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页(第1/1 页)
若是他,便是在野地里练一趟剑打一番拳,也未必会成这个样子。一时荣王想起他上辈子的皇后和妃子们。她们会这样吗?容王还真不知道,根本就不曾注意过。那时候他忙于国事,哪里会cao心这事儿。阿宴娇哼一声,懒懒地眯着眸子,她很享受现在的感觉。尊贵的容王殿下伺候着她沐浴。尽管他的大手对自己细嫩的肌肤来讲有些粗糙了,不过他的动作非常轻柔,就仿佛粗粝的羽毛轻轻划过心尖儿一般,引得人阵阵战栗,让阿宴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开了。她星眸半开,在这湢室昏暗的光线中睨着容王,却见因为逆光,他的五官越发的刚硬明朗,往日总是清冷的黑眸中带着淡淡的怜惜和温柔。一时之间,阿宴竟有些恍惚,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细滑的指尖轻轻抚过他刚硬俊美的面容。这是上一世她无法企及的,是她根本连梦都不会梦到的人。这人高高在上,和自己云泥之别。如今竟然就这么在一个大雪飘飞的冬日里,抱着自己,在这暖融融的湢室中,用这般温柔似水的神情将自己呵护。这就真如同一个梦,一个不愿意醒来的甜蜜的梦。容王垂眸,感受着那细化软嫩的手指头抚在自己脸上的柔软触感,看着她那朦胧的神情,良久后,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ldo;阿宴?&rdo;阿宴陡然醒来,见容王看着自己,忙笑了下,道:&ldo;殿下看着,真是好看。&rdo;容王听了这话,倒是楞了下。其实荣王长得确实俊美,这得益于他那美貌无匹的母亲苏昭仪,据说当年苏昭仪是倾国倾城大美人儿,先皇去南地巡游,只看了一眼,便要了那苏昭仪,带回宫里好生怜宠的。容王和当今皇上都长得像苏昭仪,不过当今皇上得了那相貌,却硬生生成了一副威武雄阔的样子,而容王,那就真得是俊美,俊美的寻常女子都比不过。因了他这俊美,打小儿也不是没人说过,小时候还有人说他长得像个姑娘家呢。不过及到大了,就没人敢说了。是没人有胆子在他面前这么提。容王但凡一沉下脸,就没有几个人不怕的。如今乍然被阿宴这么说,容王倒是有些异样,低首望着阿宴,却见她眸中是纯然的喜欢。顿时他心里也涌起无限的喜欢,忽然觉得被人说好看,原来也是这么愉悦的事儿。他忍不住俯首,亲吻了下阿宴湿润的鼻尖。他的唇极薄,平时看着总是冷冷清清的,让人一看就胆颤的,可是如今,他就这么亲下来,带着灼烫和亲昵。阿宴心中微动,越发揽着他的颈子,将因为沐浴过后而慵懒无力的身子这么依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少年十六岁,整个身子都是初初长成的挺拔和坚硬,坚硬得处处都是力道和爆发力。她的小手就这么掐在他胸膛里,轻轻摩挲着,摩挲得身边的少年意乱情迷。阿宴仰起脸,看着容王的气息渐渐迷乱,深沉的眸中掺着浓得化不开的情,她心里便越发软软的。忽然之间便不再那么怕他了,说白了,便是他地位再如何尊贵,如今都是自己的夫君。还是一个比她小三岁的俊美夫君。她忍不住绽开唇,轻轻笑了下,软软地磨蹭着他,呢喃道:&ldo;永湛……&rdo;她的永湛,现在已经抿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喘息灼烫而粗重,搂着她道:&ldo;阿宴,我们再去榻上吧,好不好?&rdo;傍晚时分。同样是大雪纷飞,同样是地龙烧得暖烘烘的。这是孝贤皇后的寝宫翊坤宫。东边靠墙的地方放了一个景泰蓝掐丝珐琅海棠式香薰炉,那香薰炉也是烧着银炭,银炭中加了一些茵犀香,袅袅倾倾的在寝殿中蔓延。仁德帝单手捧着一本书,做在靠窗的紫檀木翘头案前,就着外面的雪光,专注翻阅着手中的书。一旁有一盏八角手绘宫灯,不过外面的雪光非常亮,那宫灯反而显得黯淡下去了。孝贤皇后就陪在一旁,端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候着。其实自从仁德帝从边塞归来后,两个人的房事实在是少之又少。及到仁德帝登基为帝了,或许是也意识到子嗣的重要性,于是一个月里总有一两次,会来这翊坤宫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