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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轻轻点头,唇畔含笑,眼底隐约有无声水光闪动。
她抬眸,透澈眸子撞进夜色,她虽然看不见墨白所在的地方;但她却奇异的能够感受到他清凉的气息,而这份淡淡气息,几乎让她一下就确定了他所隐藏的位置。
目光含一分躲闪两分感动三分缠绵,落在黑暗虚空处。
却在一瞬,感觉遇上了粘着的薄荷糖,沁甜中含一种淡淡清凉,不浓腻不轰烈,然滋味入心,却令人回味无穷;她知道,与她目光交缠的,是风中伫立如玉树一般挺拔颀长的如雪男子。
少女心中一动,一种莫名欢喜甜蜜渐渐无声地漫上心头。
她略略勾了勾唇,也许她从那个地牢走出来,并不需要太多时间。
“墨白,你回去吧,别再站在风里,你的心意我都懂。”
“夜风太寒,你身体会吃不消;以后不要再这么傻了;若你因此病了,我会——嗯,我会心疼的。”
少女原本清晰娇脆的声音拖到后面,忽地低了低,而她这一低,虽然轻了好几度,然语调中洋溢的淡淡关怀就如浓浓的烈酒一样。
风中冰肌如雪的男子耳朵不长,却也足够将她红唇吐出的每字每句听在心里。
“心疼”二字落在耳中,此刻比让他喝了烈酒还醉,心比喝了蜜还甜。
良久,他平直的眸光如两盏琉璃明灯,安静落在门外那亭亭玉立的朦胧娇俏莹白,将那一抹俏然笼罩在淡淡光华里,明亮了黑夜,也明亮了他灰沉的心事,半晌,他缓缓含笑应了声:“好。”
再寒的风他也不怕;因为再寒冷,吹过了,也终将过去。
只要她心里有他,他的身心便都是温暖的。不惧寒风不惧霜雪,身边只要有她在,一切都不足为惧!
此刻,墨白就像个傻傻的毛头小子一样,嘴角含着淡淡的隐约难明的笑意,带着几分满足翻过围墙,离开了绿意苑。
此后好几天,他都乖乖听话没有再出现在绿意苑那灯光明灭,寒风凛冽的房间外;他耐心等待东方语解开心结,并日夜期盼那一天早一点到来。
然而,尽管他知道她心里在乎他;但思念就像荒地里疯长的野草一样,不但长得荒长得快长得高;就连睡梦里也糙糙的扎人,让人浮燥的心事难以平和安定。
这晚,夜深人静,他终敌不过心头胀满的疯长思念;而再次悄悄翻过绿意苑墙头,跳入里面,到了少女那娇香淡溢的闺房外。
轩窗微微敞开,室内集沉静与甜香,空气飘散的香味并不是熏香的味道,而是在床榻上安然酣睡那绝色少女自然散发的清淡香气。
不浓郁,却萦绕鼻端不散,沁人肺腑。
真正的清香怡人,暗室浮游里自添一种诱惑的韵味。
墨白站在窗外微昂着头,用力吸了吸鼻子;虽然用力,然这用的力也是极轻的;他知道东方语惊醒,所以连半点细微的声响都不敢发出来。
目光穿过黑暗,越过微微随风摇曳的罗帐,无声而热烈往里面酣睡的少女探去。
没有星光没有月色,无论室内还是室外,皆沉寂于一片黑暗天地。
他看不清少女此际酣睡的模样,却凭借着自身的目力,依稀可看出少女向外侧卧的姿态。
锦被大部份盖在曲线起伏的身段上,然而接近双脚位置的锦被,却被她睡梦蹬踢,挤向内侧;这个时候,她一双玉足伸在锦被外,似是存心感受夜的寒凉一样,没有锦被覆盖,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在暗室里莹白生辉。
墨白突然觉得喉咙一阵干涸发紧。
心里却暗地摇头叹怜道:这丫头,睡相还真够不雅,这么大个人,竟还像个小孩一样,冷了也不知道将双足缩回被窝盖着;这样一个夜晚下来,岂不冻坏双足,待明晨起来,非要感染风寒不可。
他想了想,然后伸手,将轩窗打开大了些,再然后,蹑手蹑脚自窗户跳了进去。
他并没有什么狎昵的念头,只是纯粹的想进去替东方语盖好被子,以免她夜里受寒生病。
黑暗并不能阻碍他的行动;墨白轻轻跳了进去,又轻轻走近床沿。
掀起罗帐,将锦被往少女裸露的玉足拉了过去,然而他将被子盖往少女双足的时候,指腹无意触碰到少女莹白玉足。
这一碰,他手指几乎立即下意识地缩了回来。
冰凉,是他指腹碰到少女那双似有淡淡温润色泽包裹的玉足所产生的唯一感受。
墨白皱了皱眉,他默然凝视了一会,然后摇着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