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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是因为他左手无名指带着的戒指。

一戒为凭，永不逾越。

夜莺伸出手，摸了摸疯狗变成大蚂蚁前肢的右手。

“我们需要仔细地想一想。但我们首先得谢谢你！你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夜莺再次致谢。

疯狗转身走出了医务室，走下了大楼。却没有远离。六楼那两个坚强的理想主义歌者，他们试图拯救世界的方式在他眼中是冒昧而愚蠢的。但疯狗喜欢这种冒昧而愚蠢的味道，这让他想到了他的乌拉和他们的东区。或许他也是一个冒昧而愚蠢的理想主义者，只是他的方式不是用歌唱，而是牙齿。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不可征服的天空。而兽没有。疯狗嘴角扯起了一个弧度。

一队行军蚁小队循味而至，疯狗拔出陶瓷匕首迎了上去。今天他可还没有完成自己订下的计划。

无数年后，尼德联邦首都1星系5城，一家倒闭了很多年的小音乐剧场重新开始营业。名字叫做：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不可征服的天空。老板兼唯一的歌者是一个没有小腿普通而平凡的女人。但她的歌声却能让人们如痴如醉三月不知肉味。

但这不是这家小音乐剧场最吸引人的地方。最吸引人的地方是这家小音乐剧场另外一个在黑暗世界不胫而走的名字：黑色日曜日。

传说神秘的老板兼歌者为暗黑者唱死亡之歌，为彷徨者唱开悟之歌，为悲伤者唱快乐之歌，为奋斗者唱希望之歌。

只是没有人能够证实。

人们只知道这家小音乐剧场坚持每天营业。从不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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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只有人类能够毁灭人类

不会有人相信盗墓人军团的缔造者是一个积极而乐观的人。但他的确是一个积极而乐观的人。

——尼德世界第一**：《疯狂的盛宴——解构盗墓人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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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好自己。如果我没有回来，8楼有一个名叫‘绝对静寂’级禁闭室的房间，你可以到里面思考一些问题，或许也会死在里面。”暮色中整装待发的疯狗对夜莺说，并递给了她一柄陶瓷匕首。这可以防身，当然也可以结束生命。

“好，谢谢。”夜莺脸色恢复了红润。经过疯狗的测试，奇点集团神秘药剂已经在迅速改造夜莺的身体。

疯狗跃过窗子，向下坠落。现在这种下楼方式很受疯狗的青睐，他很享受坠落的感觉，这种方式没有飞翔形而上的虚无缥缈，而堕落形而下的沉重却实实在在。

疯狗灰头土脸地从大坑中跳出，警惕地四周打量，向无主之地向急速前进。这是整个无主之地的所有也是仅剩的两艘穿越运输舰之一，都归该死的联邦采矿公司所有，于黑色日曜日先后抵达。一艘在东南方距离分公司行政中心不是太远。疯狗已经用分公司的全球扫描系统扫描确认。尽管不知道这艘穿越舰因为什么留了下来，但疯狗可不敢放任不管任何可能波及东区的因素。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小心只配跳船。

事情发展得出乎意料地顺利，晋入死亡之道的疯狗靠近了那艘有大蚂蚁看守的穿越舰。大蚂蚁的蚁后已经转移到了新建的蚁巢，为数不多的大蚂蚁守卫只是不安地往后退，而不再攻击疯狗。连触角都不敢颤动，对它们来说晋入死亡之道的疯狗超越天敌的存在。

这让有备而来的疯狗索然无味。但他依然高度戒备着走进了舰体，在动力室投下了一颗“陶瓷啮噬者炸弹”，没有爆破的声响和火光，只有夜深人静时蚕食桑叶的沙沙声。疯狗突然感觉牙齿发紧，不自觉地打了两个冷战，因为牙齿也是瓷质的。动力室已经一片狼籍，疯狗走向舰桥，他要在哪里投下一颗炸弹，以防万一。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一个异常虚弱的声音在舰桥响起，倒吓了疯狗一跳。求救声是在舰主控室舰角落发出的。疯狗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角落对面，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打了个冷战。又打了个冷战。

一个穿着尼德联邦采矿公司工作服的男人倚靠在舰体上，浑身散发着恶臭。他的四肢离开了他的身体，散乱地摆放在他的附近，已经快要腐烂的四肢有很多啮咬的痕迹，显然就是他的主人造成的。因为只有人类的牙齿才能造成那样的啮痕，失去四肢之人唇角脸颊上的血迹也证明了这一点。他有一个规模可观的油肚，虽然历经磨难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