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2 页)
“对不起什么?”
她无奈的摊开手。“我不知道,什么都行,——你是想听对不起的,对吗?”
“呦,这话说的,显得我真小心眼还霸道。”他哼了几声,而她还以的沉默显然是默认,冷冷的鄙视的沉默。反正人已经送到宿舍了,他也该走了。从鼻子里哼一声,他转身迈开了步子。
“等等。”她叫住了他,听到那个哼声,觉得不能让他就这么走,“诶,等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很怕吵架,所以每次都先说对不起,可为什么说了对不起,别人都总是更生气呢?我是真的觉得抱歉啊,你肯定等了很长时间吧。别不高兴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你在下面,你该先告诉我的。”
陆年羽目瞪口呆,随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今天什么日子啊?值得纪念一下儿,你居然跟我说了这么多话。”他双手插兜,愣在昏暗的路灯下面。一不留神,月亮已经爬上了远处的建筑工地,“走,我们去散散步。”
不给她机会拒绝,他牵着她的手腕,晃上了十月夜晚的樱花大道。其实花早就谢了,只剩下灰秃秃的枝桠。
“你说我们俩算是在一起吗?都没正经约会过。”
“我不喜欢逛街或看电影……嗯,所以不是你不好。”她的表情像是在安慰他,但显得有些可笑。
他哭笑不得。“那你喜欢什么?直接去宿舍过夜?”这是句气话,她从没进过他的宿舍,至多不过是在楼门前站着等,“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知道你喜欢什么,学习,读书,泡图书馆,拿奖学金,学五花八门的外语,对吧?你们这些经管国际班的精英都这德性。”
她没答话。
的确,她的生活就是由这些组成的。如果不是将自己限制在按部就班的框架中,她不知自己怎么活过这些年。可能也正是这样,才催生了炽冰的诞生,那个*而随性的女孩,是她不可能从脑中抹去的。她笔下的*故事会让男生也脸红。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做些事,结果论坛你给翘掉了……”陆年羽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喜,“对了,下周有个演讲,一个海归博士,这次学术部负责接待。题目叫‘恶之花:战争中的儿童’,怎么样?有兴趣吗?”
“没有。”她绝对不想看到一个翻版梁以铮,于是尽最大的努力佯装若无其事,继续走。
陆年羽立定,瞟她两眼,努力止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以一米八的个子往旁边矮小的樱树上一靠,作怨妇状。
“只是一起去听一次演讲,也这么不能接受?庄柔我告儿你,今儿你要不答应我,我现在就找棵歪脖儿樱树撞死,到时候你替我去跟部里道个歉,就说前部长陆年羽同学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殉情前还损坏了学校的公共财产花草树木,严重影响了中日两国学生的友谊,他们让你赔我可不管。你看着办。”
她被逗笑了,看着那张赌气的脸,渐转严肃。怎么解释?把梁以铮的事对他说一遍?当你不得不提起父母的不光彩过去,这绝不是什么容易启齿的事。
只是个演讲而已。
“好吧。去听演讲。”
他舒心,马上丢了已经不堪重负的樱树,揽过她的肩。“那我叫部里的人帮我们留两个前排座位……哎,你能不能高兴点儿?一天到晚皱着眉,跟教结构力学的那灭绝师太似的!”
她根本没听他说话,一直徘徊。其实她是很喜欢陆年羽的吧,他会逗她笑。很多秘密最后都会被揭开,要不干脆坦白些告诉他……
“哦,瞧我这话说的,咱氧气美女的相貌怎么着也是天山童姥啊……”
梁以铮不也说,她太习惯行走在独自的世界里吗?可以去信任一个人,对他倾诉,应该就是一段美好感情的开端……对,告诉他。
“其实……”她深呼吸,开始,“我不想去听演讲的原因很复杂。你知道主讲人是梁以铎博士吧?”
陆年羽脸色顷刻变了,那种“看图说话”的专注立刻又出现在他眼神里。她始终不知道梁以铮对他说过什么,那就从她的角度开始说,一切都说。他应该不会因为她父母的事而对她有什么不好的看法。毕竟,都过去了。
“他是梁以铮的哥哥,我不太想看见那个人。我家5年前发生了一件事……”
然而,出乎她意料,陆年羽打断了她。
“别再说了。庄柔,你必须得跟我去听演讲,就这么定了。你得记住他跟你没关系,不管你们的父母怎么样,看见他还是看见他哥哥,你都不会有想法,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