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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是硬物落地,与石面碰撞所发出的声音。
脆响过后,宫人连忙低头一看,随即看见一块小小的金属令牌。
令牌上面的图案很古怪,似是在太阳下面,有人张弓拉箭,欲要射向太阳的样子。
宫人将令牌拾起来,双手奉到了皇后跟前。
“咦,这是什么东西?”皇后低头,看着那面光泽幽暗的令牌,十分诧异问道:“如妃,请问这个是做什么用的?你竟然将它藏在了镜框那种地方。”
“嗯,很隐秘;也很大胆;藏在镜框;一般人绝不会想到那小小的木条里面竟然会藏有东西;而你每日都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那面镜子照看打扮;若有人发现什么异状,你一定立刻就能察觉出来。”
文秋凤说着,已伸手拿起了那面狭长的特别令牌,反复地验看起来。
如妃的眉头,自刚才宫人将镜框弄开,就一直没有再舒展过。
此刻,见皇后问她;她盯着那面小小的令牌,忽然感到无比疲倦,道:“皇后,这东西臣妾不认识;也想不出来,到底是谁将这东西藏在镜框里。”
“是这样吗?”皇后浅浅一笑,眼神有说不出的嘲讽与冰凉,“那可真是奇怪了,这个谁也不认识的东西,居然会有人费心思将它藏在你寝殿里的镜框内。”
如妃垂着眼眸,似是根本听不懂皇后的讥讽一样。
只是那么淡淡的一笑,道:“是,臣妾也很好奇,这东西究竟是谁藏在这里的。”
皇后微笑如嫣,眼眸流漾着婉转不明的眼波,漠然看了那病弱女子一眼,浅笑着,朝宫人招了招手,“你们拿着这东西向年长的人问问,看看有没有人认得出这是什么东西。”
她一声吩咐,自然有宫人拿着那支细小却特别的令牌去询问了。
而其他的人,在如妃寝殿里再没有什么特别发现,便也就散了出去。
皇后似乎对如妃这座流云殿很感兴趣的样子,居然慢悠悠在花园里闲逛了起来。
如妃自然只能在旁边作陪。
过了一会,她们转入到一条游廊内。
忽然听到有宫女惊叫道:“啊,这是什么花啊?竟然……竟然会流血?”
皇后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如妃一眼,浅笑道:“如妃这流云殿还真是个奇妙的地方;除了有不知名的小令牌,还养有能够流血的鲜花;本宫倒是很想长长见识。”
如妃的脸色本就苍白,此刻听到这话,就更是白上加白,比那透明的纸还要惨白几分。
皇后深深看了她一眼,微露关切道:“如妃,你的身体……还好吧?”
如妃惨惨一笑,“谢谢皇后关心,臣妾这身体历来如此。”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看看那株会流血的鲜花?”
如妃面对文秋凤笑意清婉的脸,心里已经有说不出的烦燥,不过此刻,她断不会在皇后面前示弱。
如妃轻笑,神态恭谨,“请皇后移步。”
皇后浅浅一笑,她的笑容清婉而冷清,遥远如天边飘忽的云。
她站起,走在如妃前头,往刚才宫女所惊叫的地方走去。
回廊尽头处,便见有一名宫女正神色惊恐地盯着一盆开得正娇艳的鲜花,在簌簌发抖。
因着刚才她惊叫的音量极高,此刻也引来了其他在周围的人。
皇后过去的时候,一群宫人正围着那盆花惊恐万状地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
文秋凤的声音不高,而且十分婉转动听;但她声音中自有一股旁人无法比拟的优越尊贵气度;是以她一出声;那些宫人便立即停止了议论,而一致地转头向她看来。
“皇后娘娘,这盆花——它是妖花,刚才奴婢不小心碰折了它的叶子,它竟然……竟然流出血来了。”那名在发抖的宫女看见皇后,只得咬着嘴唇,一脸惊恐地指着那盆鲜花,战战兢兢在解释。
“荒谬,鲜花怎么可能流血。”皇后脸色一沉,那遥远冷清的浅笑立时隐了去,她随即大步上前,亲自观看那株会流血的鲜花。
然而,她步近一看;顿时也微现惊讶,“真的哎,这鲜花看着不就是普通的月季吗?怎么它流出来的液体居然是红色的?”
文秋凤虽然在惊叹;但她这话无疑在向如妃询问的。
如妃走近一看,眼神一瞬变冷。
说实在话,流云殿里种植的花草不计其数,像月季这种普通的品种,自然只配搁在这种难以谱受阳光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