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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疯了一般的大笑着实让乔婉妍吓着了。但是,第二天当他清醒后却没有再提及此事,因此乔婉妍估计他是真的喝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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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听清楚了他父母的对话,知道自己居然只是一场赌博的筹码,他伤心了、失望了、离开了……
在怀着孩子快满六个月的时候,乔婉妍神差鬼使地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淋漓的鲜血顺着她的大腿流淌而下,濡湿了她的衣裙,蔓延到那富丽堂皇的昂贵地砖上。她躺在地上,脸色煞白,不断以微弱的声音呼救,但是没有用,没人听到……
她住在霍家大宅的副楼,平常进出的大门与主楼不是同一个门,那是几乎与主楼独立的建筑,又因为她如此不受霍家人待见,所以平常除了吃饭和佣人们打扫卫生外,其他时间根本鲜少有人过来。
现在……除了她根本没有别人……
她是不是要死了,和她的孩子一起?……她是遭报应了吗?……可她的妈妈怎么办?……妈妈还在乔家……
眼前一黑,她晕死过去了,在她晕过去前,只觉得硕大的霍家,竟是如此的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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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时,她正虚弱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刺眼的白,她稍稍一动就察觉到手背上锥心的疼,那里正插着打点滴的针头,也不知道插了多久,她的整个手背都是淤青的。
神志清醒的瞬间,她迅速地摸了摸肚子。
扁平的?!
她的孩子……
“孩子没保住,医生说大人能保住就已经不错了。”
是妈妈的声音,乔婉妍循声望去,只见母亲通红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伤心的样子不言而喻,却还要安慰她。
“没事了我的孩子,没事了,你还年轻……”
乔婉妍很想哭,但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泪水。
她就这样呆呆地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声不吭……
她曾说要以八千万把孩子卖给霍家,但事到临头她居然会伤心至此。
她的孩子没了……
…………
虚弱的她醒了没多久就开始发烧。烧了又好,好了又烧,在医院里足足调养了一个月才能出院。
在这一个月期间,霍家人没有一个来看望过她。她没怎么放在心上,但她却看出了母亲眼里的心酸,也看出了母亲的不敢吭声。
庆叔来过两次,说是他们都忙,但乔婉妍清楚,霍老太听到她意外流掉孩子后很生气,其他人则是默不作声,对她不管不顾。
她知道,孩子没了,牵连着她跟霍家的那根线也就没了,现在的她对霍家来说只是个不相干的外人。她要如何成功留下来成了她最大的难题。
一个月后,她回到了霍宅,在佣人们怪异且冰冷的目光下挺直了腰板走进她的卧室。知道卧室没变,她的东西还在的刹那,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她还没有被扫地出门!
凌晨时分,她坐在副楼后花园的秋千上,没有月光也没有星星,四周幽黑深沉得仿佛这个世界已被吞噬。
寒冬了,她的衣衫却很单薄,可她也没有在意,就这样听着寒风不时地在她耳边呼啸,并不时地把她的脸刮的生疼。
她要想到对策,在霍辰宇下一次踏进这里前……
…………
两周后,霍辰宇回来了,当时她正坐在卧室的小阳台里晒着太阳,长长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膀上,微风带动着翻飞的发丝。
霍辰宇毫无预警地打开她的房门,这是她小产以来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无暇留意她脸上的苍白,他劈头就讥讽地说:“乔婉妍,你的王牌没有了,你要怎么留在霍家?”
乔婉妍赤着双脚走到他跟前,脸色虚弱苍白却无损她嘴角噙着的那抹自信的微笑。
她淡淡地说:“我孩子刚没了你就急着将我扫出家门,这么没有人性的事,要是让媒体知道,传到你那位重情重义的德国生意伙伴的耳朵里,不知道你那原本就不太顺利的合作案,还能不能继续?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霍家是半点不利的新闻都不能有吗?”
她都打听到了,霍家老爷子说了,除非是她自愿低调离婚,否则这事不能办!
霍辰宇没想到她居然知道此事,一气之下居然疯狂地把她卧室里的东西都砸了,之后扬长而去。
离开前他恨恨地盯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