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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有家了
天星帝国西部小城蓬丘城。
“可怜可怜我吧,饿啊,我两天没吃饭了。”正值中午饭口,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个亮闪闪的小光头步履蹒跚地在人群中穿梭,赤脚,一身破烂的衣服披在干巴巴的瘦小身影上,双手托着缺了一块的粗糙陶瓷碗,边走边央求,满眼希翼地望着周围来往的行人。看见小光头可怜巴巴地走来,人们立刻变得谨慎起来,没有一个人靠近,更不用说施舍了。讨了半天的饭,一个铜板也没讨到,肚子咕噜噜响个不停,抬头看天,
“我怎么就一次天上掉馅饼的事也碰不见呢?”小光头自怨自艾地想。沿街的几家酒楼生意红火,伙计迎来送往忙得不亦乐乎。饭菜的香味满街飘荡,吸了吸鼻子,咽了咽口水,随着人流来到一家名为“天和居”的酒楼前,被伙计杀人似的目光吓跑了,连续4次相似的情况,小光头无奈地挠了挠自己被光一照闪闪发亮的脑袋,继续向前,一家名叫“张老汉面馆”的小店就在路的左侧,看了看里面吃饭的人群,抬脚刚要离开,一声慈祥的叫声响起:“小苏哲,”一个穿着麻布衣,满脸皱纹的老汉温和地看过来,“饿了吧,等下啊。”片刻,老人端着一大碗面来到跟前,“来,吃吧。”小光头犹豫了一下,接过面,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地大口吃起来,只有不时地滴落在面上的水花表达着小乞丐的心情。“慢点吃,没饱还有,别噎着。”小光头使劲的点点头,用力的扒着面。低着头双手捧起装面的空碗,哽咽道:“张爷爷,九天,十碗面,苏哲记下了。”看着小光头蹒跚离去的背影,老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唉……”
苏哲在街头拐角处,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张老汉面馆,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走出蓬丘城西城门,小光头掰着手指回想着自己的生活。
苏哲,五岁,胆子很小,怕疼,出生地不详,父母不详,从记事起就被人贩子拐来卖去,四处辗转,四岁起,被一个金手指买回去,还取了个苏哲的名字。一年来,苏哲为了不挨打,拼命学习讨饭,偷东西等“技能”。不得不说,苏哲很聪明,讨饭时的装扮、神态、说辞、姿势都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偷东西的手法纯熟无比,再加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谁会注意一个孩子,这就导致了苏哲偷遍各色人群,从未失手的出色战绩。五岁时,苏哲懂了是非,明了善恶,终于在10天前一次“出任务”时成功逃跑,经过一天风餐露宿的野外生活,逃到了他唯一来过的蓬丘城,当然,是因为“出任务”来过,所以蓬丘城里很多人都认识苏哲和他那个金手指的养父,这才有了苏哲讨饭失败的情况发生。倒是心善的张老汉可怜他,每天中午都会给苏哲面吃。这是天当中,苏哲并不怨恨蓬丘城的人,很明白人们这样对待他的原因,因此苏哲十分认真地告诫自己:做坏事不能被发现。
沿着官道前行,一直在社会底层生活的小光头理所当然的具备了底层人必须具备的“优秀品质”:世故圆滑、见钱眼开,同时还带着与生俱来的胆小怕疼的先天特质。苏哲很明白自己的性情,但是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样很好,而且还想着把这些“生存必备品质”发扬光大。
天色渐渐暗了,官道上的行人和车辆逐渐稀少。小光头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但是由于自己犯下了错误——做坏事被发现,导致自己在蓬丘城混不下去了,而且他也不想每天都赖皮赖脸地去吃张爷爷的面。
苏哲想找一点能留下记忆的东西,路边除了沙子就是石头,低头寻觅,想找一块小一点的,棱角少一点的石头,摸来摸去的小光头忽然停下了,一块灰黑色毫不起眼的勉强算做椭圆形的石头,但不一样的是这块石头比其它的石头都要软,而且带着一点温度,不知怎么,苏哲拿起它的时候就不想放下。“就是它吧。”从本就破烂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小心地把石头包起来,放在怀中,自言自语道:“唉,晚上又要饿肚子,睡野外了。”
抬头望了望,官道上一辆马车不急不缓地行来,车主人似乎并不担心赶不上投宿。苏哲挠了挠小光头,心道:“机会来了,看运气了!”马上来到路中间一躺,死死地闭上了眼睛。
“吁,”车在苏哲身前不远处停下,车夫道,“老爷,路上躺个孩子,好像是个乞丐。”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阿福,去看看,弄醒他,给他几个铜板吧。”片刻后,叫阿福的车夫回来,吱唔道:“老爷,人活着,但是弄不醒啊……”车帘挑起,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探出身来看了看,“把他抱车上来吧。”
“驾……”马车继续前行,车内铺着厚厚的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