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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诸没答话,带着栓子继续往前走,走了不知道多远,前面车少起来,人多起来了,手里或者拿着鲜花,或者举着花圈,中间也有扛着摄影机的人。这些人都被阻拦在大道外,大道上,正有一排车辆通过,一辆接一辆的。&ldo;啧啧,这可都是世界顶级的好车啊!&rdo;韩栓子看得眼前发亮,忍不住叹息。男人都爱车,哪怕是一个做抢劫的穷男人。韩诸望着那一辆辆的车,看看那不知道还有多远的葬礼。她终于开口,向一旁拿着一捧鲜花的人打听:&ldo;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国警出现?&rdo;一旁的是个老人,头发花白的那种,摇了摇头:&ldo;不知道,只听说好像是有重要人物来参加葬礼,全面戒严了。&rdo;韩诸蹙了下眉,喃喃道:&ldo;那我们这些普通人还能去参加葬礼吗?&rdo;老人看了她一眼,叹息了下:&ldo;我也是搞易学的,搞了一辈子!这韩诸可是易学天才啊,她就这么没了,还真想去参加她的葬礼悼念下。&rdo;&ldo;韩诸?&rdo;栓子呆了下:&ldo;怪不得我觉得韩诸这个名字眼熟,原来今天葬礼就是韩诸的。&rdo;他看了下韩诸:&ldo;你竟然和这个人同名呢。&rdo;韩诸淡笑:&ldo;是啊,我和她同名,所以才要来看看呀。&rdo;一旁的老人听了这话,又多看了眼韩诸:&ldo;小姑娘啊,韩诸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国际顶尖大学的数学和物理双料博士了,这可是个了不得的天才啊!&rdo;老人的意思,韩诸和栓子都听出来了,意思是虽然同名,可是人和人是不一样的。那个大师韩诸是多少人敬仰的人物,可是站在这大热天来参加葬礼看热闹的韩诸,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罢了。韩诸听了,笑而不语。大师韩诸是了不起,可是大师韩诸已经死了,大师韩诸这一辈子,真是外面光鲜,内里谁也不知道其中滋味啊。少女韩诸的一生,却不一样,她是要随心所欲,是要挥霍人生的。就在说话间,却见有几辆加长型房车从前方缓缓驶出,栓子一见,忍不住惊叹连连,啧啧有声:&ldo;这几辆车虽然看着只是普通的房车,可都是精心改造过的吧?真是酷毙了!有钱人就是好,也不知道这得花多少钱啊,这改造的钱都能买三辆那种车了吧?我要是能坐上一次,就是死也甘心了!&rdo;栓子说着这话的时候,只见一旁闪光灯亮起,各种啪啪啪按快门的声音响起。韩诸见了其中一辆车,却微微皱了下眉。那辆车的牌子,和其他的并不同,那是l开头的。但凡知道一些内幕的,都知道这辆车来自哪里。韩诸盯着那缓缓从面前经过的车,盯着那上面黑色的玻璃窗。她知道里面的人也许把外面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可是里面的人一定不能从拥挤的人群中看到自己。况且,她现在的脸型虽然肖似原来的,可是到底不是一个人。没有人会认出她来了。韩诸望着那远去的车子,轻轻地扯开一个淡淡的笑来。&ldo;很快戒严就要结束了,咱们可以去参加葬礼了。&rdo;她这么对栓子说。栓子诧异地望了她一眼。老人自然是不信地,摇着头走开了。过了好一会儿后,果然,这国警慢慢撤退了,戒严也结束了,人们捧着鲜花,伴随着车流,慢慢地朝葬礼现场走去。韩诸也跟着人群来到这里,可是人太多了,根本没办法近前,很多人把鲜花放到一旁,鞠躬,然后离开了。她仰视着前方,远远的地方,那里静静地停着她的灵柩,而今天,她应该会被火化吧。其实也根本没有必要再看一眼,看了又能怎么样呢。站了好一会儿后,韩诸终于转身,默不作声地往回走。栓子跟在后面,觉得很莫名。而就在一辆豪华舒适的轿车中,一双大手,正缓缓地摩挲着手中的一枚碧玉戒指。那是一双养尊处优,充满了优雅从容的高贵气息,可是却绝对不会有半分女气的手。手掌心的碧玉戒指,是一枚朴实简单的戒指,也许年代太过久远,也许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主人的摩挲,表面光滑圆润,棱角都已经模糊了。&ldo;先生,现在回荣园吗?&rdo;一旁的第一秘书恭敬地请示道。戒指的主人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终于离开了那枚戒指,抬起头,透过黑色的玻璃窗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