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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溪浅换了一袭素雅衣裙,此刻正在纳闷,自己在冷宫住了一年多,拓跋涵从来未曾探望过。怎么今日,竟然忽然想起带她看戏?
坐着马车被一个太监引来这里,还未站稳便听到了孟溪月的声音。急忙站定脚步朝前望去,果然看到一个俏丽的身影鸟儿般扑来。
“月儿?”张开双臂抱住了迎面扑来的孟溪月,孟溪浅惊喜道:“你也来了?”
察言观色,孟溪月很快确定孟溪浅并不知道刺客一事,心中略宽,凑过去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姐姐再忍耐几日,我很快便救你离开这皇宫。”
“姐姐不出宫也没关系,你可千万不要鲁莽。”看着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孟溪月,孟溪浅眼中尽是担心和牵挂。
原本她就极为呵护孟溪月,虽然并非同一个母亲所出,感情却胜似亲生姐妹。尤其是当她无意间听闻那个惊天秘密之后,更是对孟溪月多了许多愧疚。
她想要替父亲赎罪,用自己的温暖去弥补孟溪月本不该失去的母爱。
“时辰不早了,好戏该上演了。”并没有给她们姐妹太多相叙的时间,拓跋涵沉着脸走过来,一把将孟溪月从孟溪浅的怀中拽了出来,面色不悦道:“你已经是朕的妃子,不准再亲近别人。”
这句话虽然声音不高,却极为清晰。
附近站着的数位妃子听了个清清楚楚,脸上顿时像开了颜色铺子,五颜六色什么表情都有。
尤其是那几个先前跟着柔妃刁难孟溪月的妃子,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她们实在想不通这个猴子一般没规矩的女人到底使了什么花招,能够让素来冷漠的拓跋涵如此在意她。
而众人之间最惊讶的,则是孟溪浅。
看看拓跋涵满面愠色地把孟溪月拽到身边,片刻讶然之后,她的眼中满是惊喜和欣慰。
旁观者清,只从这几句言语和动作中她便看出来拓跋涵对孟溪月的不同寻常。
这二人之间,莫非发生了什么?
虽然不清楚其中缘由,但是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孟溪月的宫中生活,一定会比她幸福许多。
如果孟溪月知道孟溪浅此刻的想法,她一定会口吐鲜血当即扑倒。不过她并不知道,所以现在她所有的精力都用在防备拓跋涵和其他妃子身上,唯恐她们哪一个忽然嘴碎,说出不该说的话来。
在这样的提防中孟溪月被拓跋涵一路拎回了座位,那高高的布幔也在他的示意下被几个太监撤掉,露出一块空空荡荡的场地。两旁陈列的刀枪剑戟寒芒森森,一片肃杀之气。
那些妃子自小长在深闺,从未见过这样的地方。只忙着左右张望窃窃私语,哪还顾得上其他。总有三两个长嘴碎舌之人,见拓跋涵与孟溪月同辇而来,也收敛了起来,不敢在孟溪浅的面前胡言乱语,免得惹祸上身。
看到布幔之后竟然是这样的场所,孟溪月比别人更加吃惊。
这里哪是什么戏台,分明是一处校武场。只是与她见过的场地不同的是,这个校武场四周被高高的石墙围起,一处平台上修筑着高高的围栏,应是让人把持参观之用。
看着这个场面,孟溪月心中腾起不安的预感。正想开口询问,却听拓跋涵声音冷冷响起:“爱妃你看,这就是今天专为你而搭建的戏台。”
旁边妃子们听了,顿时错愕当场。
她们与孟溪浅一样,都是早上被太监们引来这里,只知道是要看一场好戏,却不知到底演的是什么。此刻听说这戏台是专门为孟溪月搭建,顿时妒火更甚,眼中锋芒箭一般向着孟溪月射来,恨不得将她变成一只刺猬。
对于这些愤恨的眼神,孟溪月全无所觉。她的心,都落在了拓跋涵说的这句话上。
不安的预感更甚,抬头望向他冷凝的侧脸,那锐利的黑眸中杀机毫不掩饰,闪烁着残忍和快意的微笑。
“不要!我不看戏!皇上,咱们回去吧!”孟溪月愈发慌乱起来,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此刻却被这双眸子吓到。下意识的想要逃避,却无处可逃,轻而易举便被拓跋涵化解了她的挣扎,强行带到了平台上。
“爱妃稍安勿躁,好戏这就开始了。”不理会孟溪月的挣扎,拓跋涵嘴角冷笑更甚。跨步走上平台正中,稳稳地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将孟溪月一并拉着坐下。看着身后诸妃各自落座,这才微微颔首。
见拓跋涵示意开始,早就等候在一边的侍从先是深鞠行礼,接着大步走到平台边缘,向着下面的校武场扬声高喝:“开—始——”
随着这悠长的吆喝,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