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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慕容剑清楚自己受到攻击,这一次,不是挨打、羞辱、疼痛那么简单,他知道他会受伤,可是,习惯让他没有还击,甚至没有保护自己。
慕容剑微微一震,他惊讶地抬起头,瞪大眼睛,那双眼睛真诚坦白,有着温柔的形状天真的表情,象一只鹿,此时此刻,象中箭受伤的鹿,哀伤痛楚。
鹿一样的大眼睛里泪水缓缓聚集,再缓缓流下,然后血从他嘴角流下来,他张开嘴,一大口血从他嘴里溢出,他轻声,不敢置信:“爹!”
他以为他永远不会伤害他。
慕容卓轻声:“走!否则,我杀了你!”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受了伤的虚弱,好象他自己也受了当胸一剑。
慕容剑半张着嘴,好象想开口问些什么,却只有更大量的血流出来,那双颤抖的眼睛象在寻找什么,却渐渐被泪水朦胧,慕容剑哽咽一声:“不!”
慕容卓怒吼一声,再一次出手,这一次慕容剑躲开,他支地的那只手微微用力,地上的青砖化成尘埃,“扑”地一声喷起,慕容剑人已退后,如在冰上滑行,而慕容卓手里的棍子也如影随形地跟过去,慕容剑站起来,后背贴到墙,那只棍子点在他喉咙上,慕容卓道:“滚!”
慕容剑摇摇头,他的喉咙立刻发出“格吱”声,云璇终于尖叫起来:“住手!住手!”没有人动。
云璇痛叫:“慕容卓!你疯了!他是你儿子!他是琴的弟弟,他也是我儿子!你放手!如果你伤害他,我们家里的所有人都不会原谅你!”
慕容卓点点头:“我知道,我不用你们原谅,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同他一起离开,如果他不肯离开,我就杀了他!”
慕容琴怒吼一声,扑过去拉慕容剑:“走!我们走!你干什么死赖在这儿?!这个家有什么好?你这十年来还没受够!”
慕容剑没出声,没有动,象铁铸的一样,面对面,他清楚看到他父亲的眼睛蒙上一层闪亮的泪光,他呆住,不能动,不能出声。
慕容卓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不走,我就杀了你!”
慕容剑不动,这个固执的家伙,难道想用他的命试练他父亲的人性。
听雨站在门口,人依旧沉静,眼睛微红,却没有泪:“小剑,我们走!”
云璇颤声道:“小剑,别这么倔,你先离开,我会劝说你的父亲。”
慕容琴道:“什么先离开!他竟然打伤小剑,这个家还有什么留恋之处!”
慕容卓狠狠盯住琴:“你也滚!永远别回来,我永远不想再看见你!滚!”
慕容琴转身就走,云璇张开嘴想叫他,却又停住,外面广阔天地,就象她说的,何必同自己家人斗,不管家里有什么,家人想要都尽可以拿去,家以外的世界很大很广阔。她不舍得的,只是每天腻在身边的说笑的那个人,不要紧,她可以养条狗。
门口传来笑声:“为什么越是受宠的孩子越爱离家出走呢?”
一声咳嗽:“闭嘴,韦帅望!”
慕容琴愣在门口:“你们?!你们回来干嘛?”
韦帅望苦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疯掉了。”
慕容琴正想骂:你们疯了?被韦帅望抢了先机,倒不知该骂什么好了。
帅望笑道:“呵,慕容剑,孔老头都说小棒则受,大棒则走。”
慕容卓微微用力,慕容剑痛叫一声,整个身子陷入墙内,慕容卓怒叫一声:“滚!”
帅望道:“你难道没想过,也许你父亲另有隐情,非要你走不可?这么固执可不是孝顺啊。”
慕容剑一愣,固执劲一泄,身后的墙立刻洞穿,他整个人已出到墙外。
慕容卓怒吼一声,手中的棍子猛地飞出去。
呼啸声尖厉刺耳,棍子未到,被挤压的空气已逼得韦帅望喘不过气来,眼睛看到人家的攻击,手提起来,胸前已受重压,心知无救,刹那间知道自己要死了。
千钧一发,慕容剑大叫一声:“不!”一掌挥出,掌风过处,空气好似凝成一个透明的固体,结结实实击在棍头,棍头微斜,整条木棍改变方向,擦着韩青发丝飞过,几根散发丝丝缕缕落下,半边面颊灼热,耳朵里嗡的一声,刺痛,然后流出血来。
那根棍子飞出一百米,将一棵老榕树洞穿,斜斜插在上面,树皮爆裂,落叶纷纷。
韦帅望惊骇回头,半晌颤声道:“你要杀的,不是我吗?”
韩青微微一笑:“慕容,你心里想杀的,果然是我!”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