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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还能感觉到走了一年有余的母女还乐呵呵地陪着她。轩辕澈不屑于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可现在的他,却心甘情愿的陷入这种自欺欺人中,只有这样,一天的疲惫才会消减,只有这样,思念才会放过他一马,一再紧紧地纠缠着,甚至是做梦也没有放过他。
那种明明近在眼前的幻想,一触手就会烟消云散的痛苦夜夜撕扯着他坚实的胸膛,逼迫着他强壮的心脏。
经常会有种错觉,茉歌依旧还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捧上一碗亲自做的面,甜甜地笑着问他要不要吃宵夜,明知道他即使不饿也不会拒绝,可那个可恶的女人总会一次又一次的问,直到她满意为止,似乎这是她的一种乐趣。
而他的女儿,明明知道他女儿心智成熟,却愿意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还在来宠,表达着他歉意,尽可能对他的百依百顺。又似乎看到她端着清香的茶,笑嘻嘻地让服侍着他,装无辜的时候可恶得让人咬牙切齿,可贴心的时候又让人疼到心坎里。
似乎,她们从未远去。
可事实上,她们却已经不在。
有点后悔当初的放开,轩辕澈苦涩地想。
不止这么一次地想过,可那时候的环境由不得他。
如今局势已经稳定很多,他真想迫不及待地奔至她们身边,亲眼看着她们的笑靥方觉得人生美满。
一手边,是一大推信件,都是母女两点点滴滴的日常生活。
譬如血影报告说,夫人在后院耕种,自足自乐。他会心一笑,会自言自语道:“到哪都能折腾,真不明白你哪来的精力。”
倾情整天跟着北越的前太子跑上跑下,好不快活,看到她女子和北越太子之间的趣事,更会让轩辕澈失笑,有点担心,又有点放心。
信件中,表述的都是母女两在北越的种种快乐,几乎没有提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或许他晓得这位君主的心,并没有让他有一丝一毫的担心。
血影尽可能地告诉他,母女两个在北越的趣事。
可是信已经断了整整半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只秘密吩咐了血影,要随时把报告她们母女的平安和日常的生活小事。平常每隔四五天,他就会收到信,整整一年多,他的精神食粮从未断过,可这次,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什么消息子没有打探到。
他知道茉歌带着人马去布衣老人,血影并没有跟着去,可他依旧会四五高低杠传回一封倾情的消息,就算是写一些无聊的事情,他也没有断过。
外头虽然兵荒马乱,可幽阁的联络议方式,无阻于信件准时到达轩辕,刚开始的七八天,他还颇有耐心,安慰自己可能是路上有什么事,或者这一次没什么事情可写的,所以血影并没有写信。
可半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消息,可密探他们也什么消息也没传回来。
担心、忧虑、着急……这些负面情绪让他的心情紧绷,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做什么都想着是否她们母女出了什么意外。
重复看了过去那些信件好多次,那些信件让他几乎都翻得要烂了,依旧减缓不了他的担心。
清冷的凤凰殿中,被清冷包裹的男人,是那样孤独和寂寥,似乎所有的人都离他远去,这个世界都抛弃了他。
兀然,空气中有点浮动,轩辕澈放下手中的信件,收拾好脸上所有的表情,又是那个英谋独断,深沉难测的君王。
徐浪快步而入,神色略有紧张,飞快地递上一封信件,说道:“公主出事了!”
轩辕澈瞪大了眼眸,飞快地接过信件,一目十行,恨不得一下子把上头所有的字都看完。
信是夜寄过来的,详细告知了那天所有的事情,包括血影的失踪,两名密探的死亡,还有倾情隐离生死未卜。
未了,还清楚地告诉他,茉歌打算启程去玉凤。
“胡闹!”匆匆看完,轩辕澈迸出地声怒喝,该死的女人,竟然是要去玉凤?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轩辕澈又匆匆地把信件从头看了一遍,抬眸问道:“就这一封么?夜有没有交代夫人遇上布衣老人之后发生了什么?
徐浪摇头,“只有这封”
轩辕澈长衣如玉,略略犹豫片刻,说道:“去,把舒文找来!”
“遵旨!”徐浪很快就退出去。
轩辕澈冷静了下来,回到矮桌上,贪婪地看着这半个月来唯一的信件,咬牙,眯眼,眸光中有一丝狠意。
萧祈,我女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拉着这个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