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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给师父喂药。
这是风涯大哥说的第一件事。
端起药,她轻轻含了一口,然后低下了头,封住了那双冰凉的唇,将苦涩的药汁一点点地渡了进去。
唇间传来了熟悉柔软的触感,却让她心底微微升起了一丝异样。
这不是她第一次给师父这样喂药。
上次师父昏倒,她也是这样喂药,但那时,她只是单纯觉得师父的唇很好吃,让她留恋不已,而这一次……好不容易将药喂完,傅展颜抬起头,紧紧盯着眼前那双淡色的薄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的心跳得很快,带着几分紧张,却也隐藏着一丝莫名的期待与渴望。
她渴望就这样吻住师父的唇,永远也不要放开。
就这样吻住一生一世……一生一世……
——“煜真,我要吻住你一生一世,我要你永远也逃不了。”
熟悉而陌生的话语极快地闪过了脑海,还来不及细思什么,身体深处已涌上了一股灼热,烫得她心口阵阵发紧,莫名的情愫也在不断地扩大翻涌,绞得她心房阵阵凌乱。
她这是怎么了?
甩却了脑海里莫名的杂念,她又含住了一口药汁,再次封住了那双薄唇。
随着药汁注入得越来越多,她的身体也越来越热,现在分明只是春季,为什么她全身都开始盗汗了?
当最后一口药汁喂入沈泓云口中时,她隐隐听到了一声低弱的呻吟声。
“师父——”
她微微抬眸,对上了那双刚刚醒来、迷蒙的双眼。
“师父,你醒了么?”
“颜——”
随着那一声近乎于梦呓般的低唤,傅展颜还未回神,身子一倾,人竟已反压在了床上,紧接着,眼前一暗,双唇已被狠狠地封住。
这一次,傅展颜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真真正正的吻。
…
而此时,飘渺峰的另一间房间里,风涯正负手立于窗前,遥望着飘渺峰某个不知名的深处,眉宇间浮现出了一抹忧心。
“还在担心么?”紫羽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放心吧,他进不来的。”
飘渺峰里蕴藏着天地间最为珍贵稀有的灵气,而且着一道天然的屏障,所以除了可以抑制沈泓云所中的血咒外,还能阻止某些邪恶力量的入侵。
这也正是十七年前,沈泓云选择飘渺峰的原因。
风涯轻摇了摇头,“我并不担心他能进来。我只是觉得奇怪,方才在木屋前,他分明可以把我们一网打尽,为什么不动手?”
紫羽冷笑,眼睛里闪过了一抹嘲讽,“这么多年来,我们有谁猜中过他的心思么?”
风涯叹了口气,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苏蓉怎么样了?”
“还没醒。”紫羽眸光一黯,“虽然煜真的血解去了暗示,但我实在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也许……”他顿了顿,并没有再往下说。
“放心吧,她一定会醒的。”风涯拍了拍他的肩,“你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再多等一刻又有何难?”
“嗯。”紫羽举起右掌看了看,然后又不着痕迹地收起了掌心,“煜真呢,如何了?”
“与傅展颜在房里。”
紫羽一怔,“你不会是——”
风涯挑眉一笑,算是回答。
紫羽轻摇了摇头,叹道:“煜真会恨死你的。”
风涯唇角微勾,“反正他已经记恨上我了,就索性让他记恨到底吧!”
“你这又何苦?”紫羽眼中浮现出一抹复杂。
“谁让我是大师兄呢?”风涯眨了眨眼,眉宇间满是玩笑之色,“我这个做师兄的,只是想保住师弟的性命而已。这么简单的事若还做不到,我可以直接回玉镯里睡觉了,永远也不要再出来!”
说到最后,他眼中的玩笑之色已然淡去,只剩下一片望不见底的幽深。
“紫羽,我没能保住你,这一次,自然要保住他。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紫羽沉默地垂下了眼帘。
…
傅展颜已经意乱情迷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吃下对方的唇,是这样吃法,而不是像她那样,只是在外面轻轻地啃咬。
她要窒息了。
师父的吻缠绵而激烈,让她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心底深处那股灼热也越来越烫。
紧贴着自己的那具身躯也好热,让她莫名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