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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郁地垂落,阮萝先将昏迷不醒的洛白挪到了床上,而后匆匆清洗身体时,几乎不敢直视身上细小的伤口与淤紫。手上的伤口虽然不深却疼得彻骨,她用布条将伤口缠上,换好了衣服后把沾血的衣物舀出,云天之已经挖好了深坑,他又用这些衣服擦拭干净地面与一切留有血迹的地方,最后才将衣物与尸体一同扔入了坑中。
“你为什么会来我家?”阮萝已经没了惊慌或是恐惧,她安静地看着云天之将尸体掩埋,轻声问道。
“你遇刺的事情,我有些头绪,想问问你之前在宁府到底见过什么人。”云天之将土地平整,而后又将预先准备好的旧土铺展在掩埋好的痕迹之上。
“黎扬,城主,长公主,还有数不清的下人。”阮萝仔细回忆了一下,脱口而出。
云天之已经将一切收拾妥当,他走到阮萝的身前来,再次环抱住她的身体,在她耳边轻轻道:“屋子里的那个姑娘知道人是你杀的么?”
阮萝猛地一竦,推开了云天之:“你要杀她灭口?”
“她知道太多你的事情,”云天之起这样的话来却是轻松自然的样子,“你能保证这个秘密永远安全?”
“你不也知道么?难道我还要杀了你不成?”情急之下,阮萝提高了音量,却被云天之反掌捂住了嘴。
一丝晶莹落在眼前,接着是无数的细小白点翩然而坠。
青越城的第一场雪,突然又顺理成章地亲近着大地。
“你不想杀了洛白,我尊重你的选择,至于我,我有无数个机会能杀了你,阿萝,可现在我却愿意选择一件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来尝试,这种感觉也让我自己迷惑。趁着我已然还沉浸在自己的心中,好好想一想身边的人和事,你很聪明,可这还是不够。”
云天之的头发与肩膀都落上雪霰,阮萝望着他漆黑如夜的眼睛,不知是畏惧还是沉迷。
紧接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阮萝只能看清它大概的轮廓和感觉到它落入手中的重量。
“不必我教你,你自己已经知道该如何去做,可你记住,阮亭山能回来绝不是个意外,你要耐心地等待找上门来的每一个人,”见阮萝紧握匕首点了点头,云天之恢复了往常春风般的浅笑,“你有一个猪狗不如的混帐父亲,却有一个善良的母亲,你还是应该对这点心存些感激。我走了,睡个好觉。”
吻再次落下,只是在唇间轻轻一点。
看着云天之一人一马的背影消失在苍茫的雪夜,阮萝才猛然记起。
她从未告诉过云天之,洛白的名字。
22。
云天之骑着雪玉在寂静的夜色中狂奔。
可仅仅在离开阮萝家小院十里之遥的地方,他却突然勒马不前,停住了身形。
“我还不知道青越城有何人身怀如此轻功绝顶。”
云天之的声音不大,却震落了道边枯枝上薄薄的积雪,一个黑影在夜幕中突然虚晃一下,向着反方向奔离。云天之纵身从马上跃起,同时取出腰间的细刃匕首,飞掷出去。
簌簌的枯枝摇曳生在四下沉寂的夜色中格外刺耳,一个黑色的身影被匕首牢牢地钉在了树干之上。黑影慌忙地撕扯钉住衣袖的匕首,这时云天之却已经抢先一步拔下了匕首,抵住黑影的咽喉。
黑影眼中闪过一道惧色,他扬起下巴刚欲咬舌自尽,不料云天之预料到他鱼死网破的举动,用手硬生生卸下了他的下颚。
“我不会杀你,也不会逼问你是谁,”云天之的笑容里有一丝肃杀,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回去给你的主子复命,告诉他今天你看到了什么,一样都不许差。”
云天之松开手,黑影一愣,旋即消失在漆黑无尽的夜色里。
但愿此人的主上有朝一日能够知道这消息的价值。
收回细刃匕首,云天之又回头看了眼已经落满一层银辉的道路,心头上也像是铺满了冰凉的雪絮。
院落很快恢复安静,雪刚开始很轻柔,随后北风渐起,冰冷的雪粒夹杂着风刀刮过脸颊,让脸上的於肿加倍疼痛。
阮萝站在原地呼吸着凉凉的空气,胸口起伏,屋子里散发出暖暖的橘色光晕像是另一个世界。
匕首上带着身体的余温,阮萝将它压向胸口,湣�鹫庋�湍芄黄较⒆约浩鸱�怕业男奶��
分不清是匕首还是冰冷的空气,阮萝渐渐感到自己镇定下来,她瞥了一眼掩饰得极好的土地,转身跑到地窖中取出了两坛酒带回到屋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