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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就不着急,她从来不怕宋远东找到真爱。结婚这么多年,她还能不了解宋远东是个什么德性?
就算是真爱,也影响不了她的地位。更何况这还未必是真爱呢。
叫她一查,果然——住在里头两个人,一个女孩儿,不寻常,另外一个男人,也不寻常。
这下她就放心了,宋远东这厮人品不怎么样,办事能力还是靠谱的。他从不做亏本买卖,这里一大笔钱花出去,迟早是要连本带利收回来的!
可宋林桥他想不到这么多哇!
他就想:我爹这是偏心偏到北冰洋去了啊!别是那小婊子肚子里揣了个带把的,又年轻漂亮讨老男人喜欢,打算生出来把他这个正房嫡出挤下去吧?!
这下宋林桥不干了!
他性格霸道,从前不把那些异母妹妹放在眼里,就是笃定自己父亲最后只会把家业传给唯一的男丁。可现在要是冒出个“弟弟”来,宋远东老来得子,又宠爱小老婆,那他的地位简直就是岌岌可危啊!
想想就觉得愤怒,他天不怕地不怕惯了,从会所出来,自己开着车就直奔万方安和。到了门口他直接甩身份证,见了大门一声吼:“我爸是宋远东!”也没人敢拦他了,直接放行。
魏紫神识覆盖面甚广,宋林桥莽莽撞撞地踏上草坪时,她还不紧不慢地张嘴接任声送到嘴边的草莓,细嚼慢咽,吃干净了才说:“有客到,出去接一下。”
宋林桥被领进来后就只看到一扇屏风,屏风后是露台,隐约露出躺靠着的美人剪影。
未露面,未出声,只是一道朦胧侧影,阅尽花丛的宋林桥愣在原地,痴痴地看,看到两行鼻血飞流直下。
“哎哟喂,怎么还流鼻血了呢?”任声转个头就吓了一大跳,看他还愣愣地没反应,嫌恶地骂了声“倒霉催的”,跑进厨房拿了块黄色抹布出来糊他脸上。
☆、chapter 15
刚进门就出了这么件尴尬事,宋林桥是气势也弱了,人了萎了。
甚至被任声带着坐下的时候,他心里还在想:这绝逼要是真爱啊!换我我也真爱!我也金屋藏娇!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呆一会儿痴一会儿,看得任声恨不得给他把把脉,瞧瞧这大小伙子是不是真病得不轻,出门忘吃药了。
在家里,魏紫就没那么多讲究,穿的是从前还在修真界时的衣裳,绮罗珍绣,广袖飘飘,从屏风后转出来,端的是肌肤如玉,眉眼如画。
宋林桥看得痴了,鼻头一热,忙又用那块黄色抹布堵了堵,低下头不敢再看。
任声瞧他这样就不爽,刚才也没让他坐沙发,就指了个小圆凳子让他坐着,此刻他端坐对面,粗声粗气地用东北腔审他:“从哪儿来的呀?咋进来的呀?来这儿整啥呢?”
——因为出身长白山,任声打小就是一口纯正东北腔,到了帝都多年后才渐渐改了,但是有时情绪比较激动还是会脱口而出。
他一个斯文白净的书生样,说起东北腔来也没那气势,魏紫“哈”一声笑出来,把正打算回答的宋林桥目光吸引过去,又呆了。
魏紫拧了拧秀致的眉,对任声道:“这阵子老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昨天在园子里刷微博,跑来一只萨摩耶,一个劲地冲我流口水甩尾巴,还是个老人家过来把它拉走了,一直跟我道歉。后来又跳出来一只猫,一直蹭我的腿,翻肚皮给我看,直到我回屋了还在外头喵喵叫。”
任声若有所思,他想说点什么,但看看在场的第三个人,那话又咽了回去,对一副痴汉模样的宋林桥横眉怒目:“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宋林桥被这一声怒吼震回了神智,反应过来立马拉下脸,吼回去:“妈的你挖谁眼睛!你知道我是谁嘛你!”
“嘿哟你他妈还敢跟我横!”任声怒而起,挽袖子,“你知道你站着的是谁地盘嘛你!”
两个瞧着很斯文的年轻人说着就要打起来,魏紫一蹙眉,眸光微动,宋林桥顿时动不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坐下来,老老实实坐好,只留个眼珠子惊恐地乱转。
任声也是一屁股栽了回去,魏紫还是分得清远近亲疏的,只是让他坐下,便没再制他,但这也足够让他吓一跳了。察觉自己身体拿回了控制权后,他慌里慌张地看向主人,用手在嘴边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手势,然后又双手合什不停拜,表示自己接下来一定听话。
魏紫只是不耐烦听他们大小声,见此刻安静了,便满意地放开宋林桥的禁制,一双美目流转,直视宋林桥,又是那日空灵的