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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若无其事笑语嫣然的模样,我的心快蹦到嗓子眼了。我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越南君,他的嘴角含了一抹玩味,但眼神明显噙了丝决绝。
看见那危险的信号,我下意识推了推离我过分近的越十里,却被他以越南君的视觉死角为遮掩一把握紧我的手腕。我惊得抬眼瞅他,他的目光澄澈清然,坚定而认真。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心在冒汗,而且不断收紧,几乎快握碎我的骨头我疼得直皱眉,想抽离,他却低声道:“我会帮你。”
我的心情变得更忐忑,心头那阵阵不安愈加强烈。我刚想问他要干什么,越南君那厮却先开了口。
“看现在的情景,你们是打算坦白从宽了?”
越十里眉眼微低,嘴角的弧度更深,“是啊,九九,坦白如何?”说完放下手里的袋子,扬起他那张线条完美蛊惑人心的容颜,直视越南君的眼。
“孩子是我的,有什么好怀疑?还是”他站起来步到越南君身前,笑得讽刺,“你从没想过,我居然敢这样在你背后玩小动作?就算是狗,也会长大的”
越南君的脸色忽地划过一片阴霾,我的呼吸一窒,思绪像生生被扯断了般龟裂成一片狼藉。也不知从何处涌出来的勇气让我猛地扯住越十里的手臂,大声跟越南君解释:“不是他的!我说过孩子是聚会那时候有的,我和越十里只是同学而已,你们是父子,你不应该怀疑他!”
“傻瓜。”越十里无奈地笑笑。
越南君的脸变得更深沉,简直像随便打打小雷就会下瓢泼大雨的乌云,完全笼罩住了整张俊美的脸。
我差点忘了,越十里极会耍弄小心思,经他这样略带着些小无奈的轻叹,越南君恐怕是不会再相信我的只言片语了。我颓然地看着越十里,第一次体会到小角色的悲哀,这两只骨灰级的玩家的斗局我貌似永远只有鼓掌围观的份。
“叩叩”的敲门声在门口响起,邱湘姐倩影惊现,简直出现得太是时候,否则下一秒我就要气血喷张筋脉尽断而死了。
邱湘姐撑起一脸专业而完美的秘书微笑,纤长的双手将手机递上前,“越先生,是夫人的来电,请问要现在接通还是转接语音信箱?”
他们父子的表情皆不自然地一滞。越南君眉梢间蓦地带上一抹讶异和疑惑,然后利索地转身拿起来邱湘姐手上的手机出了病房。
邱湘姐遥望着越南君远走,然后轻呼口起,回头看向越十里,无奈地问道:“我的小祖宗啊,你可真胡来,我是抽干了脑汁也没敢猜这孩子是你的,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等他赶我走。”
邱湘姐笑得干脆,仿佛早已料到他会这样说一样。“那我帮你找住处,总不能流浪吧小帅哥?呵呵。”语毕便善解人意地合上了门。
房里只剩下我和越十里两个,他沉默,估计什么都不想跟我解释,无论是手上的伤,他和越南君别扭的关系还是对越南君撒谎的用意,或是任何任何从来如此
我费力下了床,走到他身后,握紧拳头就想往他身上狠狠地砸,但落在他背上的瞬间,还是不忍。我无力地将头抵在他背上,缓缓伸出手圈住他的腰身。
“我从来没想过要拿你换沉骁,你何必这样你不是在帮我,你会害我内疚,很内疚”
他顿了顿,握住我架在他腰前的手,手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凉,“身体感觉好些没?”
我点点头,感觉一滴泪从我眼里滴落,晕湿了他的外衣。我抽回手抹着眼泪,但眼泪却不听话地越涌越多。他叹了口气,回身紧紧抱住我,几乎把我全部收进怀里。他的头低到我的肩窝,说话时呼出的温热气息洒在我脖颈,引得我不禁战栗。
“记住,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着”
我突然有些心悸,睁着眼看他。他的话潜台词就像在说我要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再也不见!
看他的眼底的光一灭,整个人仿佛陷进了黑暗。我心下一慌,抓住他身前的衣服,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思维转动了半晌才重新注意到他那包着扎眼的纱布的画匠神手,温吞地说着:“什么叫不能再拿画笔?”看他别过脸去,我着了急,“你不要欺负我笨,你不说我又猜不到,你、你起码让我知道一点也好伤得很重吗?”
他的神情染上一丝欣然,“终于知道心疼我了?喜欢上我了?”
此刻我的思绪居然有点混乱,喜欢么?不知不觉,我对他在我心中强烈的存在感已经习惯得自然,听到他说不喜欢我我会难过,看到他受伤生病我会心疼,发觉他将我摒除在他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