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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暮急道:“峰哥,你不用考虑我,你若有抱负自然要去实现。我,也只不过是说说罢了。”
祁峰笑着揽过她:“可是我觉得你说得有理呢。当皇上其实是又累又可怜。你相公我很懒,又没什么远大抱负,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祁暮笑着摇了摇头,依进了他怀里。
十月底,祁暮去了一趟端南,一来是想去辛家的铺子里打探一下父母的消息,二来也传个消息,让祁轩先回紫阳书院,年前再回默庄。
端南相较于端州要繁华许多,几次来都只是匆匆而过,这回祁暮打算多住两天。
不用费什么心思,她便找到了端南的辛家店铺,取了腰牌出来,店家便将她让进里面的贵客专用间。掌柜的年底会到辛府做年报,因此认得祁暮,他进来一看,便行礼道:“大小姐。”祁暮道:“不用多礼了,我只想问问爹娘和家里的消息。”掌柜道:“是,少爷说了眼下写信什么的不太方便,还是传口讯为主。大少爷已将总店慢慢地挪回南郡了。十月初,老爷向皇上请辞,皇上不肯。估计还得要一段时间。老爷和夫人的身体都很好,请小姐放心。”
祁暮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又问:“那右相府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掌柜又道:“秀菱出阁时从京城一直到端南,都有人跟着,估计是右相府的人。但后来婚礼过后便没有了。”
“二小姐呢?怎么样了?”
“听说右相只承认她是代嫁完成仪式,并未认她为相府的夫人。她回门后是跟回了相府,但住在撷芳园。”他抬眼看了一下祁暮:“大小姐如今还是小心一些好。”
祁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丛颢崐果然不是个肯轻言放弃的人。她留下给祁轩的口讯便离开了。
她选了家大的客栈住下,正在繁华的玉墀街上,闲时还可以逛逛,给芳儿喜儿小辕几个小的带点东西回去。这回是她一个人出来的,她正在房中思量着这两日如何安排,就听到窗外有丝竹之音响起,街上人语喧哗,倒象是游行一般,非年非节的,不知有什么喜事。她打开临街的窗向下望去,却见街上正走过一小队女子,皆锦衣华服,装扮妖娆,又各取乐器在手,正演奏着一曲浓烈的北地民谣,却是写少女怀春的。旁边围观者不计其数,大部分还是跟着走的。
人群中有人问:“这是干啥呢?”
便有人答:“锦春园的乐子出来献艺的,这三日每到这个时辰便有,只一刻。”
又有人问:“锦春园?锦春园是做什么的?”
有哄笑声传来:“小哥还小的吧。锦春园是前日新开张的。做什么的,自然是那男人的销魂场,销金窟了。”
又有人道:“从出来的乐子可以看出,这锦春园必是个风月佳处,却不知是开在哪头?”
马上有人回答他道:“不远,就在这玉墀街与屏水街的交叉口,原来的满园春,被一个老板收了,化了一个多月,可是大变样了。里面的姑娘各有风姿,还就没有不好看的。”
祁暮坐在窗内听着,心里一动:锦春园?又是锦字头的,是老板新开的吗?看这作派倒与锦心楼开张时颇相似。嗯,今晚倒是有事做了,去探探故人也好。开张前几日,老板总是在的。
祁暮只穿了件暗色的衫子前去,她不愿意多费口舌,只寻了一个墙外的僻静处,微一拧腰便飞上了墙。在墙上走了一段,看到这里与锦心楼大致的结构差不多,中间大厅,周围如花瓣似的发散出去许多小阁小院,再周围就是花园了。老板么,一般都在大厅的二楼。只是此时大厅里灯火辉煌,乐声喧天,想来表演还未结束,祁暮有些后悔自己来早了。但久在墙上总是惹人怀疑,她只好轻巧地翻进墙内,先选了一处小阁,又飞身上了屋顶,索性沿着连绵的屋顶廊顶向大厅二楼掠去。
大厅的二楼的烛火却是有些幽暗的,祁暮正欲靠近窗口,忽听窗内一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些慵懒道:“朋友,楼下热闹,却要上楼来做什么?”接着,窗格便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窗口。祁暮一看,果然不错,叫了一声“铁护卫,是我!”窗内一阵响动,又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窗口,稍低沉的声音里却是没有了先前的慵懒而是带上了一些兴奋:“小暮!你怎么赶得这么巧?你就不会走正门么?”
祁暮笑嘻嘻地从窗口跳了进去:“我不能确定是不是老板你开的新楼嘛。走正门只怕多费口舌。”
谈子音风情万种地白了她一眼:“你就没什么长进,我给你的玉牌是干什么用的?多费些口舌便不肯了?跟谁学得这么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