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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能不能去请安,都得不到应允。
苏禧每天早晚都要问上一遍这些问题,没办法见到人也不恼,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哪也不去。无事可做,她只和丫鬟婆子要一些书册子来看。
这么过去了六七日之后,赵雍身边的随从过来传话。他和苏禧说誉王准备将她送出城,先问一问她自己可有什么想法,若没有,则由王爷全权安排。
赵雍准备送她离开邺京,不是送回许莹绣的舅舅家,可见必然查明白那其实是一处狼窝虎穴。但苏禧进了誉王府,是没有打算要随便出去的。
随从说赵雍有话给她时,苏禧脸上明显惊喜的笑容,却随着他说出口的话渐渐消失了。听明白以后,她沉默半晌,方才开口问:“王爷现在是回府了吗?”
“是。”随从应了一声,“只是王爷恐怕没有时间见刘夫人。”
苏禧低声道:“不过是……有些话必须亲口与王爷说……烦请小哥转告王爷,请王爷得空务必见我一面,奴家感激不尽。”
随从面有犹豫之色,却终是应承了下来。
当天傍晚,自苏禧住进誉王府后,赵雍第一次过来她住的这里。恰是晚膳时分,桌上已摆好了饭菜,苏禧见到他,脸上不见高兴,只规矩将他请到了桌边坐下。
赵雍坐下,将丫鬟婆子全部遣退,单留他们两个。苏禧执了茶壶与他倒一杯茶,他瞥一眼,单刀直入道:“我已派人查过,你姑姑如今在湖州,你可投奔她。”
苏禧替自己也倒一杯茶,才慢条斯理将茶壶搁下在一旁。她抬眼看向身侧的人,眼神平静,语气也平静:“王爷真心认为,这样的安排对奴家来说很好了吗?”
“是。”赵雍淡淡说道。
苏禧同他对视一眼,忽而笑一笑,笑容却透着凄凉之意。抬手从发间拔下根簪子捏在手里,她垂眼笑道:“既然王爷是这般说的,奴家自然只有听从的份……”
赵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在她拔下簪子时已蹙眉望向她。苏禧话音落下,捏着簪子的手指微微用力,手臂一抬便将尖的一头直接照着自己的脸颊划过去。
同一时间,预知到苏禧行为的赵雍,眼疾手快制止了她的动作。她瞥向赵雍,脸上笑容流露出软弱:“奴家不过一介弱女子,无依无靠,这皮囊终不过累赘。”
“既如此,倒不如瞥了去,也剩下许多麻烦,兴许还能过几天安生日子……”苏禧眼中含泪看着赵雍,“王爷或许是帮奴家,可湖州何曾有奴家的容身之地?”
看着眼前的女人泪眼朦胧的样子,不知为何,赵雍便想起了妹妹赵曦。他眼眸一抹幽深之意愈显,慢慢松开苏禧的手腕:“你若是想留在王府,大可直说。”
原本脸上尽是悲愤的苏禧,因为赵雍的这一句话,似乎不觉变得窘迫。甚至从脖颈到脸颊的皮肤都泛起一层粉红,衬得她本就明丽的面庞越发是魅惑诱人。
赵雍觉得无什么可说,站起身道:“既然你觉得无处可去,便留在这里吧,无事不必找我。”他客气说过两句话,便准备离开了。
苏禧也跟着起身,见他这是要走,连忙喊他一声。赵雍看过来,她眉头紧锁、脸上一半纠结一半不好意思,问道:“奴家若想要学些拳脚功夫,不知王爷……”
赵雍脸色不改说:“你自己的事,不必来过问我。”略顿了顿,赵雍又说,“有什么需要你只找你身边的人便是,届时自会有人与你安排。”
苏禧轻轻点点头,涨红一张脸说:“王爷大恩大德……”
话未说完,被赵雍截断:“无事。”
在她的房间里停留片刻,确认过这一件事后,赵雍便走了。苏禧送他到外面,一直等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方才转身进去屋子。自此之后,她彻底留在誉王府。
为了她的系统任务大计,赵雍日后必然是要干大事的人。苏禧不想做他背后那个女人,也不想依然这么软弱可欺,因此琢磨着为许莹绣点亮一点实用技能点。
一点防身的拳脚功夫非常的必要,除此之外,苏禧考虑让她懂医术。许莹绣虽然在七八岁时便成了孤女,但她父亲曾是大夫,小时候对药草药材的接触并不少。
那时许莹绣太小,懂的东西自然非常的有限,可不妨碍她对这些东西敏感敏锐。现在知道的或不过皮毛,但若经年学习累积,即使医术高超也会变得合理许多。
赵雍如今仍在筹备阶段,那么她的时间也可以花在很多别的事情上。苏禧确定过方向,便在关注赵雍的同时忙着自己一点事,也算应了他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