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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臧良住的楼层不算高,薛晴玥搀扶着臧良没走多久就到达了家门口。她拿出钥匙,用最快速度打开了门。
黑暗,迎接她的似乎永远是黑暗。
薛晴玥打开了灯,搀扶着瞿刚让他坐在了沙发上,自己则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去给瞿刚找药。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
瞿刚的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密集,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他开始后悔,明知自己胃不好,为何还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不注意饮食。可现在后悔也晚了,只有受痛苦煎熬的份了。其实人就是这样,该注意的东西平时不去注意,直到出了问题才追悔莫及。
终于,在他快要坚持不住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门响。救星来了?薛晴玥拿药来了?
不对,瞿刚虽然早已疼痛难忍,但他还是察觉出来,开门的方向不对。是薛晴玥对面那个房间的门打开了。
一个另瞿刚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走了出来。他就是臧良。熟悉,是因为瞿刚曾经不止一次地见过他。而陌生,指的确实臧良此时看他的眼神。
好似嘲笑,又好像挖苦?臧良的眼睛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眼神?抑或今天自己身体和精神状况都不太正常,于是对薛晴玥和臧良的眼神全部都产生了错觉?也许是自己的错觉。
然而时间没容他多想,臧良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老朋友,你好啊。”臧良似笑非笑地打着招呼。
“好”瞿刚无奈地回答着,他这副模样,难道臧良看不出来他一点也不好么?
臧良弯下腰,把脸几乎贴在了瞿刚的脸上。
沉重的呼吸。
两个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在这并非狭小的空间内,似乎显得那么拥挤,颇有一种一山不能容二虎的感觉。
“你干嘛?”面对臧良那古怪又犀利的眼光,瞿刚不免有些发怵。
“你给我听好了,”臧良忽然把脸扭了一下,嘴几乎贴在了瞿刚的耳朵上,他竭力压低声音道:“在事情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之前,你最好离薛晴玥远一点。”
瞿刚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们二人的目光再次撞到了一起。
许久的对视。
或者说,是两个男人无声的抗争。
“你误会了”瞿刚不想节外生枝,低声下气地说。
谁知臧良忽然一笑:“呵呵,你紧张什么,回去好好养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说完还用手搭了搭他的肩膀。
“你们两个关系还不错么。”身后忽然传来薛晴玥的声音。只见她手里拿着一盒药,笑吟吟地站在他们身旁。
“呵呵,那当然!”臧良大力地拍了拍瞿刚的肩膀,就好像他们是江湖结拜兄弟一样。
瞿刚强忍着疼,微笑着点了点头。
“快点把药吃了吧。”薛晴玥不忘正事。
吃完药,瞿刚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便感觉舒服了许多。
“天也晚了,我该走了,今晚给你们添麻烦了。”瞿刚站起身来道别。
“好吧,那就不留你了,下次注意点饮食,记得出门带药。”
瞿刚仿佛获得“假释”的罪犯般逃也似的走出了臧良的家门。
钻进保时捷,他还是有些惊魂未定。为什么?在他的潜意识里忽然感觉自己这么害怕臧良?不过今天的事情至少验证了,臧良似乎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怎么隐隐的觉得,他对自己的事情也了解一些?刚才他那番话算什么?威胁恐吓?不管怎么样,他忽然觉得,自己身边的人都很可怕。尤其让他感到害怕的是,臧良今天看他的眼神。那是足以杀死人的眼神,足以带给人深入骨髓的恐惧。
为什么,年纪轻轻的他,会有如此骇人的眼光?
瞿刚摇了摇头,不想再想下去。他知道,再想也不会有结果。他把车内的矿泉水一饮而尽后,脚使劲儿一踏,保时捷立刻冲到了大街上。
黑夜里,保时捷如同黑色的精灵般飞速前进着
——
深夜。
尽管已经很累,但薛晴玥依旧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仿佛要看穿那坚硬的砖瓦。
叮叮
一阵刺耳的铃声忽然响起,在这有些窒息的黑夜里,足以吓得人心脏病突发。
薛晴玥立刻警觉起来。这次她没有拿起自己的手机,而是从床上爬起身,打开房间的抽屉,掏出了那部属于汪珊菱的手机。
又是它在响。
薛晴玥有些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