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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伸出手,覆上了年修齐放在身侧的手背上。年修齐浑身汗毛一竖,就欲抽手出来。想不到这个傅大人看着温文尔雅,竟然如此不顾礼法,甚至连轻儿还在眼前他都无所顾忌。傅紫维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另一只手揽住年修齐的肩膀:&ldo;秀棋公子几日前还同在下日日温存,这么快就对在下忘情了吗?!&rdo;傅紫维孟浪地在年修齐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吓得年修齐一身鸡皮疙瘩瞬间起立。这个质子到底是跟多少人不清不楚啊?!他二十多年来洁身自好,日日埋头苦读圣贤书,一朝落水怎么就陷入这般境地,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ldo;大人请自重……&rdo;年修齐红着脸想要挣扎开,想不到轻儿却不知何时挪到他身体的另一边,暗中制止他,一脸恳求地看着他。已经把秦王给得罪了,可千万不能再把这位傅大人也得罪了。且不说傅大人跟秦王殿下关系要好,他自己也是出身显赫位高权重,公子今日把这些人得罪光了,以后在这京城里哪还有活路啊。年修齐瞪着轻儿,这小仆一直为他着想,现在却帮着外人欺辱于他,真是‐‐岂有此理!傅紫维将年修齐那微不足道的挣扎制住,继续禁锢在自己怀里。这个男人他再了解不过了,此时推推搡搡作势拿乔,不过是想多要点夜渡之资罢了。本来这位质子公子转头勾搭上了秦王,他便对他失了兴趣。他和秦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至交好友,现在更是秦王的左膀右臂,他可没有兴趣和好友一起玩。反正京城里美人如云,这个质子也不是那么倾国倾城。开始冲着他是云水储君的身份,还有几分新鲜劲,毕竟地位这么高贵的玩物也是难得,时间久了,玩物就只是玩物,何况他艳名在外,屡屡使手段勾搭一些青年才俊名门之后,让傅紫维也有点倒胃口。只是刚刚他和他的小仆相扶相依地行走在街道上,被百姓指指点点,还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虽然知道他本性浪荡轻浮,傅紫维却也免不了被那表象迷惑,又生出几分兴致来。 末将笔笔直年修齐被他抱在怀里‐‐他这辈子还没被人这样调戏过!想要挣开,却又碍于轻儿那双几欲垂泪的大眼睛里的哀恳之色,只能一忍再忍。反正这是在车上,还在大街上行走,和熙熙攘攘的行人只有一帘之隔,这位傅大人再不要脸面,也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下流之事。忍着吧,小不忍则乱大谋……虽然他现在也不知道要谋什么,可是年修齐还有一丝希望,希望参加考试,希望金榜题名。这可是他为之努力了一辈子的愿望,现在自然也不想放弃。如果有朝一日自己名列三甲入朝为官,和这位傅大人应该也算同僚了。和气为贵,和气为贵。年修齐缩手缩脚地被男人抱着,在心底给自己打气。傅紫维讶异地挑了挑眉头,这质子这么乖巧倒是出忽意料。既没有半推半就勾引他的兴趣,也没有像往常一般轻浮调笑。果真是病了么?傅紫维低头仔细看了看怀中之人的脸色,看他面上有些不自然的红色,好像真的有点病恹恹的样子。如果病了就能这么乖巧,傅紫维倒是挺喜欢的。傅紫维禁不住心底的痒意,伸手探入那松垮垮的衣领,摸上那片温润的肌肤。有好些天没摸过了,今天这带点热度的手感,倒真是令他贪恋起来。反正元颢那家伙也没兴趣了,不妨就再带回府,多宠他几天。他所求不过就是金银珠宝和一方庇护,钱财傅紫维并不看重,要多少自己给多少就是。庇护他一个小小的无用棋子,也不过举手之劳。正在努力和未来同僚&ldo;处好关系&rdo;的年修齐被他摸到的一瞬间如遭雷击,竟然忘了反应。他没有想到这个傅大人竟然果真如此无耻,敢在大街上行此猥亵之事。他在出生长大的小镇子里连未出阁女子的面都不能见,就是那位许配给他的孙家小姐,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人家长什么样子。没想到在京城里居然碰到这种事!昨晚他还在感慨京城里教化良好,现在他却只想大骂世风日下!那只越来越过分的手让年修齐再也忍受不了,连滚带爬地挣开傅紫维的禁锢,爬到车门处,回头怒道:&ldo;我……我要下车!&rdo;轻儿面色惨白地看着傅紫维脸上的笑意消失,眉头蹙起,只怕他突然发难,为难自家公子。好在傅紫维马上就又面带笑意,前一刻的不悦仿佛一阵烟拂过,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