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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律安排了一名专业保姆和他们一起登机,负责照顾惠儿。
她觉得没必要,但他坚持,理由是,惠儿有可能因为不习惯长途飞行而吵闹,会影响到其他旅客,那位保姆则有一百种安抚小孩的办法。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不该隐瞒我。独自生下惠儿。”他硬声说道。
该死的,她大可以拿他的赡养费过好日子,但她一毛都不要,这算什么?
“当然——”她把手握紧,压抑心碎的感觉,倔强的回道:“这当然是我的错,在你的字典里,有”自我“以外的字吗?”
尉律瞪视着她。“一想到你独自在异乡生孩子,我的心就会发痛,你就一定要用这种方法惩罚我吗?”
她伤神的看着他。“生下惠儿绝不是为了惩罚你,而是……你说过,你想要一个女儿,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在乎你的感受,但一想到你有多么期盼女儿,我就无法狠心把孩子拿掉。”
他的心滑过一阵悸动。
为了他想要女儿,所以她咬牙生下……
这样的她,又为什么背叛他和骆康上床,让他发狂,粉碎了他们的幸福?
“给我们两杯红酒。”他面无表情的向路过的空姐吩咐,掩饰心中的波涛汹涌。
她立即说:“我不要喝酒。”
她要保持清醒,不要酒精让自己流露出脆弱。
尉律看了她一眼。“你喜欢红酒。”
此话一出,空气仿佛冻结般。
她真的无言以对,一个清楚记得她喜好的男人,为什么不选择相信她?如果不是他的不信任,他们一家四口可以很幸福。
沉默之间,空姐把红酒送来了。
她不由自主的执起酒杯,轻轻摇晃,看着杯里的酒红色液体,她放纵自己享受这上等的滋味。
他们婚后兴致勃勃的收集了好多各国红酒,当然都是顶级珍品,尉律还比照五星级餐厅在家里弄了个私人酒窖,他们夫妻三不五时就去巡视一下,有时就在酒窖里开酒喝,乐趣无穷。
那段时间,真的是她最快乐的时光,自小在育幼院长大,什么都要跟别人共享,唯有尉律这个丈夫是真正属于她一个人的,不但不必跟别人共享,还独宠她一个,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幸福……
“还记得我们的酒窖吗?”
尉律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她从温柔回忆里回神,看到他不知何时已喝完了杯中红酒。
“当然记得。”她的脸部线条放柔了,那如梦回忆,会让人永不想接触现实的世界。
“酒窖已经不在了。”他说,一丝模糊的情绪闪过他自持的面容。
看到她蓦然瞪大了眼睛,他缓缓地说:“不知道是谁,在酒窖里丢了烟蒂,酒窖烧光了,什么都没留下。”
她顿时感到喉咙收紧,她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有人故意不要留下酒窖。”
而且她知道那个人是谁,一个比他们还要愤怒的局外人,一只不希望他们离婚的老狂狮。
“我爸。”他的声音就像钢铁般冰冷。
“他一定还在气我。”她叹了口气。“回到台湾之后,我想带惠儿先暂时住在育幼院,院长不会介意,我会尽快找到房子再搬走。”
老人家憎恨她的无情,她真的没信心再回那个家。
“你不住在我家,又怎么帮加恩?”他凝视着表情黯然的她。“难道你想带走加恩?那是不可能的事。”
“到时再说,现在还不知道加恩对我的反应,如果他也恨我……”想到自己的亲生骨肉可能会不谅解她,她就心如刀割。
空姐收走了酒杯,睡眠时间到了,机舱里灯光昏暗,一股怡人的慵懒降临,白允芃也感到累了。
一开始她虽然反对随行保姆,但此刻也体会到无事一身轻的悠闲,她把座椅放平,盖上空姐拿来的毛毯,睡意席卷而来。
真是奢侈的享受,航空公司的座椅比她的床还要舒适,毛毯也是高级货,更别说暖热适中的空调了。
昨晚她没睡好,尉律就睡在她的客厅里,这使她思潮翻涌的想起了许多甜蜜往事。
那些往事里,在她生命中洒下第一道金色光芒的,就是她与尉律的相遇。
当时,她邀请好友骆云看她的第一次舞蹈公演,虽然只是小型的社区型公演,对她却别具意义。
她有舞蹈天份,大学毕业后在舞蹈教室教舞,对任何舞都有兴趣,公演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