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1/4 页)
第一次做饭
舅舅和另外一个同乡,来县里找当年从工厂里下放返城的事。办完了事,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躲进了我们家。时值中午饭时,父亲在外地工作,母亲外出开会,从未做过饭的我,只好打开炉子给他们做饭吃。
蒸馒头太复杂,烙饼来不及,米饭不会做,想来想去,想到了做法很简单味道很可口的“面鱼儿”。记得母亲来不及做饭炒菜时,就炸个葱花,烧上半锅水,将搅拌得半干不湿的面,用筷子一片一片拨进水中,水中漂浮的面块像极了一条条的小鱼儿。“面鱼儿”又滑又软,散发着油盐的香味,好吃极了。
那时刚上初中,十四岁吧?看我拿着大海碗搅面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舅舅很自豪地对他的同乡说:“华子就是聪明。”他以为我常做饭,就自顾和他的同乡神侃去了。
先是用豆油炸了葱花——遗憾的是,葱花切成了葱条,豆油没熬熟,一股生豆油味。
接着倒了一锅凉水,紧接着,就把搅拌好的面拨成“面鱼”送进锅里——面鱼本该是薄薄的,而我拨的,却是面棍,个个看起来像胖大的泥鳅。
满意地看着“面鱼儿”纷纷沉在了锅底,就把锅盖紧紧盖上,拿起扇子一阵猛扇。熊熊的炉火从锅底调皮地窜出来,几乎舔到了锅盖子,不一会锅里就发出丝丝的响声。我又让弟弟妹妹轮番上阵扇风点火,终于锅盖被沸水顶了起来。满心喜悦的我,掀起锅盖,用勺子在锅里轻轻搅动,竟然没搅起一只“面鱼儿”!
我沮丧地大声叹息,也大惑不解:好好的一大锅面鱼儿,怎么消失得无踪无影了呢?锅又没漏?舅舅过来左看右看,说可能是我面和得稀了,面鱼儿不成形,化在了水里。又说,反正面烂在锅里,喝下去也饱肚子的。于是一人一碗喝了起来,可能是因为饿极了吧,大家竟然都说“面鱼”汤很好喝,而且喝个精光。
母亲听说这事后,大笑,说:面鱼要等锅开了下才行啊!
从那以后,只要有做饭的机会,我就下“面鱼”,终于掌握了要领,下得一锅好“面鱼”。下放农村时,“面鱼”成了我的家常便饭。有一次,一大早去外地运石头,直到下午三点才回家,饿得头发晕眼发蓝。无干粮可吃,就点起煤油炉下“面鱼”,竟然一气吃了五大碗,吃得满头大汗,脱下了棉袄。
成家后,拙于烹调的我,独有下“面鱼”一项,可以与擅长做饭烧菜的妻子一较高低。当然,此面鱼非彼面鱼,色香味形都更加讲究了。先是用油将切碎的西红柿炸成酱状,加水烧开后,再把掺和了鸡蛋的半稀的面,用筷子细细地拨下沸水中,这样煮出来的“面鱼”,嫩、滑、软、香,好吃极了。再撒上一些香菜末,清爽的汤面上,漂浮着白的面鱼,红的西红柿,绿的香菜,好看极了。且不管不服气的妻如何评价,反正女儿爱吃极了。
打架
上小学开学的第一天,个头并不高的我,却被临时安排到最后一排靠后门的地方,和一个与我同姓的男生坐一桌。只记得当时老师因为有事出去了,教室里乱哄哄的,大家乱叫乱喊,下位乱窜,甚至打打闹闹的都有。
开始时,我和同桌只是呆呆地坐着,后来就说起话来,再后来,好像因为争板凳,互相顶起肩膀来。再再后来,互相挥拳打起来。
这事想起来,总还是怪怪的,因为我小时老实的像个女孩子,怎么会在上小学的第一天,和同学打架呢?更为怪异的是,我竟然把那同桌的鼻子打出了血!而这同桌,后来竟是班里人见人怕、能打擅骂的小霸王。
看到同桌鼻子流出鲜红的血,我一时手足无措,呆若木鸡。而对方,流了鼻血之后,一点惧色全无,反而挥拳向我。我呢,此时老实得像任人宰割的羔羊,竟然扬脸迎接他的重拳。只觉鼻子一阵剧烈疼痛,用手一揉,娘啊,我的鼻子也被打出血来了!此时,他也吓呆了,立即住了手。
“打出血来了!打出血来了!”周围的同学大呼小叫,我俩捏着鼻子痛哭,老师也闻讯跑了过来,边训斥我们,边一手一个拉着我们,来到学校教工食堂门口,从井里提上一桶水,用凉凉的井水冰我们的头,不一会,鼻血就止住了。
我似乎因祸得福。回到教室,老师将我安到第一排,和一位娇小玲珑的女生坐同桌,而那个和我打架的男生,依然坐在最后一排,他的同桌,却是个又高又大又胖的男生。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次打工
高一的暑假,我向母亲嚷着,要去干小工,挣大钱交学费。此前在初二暑假时,也干过一次“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