死活的很,这下被她一折腾,又要浪费他许多药材了。
“你的膝盖因长时间跪着不动分毫,使其淤血充肿,动一动便是刺痛传遍全身,若想走动,这药你若是喝了也就罢了,若是不喝,到时走不了路,可莫怪我没提醒你。”锦瑟将碗重重搁在茶几上,一张俊容气的铁青。
叶铃惜的性子哪能容得他这般冷言冷语的对待,再加上方才痛的麻木的膝盖,自然也就没有了好语气,“我能不能走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我倒是不想费心来着,偏偏摊上一个绝尘死心塌地的为你着想,见不得你受半分伤害,不然我何故来为你这小丫头片子百般伺候着。”一句‘不劳你费心’气的锦瑟蓦然红了眼,他冷着脸,恨不得伸手掐死那没心没肺的女人。
“我不需要你这般伺候,你走!”叶铃惜眼眶泛红,方才因他的那番话而涌上来的感动被尽数熄灭,她就说那群夫子没一个真心,哪能会当真对她这般讨好。
“哼,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还不想呆。”锦瑟冷哼一声,站起身一挥衣袖,转了身便往门口走去。
叶铃惜气的小脸通红,深深喘着气平息,这阴晴不定的男人,前一刻还好好地,后一秒却像是炸毛的狮子,变化如此之快,着实是令人咂舌的很。
“带上你的药走!我即便是当真废了这条腿,也决计是不要你的药的!”叶铃惜气昏了头,十来年的娇生惯养,几时受过这般对待。
锦瑟步伐一顿,背脊瞬间变得僵硬,他缓缓转了身,墨黑的眸子此时燃烧着灼热的火焰,他冷冷看了她一眼,突然扬起唇勾了抹笑,“宁可废了这腿,也不喝我的药?”他低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