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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漪房的脸安好无损,她藏在斗篷下的表情有些阴森,对着颜小玉狰狞一笑,她扬手,两个粗壮的牢头顿时将颜小玉绑了起来。
颜小玉无声的挣扎,用口型骂着卫漪房,卫漪房扬手,凌空打了颜小玉一巴掌,她伸出纤细白皙的食指,指着墙壁上一副针穿的刑图道,示意先从这个开始。
颜小玉的冷汗从额头渗出,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忍耐疼痛的人,在一指长的银针靠近她的手指的时候,她死命的挣扎,恐惧铺天盖地而来,她柔嫩的肌肤被绳子勒出痕迹,随着第一根针刺进她的中指,她的第一颗眼泪大滴滚出。
唇间被咬的腥重一片,她疼的发疯,手指被牢牢固定,她的心脏随着手指一起抽蓄锐痛。
一轮型受完,她浑身冷汗淋漓,发髻早已经散开,她眸光涣散的看着卫漪房,卫漪房只是笑,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颜小玉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疼的昏厥,她真的好痛,十指肿胀如香肠,牢头上前,在她手指上涂了一些清凉的药膏,她般昏迷的被丢回牢中,哑穴接着被解开。
当晚,凤鸾宫中,卫漪房昏昏沉沉,萧宁澜守候在她旁边,她的半张脸包扎着纱布,在萧宁澜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卫漪房伸手拉住了他,她呢喃着,“宁澜,不要走……”
萧宁澜回首,他想去天牢看看颜小玉,天牢的环境很差,颜小玉又娇生惯养,他怕她不习惯。
“宁澜,求求你别走……”卫漪房哭了出来,伸出的手,有微微的颤抖。
萧宁澜回身,拭去卫漪房脸颊上的泪水,“阿房,你不能哭,御医说过,只要伤口不沾水,就不会留下疤痕。”
卫漪房握住萧宁澜的手,有些哽咽,“宁澜,我知道,你本来就不喜欢我,我要是留疤了,你就把我遣送回家,我不会怪你的……”
“别说傻话!”萧宁澜皱眉。
“宁澜,你真的,真的不愿碰我吗?”卫漪房拉着他的手,已经起身,她身上的薄纱微微的敞开,露出大片凝脂般的肌肤,只是她的右脸被纱布包着,左脸又挂着泪水,这模样,有些诡异。
萧宁澜叹息,“阿房,你这是何苦?你明知道,这只是卫家和我之间的一个局。”
“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你要斗湘南王,我便帮着你斗湘南王,你要牵制卫家,我也会帮着你,我不是卫漪房,我只是你的妻子,萧漪房……”卫漪房大哭了出来,抱着萧宁澜,久久不愿放开。
萧宁澜抱着她躺下,他身上淡淡的檀香萦绕在她的鼻端,卫漪房依旧在哽咽,他抱着她,缓慢的道,“阿房,这次的事,原谅颜小玉好吗?她也只是一个没有心计的傻丫头!”
卫漪房搂着他不愿放开,她在他怀中点头,重重的点头。
晨曦的第一缕光线露出的时候,萧宁澜从凤鸾宫走出,他衣衫上有些褶皱,看的出是一晚没有脱衣服,回到自己的宫殿熟悉换衣完毕,他没有去上朝,而是去了天牢。
天牢中,颜小玉依旧沉浸在昨晚的痛苦之中,她脸色惨白如纸,双手分毫不能动弹,萧宁澜进门的时候,她缓慢的睁开眼睛。
“颜小玉,你可知罪?”萧宁澜问道。
颜小玉有些狼狈的抬头,倔强的看着萧宁澜,“是卫漪房陷害我的,她根本就没事。”
萧宁澜冷笑,有些失望的闭上眼睛,如果她告诉他,是她没有看好幼枭,无意伤了卫漪房,他可能还会相信她,可是她……
“你不信吗?我昨晚看见卫漪房了,她带着人折磨我,她让人拿着长针刺穿了我的手指,我好痛……”颜小玉伸出双手,让手指呈现在萧宁澜眼前。
萧宁澜嘲讽的看着颜小玉,扫视了她纤细的手指一眼,“还有呢?有没有鞭打你,炮烙你?”
颜小玉赫然起身,却一阵眩晕,她扶住墙壁,看了眼自己恢复原装的手指,又愣愣的抬眸,“你不相信我?”
“朕现在就是后悔,以前相信了你!”萧宁澜凤眸中带着恨意,薄浅却冰凉。
颜小玉点头,有些瑟缩的蹲下身子,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萧宁澜,你放我走,好不好,我根本不适合这个皇宫,我也不要想跟你的那些大小老婆争宠……”
她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前那个天真活泼的颜小玉,只是萧宁澜知道,她不同了,她仿佛一直被折断翅膀的鸽子,在鸟笼中,可怜兮兮的看着外面的世界。
他摇头,“朕说过,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阿房她心胸宽阔,不予你计较太多,但是你必须在牢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