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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快速将风阴扶将床榻,盘膝而坐,意欲用自己的内劲将毒素逼出他的体外。奈何力有不逮,额头不觉渗出淋漓的汗珠子。转头睨着离歌,他低喝一句,“帮我。”
离歌深吸一口气,随即将自己的一股子力量都灌输在黑衣人体内,由他引导着继续逼毒。外头喧嚣越发热闹,大抵整个军营都动起来,许是以为戎族劫营。叶贞便守在营帐门口,为他们戒备门外的一举一动。
下一刻,叶贞陡然瞪大眸子,却见洛云中与副将元烈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走来。心下大叫不好,却是困守笼内,无半点方法。
“是洛云中。”叶贞扭头,看着二人还在竭尽全力的救治风阴,当下便沉了心。眸色微转,在洛云中与元烈到来之际陡然吹灭了帐内微弱的烛光,顿时四下一片漆黑。
外头的洛云中与元烈一怔,随即面面相觑。
见状,洛云中躬身作揖,“皇上可曾安歇?方才外有异动,怕是惊扰了皇上,不知皇上现下……”
帐内传来睡衣惺忪而略带嫌恶的声音,“朕已安寝,尔等跪安吧!”
239。祸是你闯的,根是你种的
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叶贞脚下一软跌坐在门口。(百度搜索黑岩谷;只要洛云中坚持走进来,她诚然没有半分逃生的机会,而且帐内的一幕也会公之于众。彼时……什么后果,无人可知。转身,望着黑暗中那微弱的银色光芒,那张面具下的眸子泛着琉璃般的流光,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上。
嘴角绽放着清浅的笑,她定定的注视着他。
终于,她看见银色的面具下头,有污血不断的涌出,而离歌与黑衣人终于收了功力。风撩动窗帘子,微弱的月光散落进来,映着两人惨白的面色。
“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离歌虚弱的走过来,无力的坐在叶贞身边,“哎,你这口技都比得上行走江湖的贩夫走卒。”
叶贞靠在木柱上,长长吐出一口气,“我倒宁愿,这口技一辈子都用不上。”以前在宫里倒是成了几次好事,如今也算惊险万分。用九死一生来形容,也是不为过的。
床榻上,风阴逼出了毒素,整个人好转不少。他略显倦怠的坐在床沿盯着叶贞,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状,叶贞勉力起身,却是一步一顿走到他跟前,黑暗中她背对外头的微光,除了那双夜中闪烁的眸子,其余的一概看不清楚。
四目相对,他徐徐起身,终于垂了眉目。
叶贞深吸一口气,忽然将手伸出去,笔直伸向他的面具。谁知被一侧的黑衣人一把扣住手腕,“不可以。”
离歌快步上前,低狠冷喝,“放手!”
气氛瞬时僵持,风阴淡若清风的笑从面具下传来,若夜风拂过人心,撩动了内心深处的那份蠢蠢欲动。他掸落黑衣人的手,目光微凉的落在叶贞身上,“你真的想知道。”
叶贞忽然低眉笑着,“现下不必知道了。”
他却自己卸下了银色的面具,刀斧雕刻般的五官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她面前。微白的唇角还溢着血,淌着黝黑的颜色。朦胧中,她泪眼迷离的笑着,“我知道是你,左不过一直不甘心,偏要看一看,却总是不敢。”
“朕如你所愿。”银色的面具咣当一声落地,轩辕墨便站在那里,一如初见时的墨发白裳,衣袂翩然。
离歌瞪大了眸子,而后盯着一侧的黑衣人。却见他俯身拾起地上的银色面具,眉目间晕开一丝微凉。有人卸了面具,就会有人捡起重新戴回去。他细细的抚去面具上的尘埃,眉睫微垂,再不教人看清眸中颜色。
叶贞低眉轻笑,“自那日从国公府回来,我便知道是你。你既有你的苦衷,我自不必相问。你当时机成熟愿告诉我便告诉我,不愿告诉我,我也无需知晓。左不过心底总会觉得空落落的,没能看到真容,还是觉得心有不甘。这算不算矛盾?”
下一刻,他忽然揽她入怀,“这样也好。”
离歌歪着脑袋背过身去,搔了搔头,想着是不是该出去。这般温馨的画面,委实不宜外人在场。想了想,离歌一把拽了黑衣男子往外走,“走吧走吧,诚然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受不得这腻歪。”
及至外头僻静处,离歌才算松了口气,“风阴,你这面具下的日子何时结束?”
他扭头看她,“天下太平之日,风阴消失之时。”
离歌微怔,良久没有回过神来。
营帐内,叶贞捏了毛巾,轻轻擦拭着他唇上的污血。他替了她淬了毒的暗器,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