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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了下来,搭在徐抒的手上,毛乎乎的带着暖意。它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
再过几天,它大概就可以正常的走来走去了。
徐抒让阿黑慢慢静下来,赶紧去看那黑衣人。
黑衣人坐在林间草丛上,还是不说话。肩头的血汩汩流出。
鲁定成惊魂未定,赶紧为徐抒裹伤,看到徐抒的神色,确满是柔和和歉意,他的眼中满是不解。
“姑娘,你的伤很严重,赶紧治伤,好不好?”“好不好”三个字说得诚挚真切。
他又从怀中取出那块牌子:“姑娘,我是个不会说话的人,做事也糊涂。这个牌子和你有关系吗?我一直不敢丢掉,现在给你吧。得罪了你,实在对不起。”
那黑衣人确是个清丽的姑娘,她蒙着脸,很是惊愕的点点头,两行清泪落了下来,融进了鲜血里,淡然放成一朵血红的花。
008身世之谜(一)
她轻轻拈起剑柄,在地上写:“我不想杀你。”
这姑娘不会说话么?
徐抒心中一酸,也拿剑在地上刻:“我也不想死。”
徐抒看那少女,她的眉毛微微扬起,似有一丝笑意,虽然一袭黑纱掩面,但徐抒心中已经说不出的高兴。
那少女又在地上写:“你说话,不用写。”
徐抒点头道:“你不会说么?”
那少女凝视徐琳了半晌,摇摇头,道出清脆悦耳却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会……的……说……说……说不……不好……”
话没有说完,羞得低下头,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徐抒在心中叹气,也许她做杀手连语言功能都没有了,这样下去也许真的永远只能沉默。
抬头看了一眼鲁大哥,接过他手上的绷带药膏,徐抒问:“姑娘你有没有受伤?只要你以后鼓起信心,不再害怕,一定可以说好的。”
那少女点点头,忽而又摇摇头,道:“从小……到……大……没人……对……我……这……这……么好……”,凝视徐抒半晌,双眸潸然泪下,道:“你……痛不……痛?”
徐抒不知缘由,刚要好言安慰,这时却觉丹田中痛如刀绞,肋下伤口更像千百只毒虫啮咬,他牙关紧咬,鲜血从嘴角流下,眼前昏黑一片,就此人事不省。
那少女眼中的神色满是不忍,轻轻摘下黑色面纱,除下徐琳的半边衣袖,露出右臂来。伤口上一圈紫黑,不过尚未侵入五脏六腑。
少女的樱唇凑了上去,将毒血一口一口吸出来,血从紫黑慢慢再到暗红,逐渐恢复到正常的红色。
鲁定成见到他的兄弟这样,自然急切万分,可是看到那少女这样,也很是感激,道:“姑娘,还是我来吧!”
那少女摇摇头,还是继续吸完毒血,敷上药膏,轻盈温婉,生怕弄痛了徐抒。
鲁定成看着着清丽无伦的姑娘不觉惊叹。
少女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像清风拂过的荷叶。她又蒙上黑纱,走出这片林子。
依稀可以听到流水淙淙,天上皎洁的月光将她苗条的身影拉的更长,朦朦胧胧的。
她在柔声说着什么,一字一句都足以醉人心魄,可都是断断续续的,那样的艰难。
虽然是夜晚,她的晶莹的眸中依然有花影,有月影,有着明亮的光芒。
她想说给别人听。
徐抒的神志时而略有清醒,时而昏昏沉沉,略有清醒时但觉全如火炙烤般痛苦难当,他仿佛看到今夜妈妈模糊却又和祥的脸庞,幼年的那一幕幕欢笑、温馨如蜻蜓点水般在徐琳脑海中掠过,他的头颅想好像要炸开一样,一个隐秘的声音不住的在叫:“我要死了么?我也死了么?”
他感到手好像被抓住,舒心的寒气从掌心传入,说不出的舒服受用,丹田内一片澄澈空明,他渐渐的睁开眼睛。
他还是感到一阵阵的虚困发力,可是还是霍地坐了起来。
他看到了什么?
那双澄澈如秋水般的双眸,正温柔而透着忧虑地凝视着他。那个一身黑衣的姑娘,此时已一身梦幻般青色的衣裳,丝绸般墨色的秀发垂下,飘逸出尘更散出淡雅的清香。
“你……我这是在哪里?”
可惜少女要回答这个问题却很艰难,她的双手曼妙地打着手势,嘴角间甜甜的两个酒窝,她就像落入凡间的仙子,徐琳不由得看的痴了。
她从桌上端过一碗药,瞧着徐抒这副痴样,吃吃笑了出来,如银铃般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